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是我說了算,是規章制度說了算!”

    雷長湖陰着臉,轉頭看向李隊長。

    李隊長趕緊上前一步,雙手打揖。

    “雷所長,我們也是接到楊管理的電話纔過來的!”

    楊鳴皺着眉頭看向李隊長。

    這話說得沒毛病啊,事實也是這樣。

    可這立馬洗白也太快了吧?護蔗隊的職責難道他不懂?

    楊鳴還沒回過神來,李隊長揮手帶人已經上車走人。

    雷長福得意有加,走到楊鳴的跟前。

    “把你那破車移開!”

    話音落下,一輛黑色轎車急速馳來。

    車子剛停穩,副鎮長李仁杰急急地從車上下來。

    直接來到雷長湖的跟前。

    “雷所長,接到你的電話我就馬上過來了。”

    鎮派出所長是副科級,副鎮長也是副科級。

    李仁杰和雷長湖都是同一級別,但李仁杰對雷長湖還是恭敬有加。

    級別一樣,但權力大小不一樣。

    顯然,派出所長的權力要大於副鎮長。

    雷長湖指了指三大卡車甘蔗。

    “李鎮長,這甘蔗能不能拉走?”

    李仁杰微微點頭,沒有回答,徑直來到雷長福的跟前,一把握住雷長福的手。

    “長福啊,有砍運蔗爲什麼不出示呢?

    別給你哥添麻煩,這樣置氣沒意思!“

    雷長福一怔,被李仁杰握着的手多了一張條子。

    心裏猛醒,嘴上卻說道:

    “你們甘蔗站的人以勢壓人,我不想拿出來給他看!”

    李仁杰無語地拍了拍雷長福的肩膀。

    雷長福向楊鳴翻了翻眼珠子,轉身往大卡車去。

    李仁杰轉頭看向雷長湖。

    “雷所長,長福的性格有點兒倔啊,明明有砍運證,就是不拿出來。”

    雷長湖不傻,微笑而道。

    “他就是牛脾氣!順着他什麼都好說,不順着跟你頂到底。”

    楊鳴頓時愣住。

    他不傻,剛纔李仁杰過去握住雷長福的手,他就有點兒奇怪。

    現在李仁杰這麼一說,心裏有了數。

    不一會兒,雷長福手裏拿着一張砍運證走了過來

    “李鎮長,這是我的砍運證。”

    李仁杰吁了口氣。

    “有證就拿出來,不要爲難我們的工作人員!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李仁杰又轉頭對楊鳴說道:

    “楊鳴,把車子移開!”

    到了這個份上,不移車子說不過去。

    楊鳴轉身往皮卡車去。

    村民們慢慢散去,皮卡車也移開。

    雷長福不屑地瞅了瞅從車上下來的楊鳴,揮手上車走人。

    雷長湖來到楊鳴的跟前,狠狠地用鼻子哼了二聲,轉身離開。

    楊鳴看着雷長湖揚長而去,知道自己已經不可避免地跟雷長湖結下了樑子。

    李仁杰拍了拍楊鳴的肩膀。

    “以後做事要多幾個心眼,一根筯總歸要喫虧的!”

    楊鳴若有所思地看着李仁杰。

    就在這時,李仁杰的手機響起,李仁杰轉身接了電話。

    不一會兒,李仁杰拿着手機過來。

    “楊鳴,走吧,我們到令山糖紙廠喫午飯去。”

    楊鳴皺頭緊鎖。

    令山糖紙廠是揚土鎮首富胡令山的廠子,楊鳴不喜歡跟這些老闆混在一起喫喫喝喝。

    可李仁杰已經開口,又不好拒絕,只好點頭開着車子跟在李仁杰的後面。

    十來分鐘後,楊鳴跟在李仁杰的後面走進了令山糖紙廠食堂包廂。

    這是楊鳴第一次來。

    諾大的包廂豪華程度,並沒有讓楊鳴驚訝。

    讓楊鳴驚訝的是私營糖廠女老闆許雅麗也在場。

    看到李仁杰,許雅麗張開雙臂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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