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才頓時愣住,心裏怦怦直跳。

    嘴上卻說道:

    “你哪來的消息?我堂堂一個局長怎麼不知道?”

    王一晴道:

    “我一個市委組織部的科長,打探這個消息很難嗎?

    紀委很快就會找到你了!

    爸,你告訴我,你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王益才臉都變了,愣在當場。

    蘭桂花急得推了王益才一把。

    “你倒是說啊,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王益才的臉色很難看,大汗淋漓。

    王一晴看在眼裏,心裏明白過來。

    見王益纔不吱聲,蘭桂花聲嘶力竭道:

    “你倒是說啊?你說出來,讓女兒想想辦法。”

    王益才突然就擡起頭來,衝着蘭桂花吼道:

    “說什麼說,人家給你打進去的50萬,就是那個錢。”

    蘭桂花和王一晴猛地愣住。

    片刻後,蘭桂花一字一頓道:

    “發強打進來的那50萬,就是那130萬元裏的錢?”

    王益才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蘭桂花愣了好幾秒鐘,衝着王益才道:

    “可發強跟我說的不是這個錢,說是你投資生意的紅利。”

    王一晴衝着王益才道:

    “爸,你把事情的前後跟我說說,每個細節都要跟我講清楚,包括髮強叔最後打進來的50萬。”

    王益才擦了把汗。

    “其實,這個事我也糊里糊塗。

    有一天,你發強叔帶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到我辦公室。

    說是要申報國家畜禽養殖場污染治理項目資金。

    因爲是你發強叔帶來的,我隨意翻看了一下申報資料。

    便電話給相關部門,讓他們關照一下。

    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王一晴不傻。

    父親的這一關照,使得這些申報資料一路綠燈,最終得以申報下來。

    頓了片刻,王一晴問道:

    “爸,你接受過他們的宴請或接受過他們的紅包禮物嗎?除了我媽那五十萬。”

    王益纔想了想。

    “有過一次宴請!不過那天晚上是趕場子。”

    王一晴道:

    “趕場子?那天晚上你喝了幾場酒?”

    王益才道:

    “我記得那天晚上楊鳴在石龍酒館請我們全家喫飯。

    你還記得吧?你喫上沒幾口,幼兒園那邊有事,你就先走了。

    我們三個人喫到七點半也離開了。

    然後,我就往你發強叔那邊去。

    他跟幾個人在一座豪華別墅裏請的我。”

    蘭桂花接過話。

    “對,我記得有過這個事。”

    王一晴道:

    “我也記起來了!有過這事。”

    王益才突然就擡起頭來,一字一頓道:

    “這個事我不能承認下來,我可以把這件事混過去。

    第一,我沒有接受過他們的任何宴請和禮物,譚發強給你媽打過去的50萬我不知道。

    他把錢打給你媽,說是我投資生意的紅利,跟騙國家的130萬沒有關係。

    第二,那天晚上,你們可以作證,楊鳴請喫的飯,我沒有時間參加他們的宴請。”

    王一晴點了點頭。

    現在這樣的情況,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王一晴道:

    “爸,宴請和那50萬是關鍵。

    50萬你咬定你不知道。

    媽,你也必須咬定,說發強叔跟你說的是生意投資紅利。

    接下來就是宴請。

    那天晚上是楊鳴請我們全家喫飯,你沒有參加其他的宴請。

    喫完飯你們就直接回家了。”

    王益才突然道:

    “可那天晚上,是楊鳴開車送我到的別墅。

    他知道譚發強在那裏請我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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