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潮想了想,撥通了副局長施政的電話。

    向施政彙報元宏兵到審訊室門口折騰、餘耀武讓他到其辦公室的電話。

    施政讓唐春潮過去,如果餘耀武問起此事,就把胡令山的案情和盤托出。

    掛了電話,唐春潮往餘耀武的辦公室去。

    看到唐春潮走進來,餘耀武的臉色很難看,冷冷地問道:

    “唐政委,你執行什麼重要任務?”

    “我在訊問一個重大嫌疑人。”

    唐春潮說着,不請自坐。

    順手掏出煙,抽出兩根,遞一根給餘耀武。

    餘耀武愣了愣,還是把煙接了過去。

    唐春潮摸出打火機給餘耀武點上,再給自己點上。

    餘耀武吸了兩口,吐着一個個菸圈。

    “什麼重大的嫌疑人?”

    唐春潮答道:

    “令山糖紙廠的老闆胡令山。他涉嫌跟兩起失蹤案有關!”

    餘耀武彈了彈菸灰,不動聲色。

    “除了方文峯失蹤案,還有哪起失蹤案?”

    唐春潮向餘耀武道出了桃子失蹤跟胡令山的關聯。

    餘耀武愣愣地聽着。

    他從警二十多年,雖然那些證據還沒有確鑿。

    他已經判斷出胡令山已經玩完。

    可他是公安局的黨委書記、局長,案子竟然繞過他。

    就足以說明,胡令山已經影響到他!

    心裏這麼想着,臉上顯出不快。

    冷冷地看着唐春潮。

    “唐政委,這麼重大的案情,你們誰向我彙報了?”

    唐春潮只好解釋道:

    “你不是出差在外嗎?我們打算把這案子破了,再向你彙報。”

    餘耀武一掌拍在桌子上。

    “我再怎麼出差,也是這個局的一把手。

    你們不向我彙報,就擅自行動。

    你們手上的那點證據,不足以把人拘傳!”

    “局長,我們也是按正常的程序拘傳。

    如果他真沒有問題,我們的拘傳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餘耀武壓了壓火氣。

    “你們把胡令山拘傳,證據在哪兒?

    不要懷疑就逮人,你們就不怕人家告你們?”

    唐春潮拿出手機,把錄音調了出來。

    餘耀武聽罷,滿臉不屑。

    “裏邊的嘈雜聲那麼大,幾乎聽不清倆人在說什麼。

    怎麼就確定是胡令山的聲音?跟他對話的那個男的是誰?”

    唐春潮答道:

    “是胡令山的聲音無疑!跟他對話的是百盛夜總會的總領班癩子。

    可癩子已經跑了,我們正在追捕。”

    餘耀武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

    “就一個嘈雜不堪的錄音就作爲證據拘傳人,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錄音證據是從哪裏來的?”

    唐春潮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說實話。

    否則,在餘耀武面前,根本沒法圓這個謊言。

    於是,就把楊鳴如何拿到錄音證據道了出來。

    餘耀武牙關咬得更緊。

    “又是他!他真是跟我們公安局扛上了!”

    唐春潮糾正道:

    “餘局,他可是給我們提供證據的人,不是跟我們扛上!”

    餘耀武皺着眉說道:

    “楊鳴跟胡令山一直就有過節,楊鳴被抓進公安局,因胡令山的兒子胡忠虎引起。

    楊鳴就一直想報復胡忠虎。

    之後,胡忠虎被炸死,你們把矛頭指向方文峯,卻忽略了楊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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