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民愣愣地聽着。

    關於杜禮放的案子,市紀委書記陳可維沒有跟他提過一個字。

    且越過縣紀委祕密調查,並把人帶走。

    這明顯地不信任他,不信任整個縣紀委!

    王常民猜測,整個案子可能也瞞過了縣長袁宗雄。

    這樣想着,王常民更是坐立不安。

    在袁宗雄和夏陽之間,他一直處於中立。

    他沒有選擇站隊哪一邊。

    現在似乎把他劃到袁宗雄那邊。

    夏陽來勢洶猛,袁宗雄已慢慢顯出劣勢。

    儘管袁宗雄是地頭蛇,但顯然不是夏陽的對手。

    這個女人做事不動聲色,且穩準狠!

    哪怕她剛來的時候處於劣勢。

    一次次被袁宗雄算計壓制,卻一次次地默然扛過。

    現在自己一旦被認定是袁宗雄的人。

    到頭來肯定沒有什麼好果!

    王常民苦苦思索。

    現在站隊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眼前的事情搞定。

    王常民說道:

    “好,夏書記,我明白了!

    我們一定要深入挖掘,把杜禮放的案子辦成要案鐵案!”

    話音落下,縣檢察院檢察長溫兆平帶着兩個檢察官走了進來。

    夏陽立即起身向溫兆平走去,握了握手,簡單地說了幾句。

    轉過身來對衆人說: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吧。

    耿書記、王書記和於部長留下來,其他的散會。”

    待人走出去,幾個人圍在人民幣和茶葉旁邊。

    夏陽講述事情的發生經過。

    溫兆平拿起茶葉袋子仔細地看着。

    兩個檢察官對地上的人民幣和茶葉,進行了拍照。

    連同那個紙袋子,把人民幣和茶葉裝進一個袋子。

    最後,向在場人員瞭解情況。

    當然,許佳慧也被叫了進來詢問。

    所有人都散去後,溫兆平來到夏陽的辦公室。

    兩個檢察官也跟着進來做筆錄。

    “夏書記,你還記得送禮的人嗎?”

    夏陽點了點頭。

    “記得!當時我剛到石祥,給我送禮的人不多。

    送的人我都拒絕了,唯有把這袋苦丁茶留了下來。

    送禮的人叫杜禮放!”

    溫兆平驚訝地擡頭看向夏陽。

    兩個檢察官也驚訝地停下了筆。

    他們都知道杜禮放現在的情況。

    夏陽把當時的情形和茶葉被移到小會客室道了出來。

    “這袋茶葉,我從來沒看過一眼。

    移到小會客室,也是保潔員所爲!

    我根本不知道里邊有錢!”

    溫兆平微微地點了點頭。

    “你應該是不知道的!

    我剛纔仔細看了茶葉袋的口子,那裏還封得好好的,沒有撕開的痕跡。

    夏書記,這是我初步的判斷。

    往下我們得按相關程序,對你進行深入的調查。

    你不要有任何的思想負擔,清者自清!”

    夏陽淡然地說道:

    “檢察長,你放心吧。

    我一定配合你們的調查!”

    ……

    此時,在中海市一家飯店的房間裏。

    杜禮放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着兩個紀委幹部的詢問。

    另一個幹部在認真地做着記錄。

    杜禮放垂頭坐着,臉上滿是睏意,眼睛半睜。

    “杜書記,你是怎樣拿到胡令山乾股的?

    除了你,還有誰拿了?”

    杜禮放滿臉的疲憊,不耐煩地說道:

    “我沒有拿乾股,我跟那些商人老闆都沒有關係!

    我只是生活作風有問題。

    自己有老婆孩子,還跟小姑娘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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