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夫人很反骨,隨身馬甲猛如虎 >第210章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何棋落忍着肉疼,將七張超度符遞過去。

    接過符紙,姜印默唸了幾句口訣。

    眨眼的功夫,七張符紙開始自燃。

    姜印將仍在燃燒的符紙丟到盒子中,神色悲憫地嘆了口氣。

    “化去執念,收回煞氣,願你們來世投胎個好人家。”

    不知是符咒起了效應,還是世間真有因果循環。

    當符紙燃燒殆盡時,瀰漫在空氣中的那股難聞的味道,似乎漸漸消失了。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距院門口不到五米的地方忽然發生了塌陷。

    不知是誰低喊一聲:“我的天,是不是發生地震了?”

    姜印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與地震無關,是斷風水陣的陣眼自動出現了。”

    駱詩語大爲震驚,“有本事在斷風水局中留陣眼的,都是玄門高手。”

    駱詩語這話得到了姜印的認同。

    “沒錯,我早就猜到設局的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不然,那七隻慘死的貓貓狗狗,也不會在屍骨被發現之後,仍然放不下死前的執念。”

    “煞氣遲遲沒有散開,就意味着院中還藏着陣眼。”

    “陣眼一天不除,還會吸引更多的煞氣回來作妖。”

    何雲崢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難怪我們忙了這麼久,風水局一點都沒變,原來還有陣眼鎮着。”

    “到底是誰這麼缺德,連這麼噁心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不是往死裏坑害師父麼。”

    韓俊不解地問:“姜小姐的符紙已經將煞氣全部驅除。”

    “那些貓狗也被超度了,這是不是意味着,這幢院子的風水不會再有問題了?”

    姜印看了他一眼,“只要找到陣眼,一切都會解決。”

    她衝顧十安做了個手勢。

    “你去陣眼那邊看看,把該挖的東西都挖出來。”

    忽然被點名的顧十安不解地問:“爲什麼是我?”

    姜印:“天心派只有你的資歷最淺,你不去,難道讓你師兄師姐去?”

    顧十安:“去的爲什麼不是你?”

    姜印:“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粗活當然要留給男人來做。”

    手無縛雞之力?

    白宴辰和聞野等人險些被這句話逗笑出聲。

    顧十安:“院子裏不是還有那麼多傭人和保鏢?”

    作爲顧家的少爺,顧十安可從來都沒幹過粗活。

    姜印:“保鏢和傭人又不是玄門中的人,萬一破壞陣法,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專業的事,就得找專業的人來做。”

    仔細想了想,顧十安覺得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於是按照姜印的要求,走到塌陷的陣眼處。

    取過工具挖了幾下,果然從裏面挖出來一隻黑色的,長方形的小盒子。

    盒蓋被打開時,只見裏面平放着一個木頭人。

    上面刻着一個名字:言雅書。

    旁邊附帶着言雅書的生辰八字。

    看到這個東西出現在眼前,白宴辰的怒氣值已經高達最頂點。

    他一把搶過木頭人,“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使用厭勝術?”

    姜印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老宅的風水是被高人佈置過的。”

    “躲在暗處搞小動作的那個人,不敢將事情做得明目張膽。”

    “否則死的絕不可能是幾隻貓貓狗狗。”

    “有大風水局鎮着,他做得太明顯,一定會遭來反噬。”

    “所以此人才不得不小刀慢拉,準備用三年的時間達到害人目的。”

    “音樂噴泉沒建多久,此人設下的七煞陣也因爲煞氣集得還不夠,暫時掀不起大風浪。”

    “所以別擔心,一切糟糕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呢。”

    在安慰人這方面,姜印道行就很一般。

    簡單寬慰了白宴辰幾句,姜印又向何棋落要了幾張符,然後一把火將木偶燒了。

    木偶燃燒時,衆人彷彿在火苗的跳動下聽到了刺耳的哀嚎。

    兩行疑似鮮血的液體,也從木偶的眼睛處流出來。

    何棋落與姜印頗有默契地對視一眼。

    異口同聲地說出答案:“設局之人就在附近。”

    姜印立刻對談管家吩咐:

    “立刻,馬上封鎖整座白家老宅。”

    “帶着保鏢,一間房一間房給我搜。”

    “誰現在雙眼流血,瀕臨死亡,誰就是厭勝術的始作俑者。”

    白宴辰衝韓俊和聞野使了個眼色。

    “各帶人手,分頭行事。”

    於是,談管家聞野和韓俊各自帶着傭人和保鏢,挨個院子尋找肇事者去了。

    局勢發展到這個地步,何雲崢深深意識到自己技不如人。

    姜印這一連串神之操作,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他發自內心地對姜印說:

    “姜小姐,你的本事,果然讓我們天心派自愧不如。”

    就連被姜印當長工使喚的顧十安,也對這個年紀比自己小的女孩子生出了敬佩心。

    他鄭重其事點點頭。

    “師父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來的確是一句至理名言。”

    姜印沒有理會二人的恭維,目光坦蕩地落在駱詩語臉上。

    彷彿察覺到了什麼,駱詩語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捂羅盤的動作。

    生怕姜印現在就把她的寶貝搶走。

    姜印:“願賭服輸,大家可是提前說好了的。”

    駱詩語:“換個籌碼行不行?這隻羅盤,是我入門時師父贈予的。”

    姜印不客氣地向她伸出手掌。

    “說話就要算話,輸了反悔可就沒意思了。”

    駱詩語一臉哀求地看向何雲崢,似乎讓對方幫自己出面說幾句話。

    何雲崢神色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羅盤的確是詩語入門時師父贈送的法器,貿然當作籌碼送人,師父知道會傷心的。”

    “除了羅盤,詩語還有其它法器,不然姜小姐再重選一個?”

    姜印的態度非常強硬,“我就偏要那個羅盤。”

    顧十安提議,“要不我給你轉賬吧,你開個價,多少錢都行,我買單。”

    何棋落翻了顧十安一記白眼,並向他抖了抖被他護在懷中的符紙。

    “一張符紙一套房,我們小印缺的可從來都不是錢。”

    姜印畫的符紙有多厲害,顧十安剛剛可是親眼所見。

    有些話,何棋落說得還是保守了。

    那些自帶法力的符紙,在上層社會的圈子裏,被炒到天價已經是常態。

    京市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花個幾百萬買一張可以鎮宅驅邪保命招財的符紙。

    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筆再小不過的投資。

    在旁邊看熱鬧的白宴辰也覺得顧十安腦子不正常。

    他白宴辰的女人,這輩子最不用愁的就是錢。

    區區一個顧十安居然敢在他面前比財力,腦子一定進水了吧。

    眼看駱詩語被逼得退無可退,姜印露出一個不知是算計還是妥協的笑容。

    “我這個人啊,最不喜歡欺負女孩子。”

    “既然駱小姐捨不得將羅盤送我,行吧,那我就大度一些,換個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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