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啊！”
夏陽皺起了眉頭，一言不發地看着楊鳴。
楊鳴心裏有些發虛。
雖然他跟夏陽講的是實話，他確實跟焦作安沒有交情。
可畢竟有事瞞着夏陽。
楊鳴本來就是個實實在在的人。
一旦心裏發虛，臉上就完全表現出來。
楊鳴眼睛躲閃着，不敢看夏陽。
楊鳴躲閃的眼神，終於讓夏陽做出了判斷。
“楊鳴，你有事瞞着我？”
楊鳴低下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他真的不想讓夏陽知道。
知道了跟她就扯上了關係。
他都不希望王一晴扯上。
更不願意夏陽扯上。
思忖着怎麼瞞過夏陽。
見楊鳴低着頭不吱聲。
夏陽側臉盯着楊鳴。
難道楊鳴不想把他跟焦作安的關係暴露出來？
在體制內，做事低調隱祕的人。
對自己的靠山後臺，基本閉口不談。
其實，夏陽也就是這樣的人。
她到石祥近二年了。
沒有人知道的後臺靠山，她也從沒跟人說起過。
雖然帶楊鳴到省城，見了省委組織部長高明偉。
可除此之外，夏陽什麼都沒有跟楊鳴說。
現在楊鳴保持沉默。
夏陽認爲楊鳴也跟自己一樣，低調而不張揚。
見夏陽不說了，楊鳴的心更虛。
不跟夏陽說實話，那是對夏陽的不尊重。
至少楊鳴自己是這樣認爲的。
想到於此，楊鳴說道：
“夏書記，我把事情告訴你。
你得向我保證，這個事你不要參與進來。
這個事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楊鳴說出此話，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微微點了點頭。
“好，你說！”
於是，楊鳴把到焦作安辦公室的過程道了出來。
當然，楊鳴不敢隱瞞視頻的事。
如果隱瞞他要用很多謊言去掩蓋。
而楊鳴偏偏又是不會說謊的人。
夏陽聽得目瞪口呆。
剛開始，她以爲楊鳴可能只是爲亞盛集團出頭。
聽到後面，用心去感受。
才知道楊鳴所做的一切。
都是爲了自己不被調離石祥，不被踢出全省廳級幹部的選拔。
心裏感動萬千，嘴上卻說道：
“楊鳴，你膽子太大了！
你那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楊鳴微笑道：
“這是小學數學題，我會計算。
我能殺他一千，我才損失八百，到底我還是贏了！”
夏陽眼裏幾乎就閃出淚光。
狠狠地壓了下去，一本正經道：
“我不支持你這樣硬碰硬的較量。
這樣的結果，損失慘重的不只是對手，實際上是兩敗俱傷！
讓對手損失參重，我們毫毛不損不好嗎？”
楊鳴贊同點頭。
“這樣當然好！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如果我這次我不硬碰硬。
亞盛集團項目的審批手續，將遙遙無期！
到了年底，咱們縣的國內生產總值還將繼續倒數！”
夏陽一臉感激地看着楊鳴，接過話。
“然後，我將被調離石祥。
再然後，我連參加全省選拔廳級幹部的資格都沒有！”
楊鳴看着夏陽，默然地點了點頭。
四目相對，一股電流通遍兩人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