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靈通怔怔地聽着,擡頭看向蘭貴飛。

    “哥,這要判多少年啊?”

    蘭貴飛很輕鬆道:

    “天橋坍塌事件跟你沒有關係,就打人這塊,以尋釁滋事判,頂多也就二至三年!”

    蘭靈通一下子就泄了下去。

    “哥,一想到進監獄失去自由,我一天都受不了!”

    蘭貴飛道:

    “你可以不自首,可以在外面東躲西藏,可以過着住無定所、擔驚受怕的生活。

    如果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比失去自由兩、三年重要,那你就過這樣的生活吧。”

    蘭靈通哭喪着臉思忖着。

    ……

    天亮後,蘭貴飛帶着蘭靈通走進了中海市公安局。

    一時間,蘭貴飛大義滅親、送堂弟自首的消息傳遍中海市。

    因案子涉及到袁宗雄,公安局連夜提審袁宗雄。

    袁宗雄不傻,承認下來,就多一項罪名。

    對他的判刑就會加大!

    袁宗雄失口否認,說天橋坍塌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對什麼園林工程一無所知。

    三百萬的園林工程,不是他簽字,是當時的副縣長鄭征途一手辦的,跟他無關。

    與此同時,公安局也同時提審了原石祥縣副縣長鄭征途。

    鄭征途爲了戴罪立功,直接就坦白了。

    他說,那是袁宗雄報復紅星集團、禍嫁夏陽的陰謀。

    審訊人員問,有證據嗎?

    鄭征途說,在他們家沙發的下面,有一個錄音筆。

    錄音筆是石祥縣時任園林綠化局局長賴永忠病重時交給他的。

    裏邊有袁宗雄親口授意賴永忠在橋墩下打洞的錄音。

    鄭征途拿到錄音筆不久,賴永忠病逝。

    於是,鄭征途又供出了袁宗雄讓他簽字的一些細節。

    自此,石祥縣天橋坍塌特大事故,坍塌的真正原因浮出水面。

    背後主要黑手袁宗雄跟着被揪了出來,洗清了夏陽不作爲、玩忽職守的不白之冤。

    可楊鳴卻也付出了代價。

    楊鳴和季木林被撞的當天晚上,經過檢查,楊鳴的頭和手臂受皮外傷,縫了三十多針。

    可第二天,楊鳴卻感到胸口隱隱作痛,再進行檢查,卻發現有兩根肋骨裂開。

    像這樣的情況,只能保守治療,臥牀靜養。

    這天下午,夏陽和許佳慧到醫院看望楊鳴。

    看到夏陽走進來,楊鳴的眼睛亮了亮,就想坐起來。

    夏陽道:

    “楊縣長,你躺着吧。現在好些了嗎?”

    楊鳴微微笑道:

    “我一點事兒都沒有,現在已經恢復了。

    頭上、手臂上的新肉都長出來了!”

    許佳慧忍不住道:

    “你的那兩根肋骨也癒合了?

    楊哥,別逞能,如果現在不好好靜養,那兩根裂開的肋骨會留下後遺症的。”

    楊鳴道:

    “沒那麼嚴重!那要看個人的身體素質,我這樣的體魄,怎麼可能會有後遺症?”

    夏陽靜靜地看着楊鳴。

    她體味過楊鳴的身體,那身體確實是一級的棒!

    但不管再怎麼棒,傷至骨頭是必須要靜養的!

    就在這時,許佳慧的手機響起,許佳慧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夏陽伸過手去輕輕摸了摸楊鳴的臉。

    “楊鳴,我知道你這是爲我受的傷。

    如果沒有你,不可能這麼快揭開事情的真相,我背這個鍋背定了!”

    楊鳴很享受夏陽摸他的臉,微閉着眼睛道:

    “下雨,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背那樣的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話音落下,病房門口一影子閃了一下。

    夏陽知道,那是強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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