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蘭貴飛嘴裏的雞毛蒜皮,正好就是蘭天一最大的軟肋!

    蘭天一想了想。

    “我在外面租了套房子,每個月房租四千五,我都找餐票給報了。”

    蘭貴飛吐出一口氣,氣極又無奈道:

    “我不是在公務員小區的領導樓,給你拿下一套三室二廳的房子嗎?你怎麼還租?

    那套房還是姜昕看在我的面子給批下的。

    你現在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不查你查誰?”

    蘭天一搖頭。

    “叔,我覺得不是這樣的。

    他查我的原因,應該跟上次咱們給他下藥有關。”

    蘭貴飛努力回想着上次的事。

    那次週末,他故意不回南州,想讓王以寧把姜昕搞惦。

    結果姜昕沒有上鉤。

    那天晚上他跟那位年輕漂亮的小姐辦事去了,具體情況他不清楚。

    過後只聽王以寧說,姜昕又臭又硬,抵抗力相當強勁。

    她是他的初戀情人,都無法下手,其他女人更不用想。

    當時蘭貴飛還罵王以寧,說她一個男人都搞不定。

    現在聽蘭天一這麼一說,不是搞不惦姜昕。

    是有可能姜昕發現了他被下藥。

    如果真是這樣,姜昕竟然不動聲色,在背後暗中下手。

    這樣就很可怕了!

    片刻後,蘭貴飛問道:

    “你怎麼知道姜昕查你?”

    蘭天一道:

    “財務那幾個人跟我的關係不錯,我也給了他們不少好處。有個風吹草動他們都會告訴我。

    姜書記暗查我不會有假。”

    蘭貴飛靠在沙發上,思忖了良久。

    突然坐直身子,轉頭問蘭天一。

    “除了姜昕,爲什麼沒想到是你的對手楊鳴呢?

    他這次落敗常委,就有可能找你的茬報復你!”

    蘭天一道:

    “他沒那麼大的權去查財務,只有姜書記有這個權。”

    蘭天一講得不無道理。

    像這樣的簽單,必須通過財務結賬才能查得出來。

    蘭貴飛皺起了眉頭。

    “財務那塊,姜昕作爲一把手,他不可能親自去查吧?”

    蘭天一道:

    “他可以通過他的祕書去打聽!”

    蘭貴飛不解。

    “齊簡簡?”

    蘭天一道:

    “對,就是齊簡簡。

    她多次到財務以寫材料爲由,打聽我們的接待支出情況。

    特別是那天晚上,爲了慶賀我進常委,在萬豪酒店請了三桌,然後還去了ktv。

    這些費用我都讓財務去結了。

    她還特別地打聽了這個。”

    聽到這裏,蘭貴飛倒是冷靜了下來。

    “我記得你說過,那個齊祕書是從揚土鎮調上來的。

    曾經是楊鳴的手下,而且還是他向姜昕推薦的。

    所以,齊祕書的行爲,就有可能是楊鳴在背後指使。

    當然,也不排除姜昕的指示。”

    蘭天一有些傻眼。

    說實話,雖然姜昕官比楊鳴大,但他還不怎麼怕姜昕。

    他更害怕楊鳴。

    越是害怕楊鳴,蘭天一越是去挑釁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理。

    現在蘭貴飛說極有可能是楊鳴所爲,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真是楊鳴,事情就更難辦了。

    楊鳴是一個“打不盡豺狼,絕不下戰場”的人。

    片刻後,蘭天一道:

    “叔,如果是楊鳴,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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