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三十分,楊鳴坐上沈浩開的車子往市裏去。

    沈浩第一天報到上班,就給楊鳴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楊鳴對這個年輕帥氣、充滿活力的小夥子滿是好感。

    楊鳴很清楚,自己跟腐敗分子的鬥爭,會有很多危險。

    吳喬智給自己找了這樣一個特種兵退伍軍人,確實太合自己的意了!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來到市裏的一酒店。

    沈浩把車停好,跟着楊鳴一塊兒往包廂去。

    進了電梯,楊鳴道:

    “沈浩,我跟季總是單獨約見,你到餐廳點菜喫飯。

    喫完飯後,到包廂外面等我。

    如果有什麼情況發生,咱們一定要第一時間撤離這個酒店!”

    沈浩道:

    “楊縣長,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有我在,會很安全的!”

    楊鳴讚許地拍了拍沈浩的肩膀。

    幾分鐘後,楊鳴推開包廂門。

    一個四十五、六歲的男子站了起來。

    看到楊鳴,男子怔了一下,脫口道:

    “怎麼是你,楊縣長?”

    楊鳴微笑點頭。

    “是我,你就是季總吧?”

    中年男子伸過手來,高興道:

    “對,我是季木林!久仰楊縣長大名,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楊縣長。”

    楊鳴伸過手去跟季木林握了握。

    他突然覺得季木林說得有點言過其實。

    他剛坐上副縣長的位置,屁股都還沒坐熱,怎麼他就久仰大名了呢?

    心裏疑惑,楊鳴也不想追問,坐了下來。

    季木林也在楊鳴的身邊坐下,給楊鳴滿上酒,再給自己滿上,端起酒杯。

    “楊縣長,我敬你!你真是年輕有爲啊!”

    楊鳴端起酒杯跟季木林碰了一下。

    “謝謝季總!你也正當年呢。”

    說着,楊鳴立即切入主題。

    “季總,你說要跟夏市長談談她給你們簽字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她的簽字跟天橋的坍塌有關係嗎?”

    季木林把杯裏的酒喝淨,點頭道:

    “對,有關係!

    當年我們承建石祥廣場天橋,前面的工程款很順利拿到手。

    可老書記突然去世,最後兩千多萬的工程款就麻煩了。

    我們找到負責全面工作的縣長袁宗雄,他倒是很爽快,答應立即給我們餘下工程款。

    可是,我們必須給他五百萬的回扣,我們直接拒絕了。當時他氣惱萬分,說會讓我們永遠拿不到兩千多萬的工程款。”

    聽到這裏,楊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疑惑道:

    “袁宗雄已經落馬,這個事你們可以直接跟調查組說啊!爲什麼要搞得神神祕祕地找夏市長?”

    季木林揮手道:

    “楊縣長,你聽我把話說完。

    袁宗雄的話放出來沒多久,夏市長就到石祥任縣委書記了。

    我們打聽了一下,知道夏市長是一個很好說話且又清廉的人,我們就找夏市長去了。

    結果夏市長沒有爲難我們。

    問清情況,再三審了我們的資料後,就給我們簽了字,之後我們順利拿到了兩千多萬的工程款!

    那天,我在酒店遇到袁宗雄。

    他對我說,以後我們會爲這條橋付出代價,給我們簽字的領導也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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