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笑了笑。

    “你想告訴我,會自然告訴我的。

    況且,你是以這個爲交換條件來採訪的!”

    孔牧生把嘴裏的煙霧吐淨,轉頭看着楊鳴。

    “老同學,你還是愛憎分明,是非分清。

    你能走到今天,不是偶然,是必然!”

    楊鳴搖了搖頭。

    “你省城人,別拿我們鄉人人開涮了。

    我能有今天,也就是靠運氣。

    再說了,也不是什麼輝煌成就的事!”

    孔牧生長嘆一聲。

    “我這個省城人算個屁!

    我在省電視臺也就是個半夜尿桶。

    人家隨時都可以把我踢出去。”

    楊鳴愕然地看着孔牧生。

    所謂的半夜尿桶,就是電視臺的編外人員,也叫臨時工。

    可第一次見到孔牧生時。

    孔牧生特別強調,他是編內記者。

    見楊鳴愣着,孔牧生嘆了口氣。

    “當時我跟你說,我是編內記者。

    我這個人虛榮,怕你看不起我。”

    楊鳴無語地看着孔牧生。

    心裏突地涌起一股同情。

    不是同情他是編外人員,而是同情他的虛榮心!

    片刻後,楊鳴說道:

    “在我看來,編內編外都一樣。

    只要你足夠努力,足夠優秀。

    任何人都不敢看不起你!”

    孔牧生嘆了口氣。

    “在電視臺裏,我比任何人都拼。

    我的業務就不用說。

    業務之外的,我也想表現出我的能力。”

    楊鳴看着孔牧生。

    “所以,你拼力拉廣告,表現出你的能力。

    增加你的業績,爭取轉爲編內人員?”

    孔牧生使勁點頭。

    “增加業績、爭取入編是一個原因。

    增加收入也是我的最大目標。

    全家我一個人工作,扛着房貸車貸,還養兒育女。”

    楊鳴驚訝。

    “你結婚了?還有兒子女兒?”

    孔牧生點了點頭。

    “出來工作的第四年結的婚。

    老婆現在是全職太太,跟我媽在家帶兩個孩子。

    大的三歲,小的一歲。”

    聽到這裏,楊鳴心裏有些悲哀。

    他跟王一晴談了五年,如果早早結婚。

    現在他們的孩子也應該有三、四歲了。

    悲催的是,五年後兩個人黯然分手。

    楊鳴和孔牧生來到了村口。

    此時,另一個記者還在採訪。

    楊鳴和孔牧生在車子旁停了下來。

    孔牧生說道:

    “老同學,雲間爲什麼要偷偷摸摸地翻進四合院?”

    楊鳴搖頭。

    “她的情況我一概不知!

    你跟我說說吧,看我能不能幫到她!”

    孔牧生盯着楊鳴看了幾秒鐘。

    “她在石祥需要你幫忙。

    可在南州,你任何想幫她的忙,都是多餘的!”

    楊鳴道:

    “這是你的判斷,還是雲間給了你一些什麼信息?”

    孔牧生詭異地笑了笑。

    “四合院的故事,我瞭解得差不多了。

    他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一直在潛逃的安又基,他的叔叔!”

    楊鳴心裏動了一下,嘴上卻說道:

    “不會吧,聽說安又基已經出國了?怎麼可能是他?”

    孔牧生嘿嘿兩聲,眉頭皺起。

    “難道是雲間的又一情人?”

    楊鳴來回踱着步子。

    從孔牧生的話裏,他隱隱地感覺到。

    水雲間跟孔牧生是情人關係!

    突然停下步子,擡頭看向孔牧生。

    “你跟雲間是情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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