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殺人！”
曹派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馬仔參與了。
一把揪住馬仔。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不想被判死刑，你就老實坦白。
如果不怕死，那就不說吧。”
馬仔嚇得臉都白了。
趕緊就竹筒倒黃豆，一顆不漏地全倒了出來。
原來餘耀武和史琳的死，是安又基一手策劃、讓手下幾個馬仔乾的！
雖然沒有抓到安又基，但槍殺案的真兇卻浮出了水面。
……
此時，在石祥縣人民法院。
龍開照故意殺人案，第二次開庭審理正在進行。
公訴機關在第一次審理中，沒有回答律師李震業的質疑。
這次庭審，他們拿出了一份現場勘查記錄。
裏邊很詳細地記錄了車內車外的情況。
公訴機關的這一做法，就是證明龍開照車上的泥土來自於現場。
面對這份顛倒程序的“證據”。
李震業律師堅決反對，堅決不認可。
並表示越是不按程序出具證據，案子越是有問題！
龍開照槍殺餘耀武和史琳，缺乏證據。
龍開照也豁出去了。
把怎麼把血衣交給公訴人、公訴人怎麼拍的照和視頻，都當衆道了出來。
公訴人沒有否認，卻說已經丟失，找不到了！
楊鳴和孫文彬坐在臺下，靜靜地聽着。
公訴人在第一次庭審中，說沒有血衣和照片和視頻。
楊鳴的心已經涼透透。
回去後，向夏陽彙報了此事。
夏陽說道：
“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官場也一樣，人在官場身更不由己！
對溫檢多些理解，多些寬容。
但是我們的看法可以保留。”
溫兆平被上面壓制了。
所以，第二次庭審，楊鳴更不指望公訴機關能有什麼好事。
既然公訴機關說證據沒了，龍開照卻拿出了一條血褲。
上面不僅血跡斑斑，而且多處破爛不堪。
龍開照說，這條血褲，就是自己被刑訊逼供的證據。
可審判長並不認可龍開照的說辭。
龍開照說道：
“審判長，我沒有殺人！
上面的供詞，都是我瞎說的。
我被嚴刑拷打，實在受不了，才胡編亂造了那些供詞。”
審判長大聲道：
“你說你沒有殺人，你拿出證據來！”
話音落下，曹派一頭闖了進來。
“審判長，龍開照沒有殺人的證據在這呢！”
楊鳴心裏一怔，不禁跟孫文彬對視了一下。
兩個人同時向曹派看去。
龍開照懵得腦袋嗡嗡響。
剛纔曹派的話，他聽清楚了！
曹派哪裏來自己不殺人的證據？
律師李震業也很喫驚。
這個消息對於龍開照來說，無疑是從刑場上把他拽回來！
旁聽的人一片譁然。
審判長揚起頭，拖着腔調。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闖法庭？”
曹派大聲道：
“我是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曹派。
我們剛結束一個抓捕行動。
我們在嫌疑人的保險櫃裏，發現了這把槍！”
說着，曹派拿出了裝着槍的塑料袋。
看着曹派高高舉起的袋子，衆人又是一片譁然。
楊鳴驚訝得嘴巴張得很大。
龍開照愣懵後，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公訴人大聲道：
“這槍真的是餘耀武的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