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不傻,許佳慧說到這個份上,他知道是什麼意思。

    呼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歪着頭看向許佳慧。

    “佳慧,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看着楊鳴一本正經的樣子,許佳慧咯咯笑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可愛至極。

    小事不放心上,由着別人呼羅。

    大事卻一絲一毫不放過。

    在他心裏,跟許雅麗曖昧。

    也許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他的臉上,沉穩帶着一份真實的純真!

    許佳慧笑着按了按楊鳴的肩膀。

    “楊哥,我跟你開玩笑呢。

    別當真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況且,許雅麗那樣的女人也入不了你的眼。

    但我看得出來,許雅麗對你有意思。

    一旦你對她有曖昧,她肯定會投懷送抱。

    你要什麼她都會給你,她手上的那些證據會拱手相送!”

    楊鳴又重新躺到牀上。

    他不得不佩服許佳慧的眼界。

    即便他對許雅麗沒有曖昧,她也已經對自己投懷送抱!

    只是自己沒有超越底線而已。

    楊鳴把話題扯開。

    “剛纔許雅麗說,外面傳聞她舉報杜禮放。

    是我助推了她一把。

    這樣的話,只有葉根生說得出來。”

    許佳慧點了點頭。

    “我猜想也是葉根生放的風。

    楊哥,你還記得吧。

    當時我告訴你,我聽到杜禮放在茶葉放錢的事,他是跟葉根生說的。

    杜禮放給書記送的十萬元,其實是爲葉根生送的。

    他當時就想當副鎮長,把你擠下去。”

    楊鳴愣愣地點了點頭。

    “沒錯,有這個事!”

    許佳慧繼續說道:

    “如果杜禮放交代,那十萬元是幫葉根生送的禮。

    是爲了他坐上副鎮長的位置,夏書記會更麻煩。

    剛好葉根生真的坐上了副鎮長的位置。

    跟他幫送的十萬元剛好吻合。”

    楊鳴頭上冒出了一層層細細的汗珠。

    如果這樣,即便保潔員出來作證。

    夏陽也逃不過受賄的嫌疑。

    許佳慧扯過紙巾給楊鳴擦汗。

    “你緊張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杜禮放這個人很奇怪,他沒有供出葉根生。

    只說送那十萬元,是爲了在夏書記那裏混個臉熟。

    爲自己往後的提拔打基礎。”

    楊鳴皺着眉頭思忖了片刻。

    “這就是杜禮放的聰明之處!

    他知道他即便供出葉根生,不一定能拿下夏書記。

    可就有可能把他後面的人一個個扯出來。

    而那些人更有可能牽扯到他的家人。

    權衡利弊,他選擇一個人扛起來。”

    許佳慧信服地向楊鳴豎起大拇指。

    “分析得對!直至現在。

    杜禮放除了‘交代’他給夏書記送錢外,沒有供出任何一個人。

    他交代的都是他是怎麼玩女人的。”

    楊鳴說道:

    “主要是紀委還沒有拿到他軟肋的證據。

    總有一天,證據到手,不問他都得全部吐出來!”

    這時,外面傳來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

    楊鳴馬上就聽出那是王一晴的腳步聲。

    轉頭對許佳慧說道:

    “一晴來了!”

    許佳慧一怔,眼裏充滿了羨慕和嫉妒,小聲地說道:

    “楊哥,你還真行,她的腳步聲你都聽出來了。”

    話音落下,王一晴昂道挺胸地走了進來。

    一眼瞥見許佳慧,王一晴的臉色暗了下來。

    “怎麼又是你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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