他疏離又不失禮貌地衝白宴辰點點頭。
“職務範圍,當不起白七爺這一聲謝。”
嘴邊掛着笑,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他以爲姜印是個特別的女孩子,輕易不會與哪個男人搞曖昧。
沒想到姜印的擇偶標準,居然會是白宴辰這款。
楚言若有所思地看了景珂一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對方拖着他來參加今天這個酒局,多認識幾個朋友只是藉口。
景珂真正想讓他看到的,是姜印與白宴辰之間的關係。
面對好友投來的質疑目光,景珂乾笑一聲故意裝傻。
白宴辰和楚言都是景珂最好的兄弟。
他不希望自己在乎的兩個朋友,爲了一個女孩子成爲死敵。
白宴辰自然聽得出楚言話中的譏諷。
他頗爲大度地笑了笑。
“都是朋友,叫七爺多生分。”
“你是景珂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今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們白家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來都是義無反顧。”
姜印敏感地從白宴辰和楚言這番對峙中,嗅到了一絲火藥味。
反倒是陸風澤對這個場面表示疑惑。
“景珂,楚言,你們早就認識姜小姐了?”
他只不過就是出國了一段時間,再回來的時候,朋友圈子居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景珂笑得一臉爽朗。
“那必須的啊,小印妹妹可是我的大恩人。”
“不但治好了我的舊傷,還間接幫我立了大功。”
遊輪那件事,景珂和楚言都有參與。
白飛宇作爲國際級在逃犯,這些年沒少給警方帶來抓捕壓力。
景珂和楚言都是軍方的人,身上自然揹負着抓捕在逃犯的任務。
可白飛宇這個人實在狡猾,逃了十年,竟然一點蹤跡都沒留下。
沒想到這樣一個棘手的人物,居然在姜印的算計下,離奇落網了。
所以說楚言對姜印有想法,衝的並不是她逆天的顏值。
而是她不經意製造出來的小驚喜。
從幾個人的交談中,陸風澤才知道。
他離開京市的這段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趁衆人高談闊論時,姜印低聲問白宴辰:“你和楚言之間有私仇嗎?”
白宴辰挑眉,“怎麼突然這樣問?”
姜印:“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敵意明顯,似乎要把你生吞活剝了。”
白宴辰輕咳一聲,低聲在她耳邊說:“奪妻之恨算不算?”
姜印詫異地瞥向白宴辰。
“你這人還有沒有底線,連人家的老婆都要搶?”
白宴辰努力忍笑。
“小印,你在感情上一向都是這麼遲鈍的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喜歡你?”
姜印:
楚言喜歡她?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她下意識地朝坐在不遠處的楚言看過去。
才發現楚言也在不遠處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好在她和白宴辰交談時的聲音並不大,楚言並沒有聽到兩人之間在議論什麼。
不過,從楚言那複雜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眼中是含着情義的。
姜印非常有技巧地避開楚言的目光。
“你突然說他喜歡我?喜歡我什麼?”
間接幫楚言以極低的價格買到一塊上好的玉石,就對她產生好感了?
白宴辰臉上盡是無奈。
看來他的小妻子對自己的魅力毫無所知。
先是景珂,又來了個楚言,以後還不知道要招來多少狂蜂浪蝶。
真後悔當初爲什麼要提議對外隱婚。
此刻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佈,姜印是他的合法妻子。
好在大家都是知進退的人。
不管私下看誰不順眼,至少表面上維持着基本的和諧。
“我餓了!”
坐下不到五分鐘,姜印的胃便開始抗議。
白宴辰暗怪自己考慮得不夠周道。
從學校接到姜印直到現在,竟然忘了帶她去喫晚飯。
白宴辰趕緊招呼陸風澤。
“讓廚房準備一份晚餐,記得口味清淡些。另外,我家小印不愛喫辣。”
陸風澤正要接話。
姜印扯扯白宴辰的衣袖,“海鮮刺蔘每樣也要來一份。”
這種酒會,海鮮肯定是少不了。
白宴辰滿臉不認同,“你最近是生理期,喫太多生鮮對身體不好。”
姜印:“你怎麼知道我最近生理期?”
白宴辰眼中盡是寵溺柔情。
“因爲上個月的明天,是你生理期的第一天。”
“不想生理期間肚子痛,就要注意日常飲食。”
隨即對呆怔中的陸風澤說:“讓廚房準備一碗熱湯麪,記得放一顆荷包蛋。”
看着一羣人紛紛朝自己投來打量的目光,姜印深深有一種無力感。
這白宴辰,把她當成三歲孩子來對待了。
陸風澤拼命忍笑。
“放心吧,保證不讓你們家小孩在我的酒會上餓肚子。”
陸家的廚師手藝很棒。
僅用不到十分鐘,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麪就被送到姜印面前。
美食麪前,姜印一點都不客氣,提起筷子,便津津有味地喫起來。
至於別人心中在想什麼,與她無關。
景珂這時忽然問:“凌雲呢,他今天晚上不過來嗎?”
白宴辰和姜印也頗有默契地看向四周,果然不見賀凌雲的身影。
陸風澤笑着爲衆人解釋:“二十分鐘前他給我發消息,說今天晚上一定會來。”
“還神神祕祕的信息裏說,會帶來一位特殊的客人。”
景珂嗤笑:“特殊客人?該不會又換女伴了吧?”
“換了也好,那個叫趙寧兒的腦子有點蠢,凌雲與她在一起不太合適。”
景珂是個直性子,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他不會因爲趙寧兒是賀凌雲的女朋友,就會對她高看一眼。
何況趙寧兒是真的很不招人待見。
每次聚會,都要搞些事情出來。
弄得景珂對她非常反感,連帶着對賀凌雲也有些不滿。
就在幾人閒聊時,賀凌雲終於大駕光臨了。
“抱歉啊朋友們,臨時去接一位美女,來晚了一步。”
不愧是賀家大少,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走路帶風,身邊還跟着一位長髮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