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施政帶着幾個部下在石龍酒館喫飯。

    從包廂裏出來,看到袁宗雄老婆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進隔壁的包廂。

    兩個人神神祕祕,邊走邊低聲商量着什麼。

    這當然引起施政的注意。

    立即着手對該男子進行了暗查。

    該男子名叫錢得來,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闆。

    售賣的白沙糖,大部分是從袁宗雄那裏低價得來。

    施政當機立斷讓人盯着錢得來和覃美秀。

    結果這麼一盯,竟然就盯出問題來了!

    袁宗雄除了給錢得來提供低價白沙糖外,還通過錢得來進行洗錢。

    且正在洗的三百萬元,已經有近二百萬進賬。

    施政立即通過銀行,把還沒有到賬的一百一十萬壓住。

    這就是袁宗雄所洗的錢,不完全到賬的原因。

    ……

    楊鳴自從在四合院發現廚房跟臥室的暗門、臥室的地下室後,一直等着安又基在四合院出現。‘

    楊鳴估計安又基白天不敢,極有晚上可能出現。

    於是,楊鳴到小樹林地下室的出口處蹲了好幾個晚上。

    可連安又基的影子都不見!

    楊鳴很鬱悶,給施政電話,說很久不在一塊喝酒,想跟施政喝幾杯。

    施政剛好有時間,很爽快地出來了。

    兩個人在小飯館裏喝了起來。

    楊鳴端着酒杯跟施政碰了碰,一口悶了下去。

    “施局,我上次到四合院,發現暗門和地下室。

    會不會驚動了安又基?

    可水雲間卻說他已經出去了啊!”

    施政喝了杯裏的酒。

    “楊鎮長,他出不去!

    其實,也怪我。

    我們發現暗門和地下室的時候,就應該跟你說一聲,不要再到四合院去。

    結果我沒有告訴你!

    沒想到你還真的去了!

    四合院的暗門和地下室設計得很好,且很隱祕,不容易被發現。

    最重要的是,有逃生的最佳路線。

    那是安又基最爲安全的落腳點。

    你從四合院走後,水雲間到過四合院一次,然後就再也沒有到過。”

    楊鳴不無遺憾道:

    “應該是我打開暗門和地下室留下了痕跡。

    都怪我,害得你們線索又斷了!”

    施政給楊鳴滿上酒。

    “不,線索不會斷!

    安又基離不開兩個人。

    一個是他的情人小美,另一個是他的侄女水雲間。

    咱們就盯着這兩人就行了。”

    楊鳴長長地嘆了口氣。

    “說實話,即便把安又基抓了。

    萬一他閉口不談袁宗雄,一個人把全部扛下。

    我們拿袁宗雄也沒辦法,照樣看着他坐在縣長的位置耀武揚威!”

    施政搖頭。

    “楊鎮長,你以爲安又基是杜禮放啊?

    我告訴你,他絕對不是!

    他就是他自己!他是一個吃不了虧的人!

    吃不了虧的人,你想他會幫着那些人扛事嗎?”

    楊鳴點了點頭。

    “當然不會!”

    施政又道:

    “他跟杜禮放不一樣。

    他是商人,他進去了,對袁宗雄完全指望不上。

    杜禮放不一樣。

    他保住袁宗雄,就是保住他的家人!

    就是保住那些他貪來的不爲人知的財富!

    他進去後,袁宗雄不僅照顧好他的家人,對他出獄後還會提供養老保證。”

    楊鳴怔住。

    “難道他們之前訂了攻守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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