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笑了笑,把杯裏的酒喝了個淨光。

    衆人一片掌聲。

    蔣順友如釋重負,長吐一口氣。

    盧應強高興地向蔣順友投來感激興奮的一瞥。

    於是,迫不及待道:

    “從現在開始,楊書記就是咱們的兄弟了!”

    楊鳴笑而不答。

    你認爲老子是你們的兄弟,老子不會把你們當兄弟!

    見楊鳴沒有吱聲,蔣順友心不安。

    低聲對楊鳴道:

    “楊書記,大家都把你當兄弟,你就表個態吧。

    這個世道,多個朋友多條路。”

    楊鳴把杯子放到桌上,隻字不提什麼兄弟事。

    “我沒什麼可說的,我這個人一根筯,喜歡按原則辦事。”

    說完,楊鳴就沒話了。

    盧應強感覺不對,按原則辦事是什麼意思?

    皺着眉頭問道:

    “楊書記,我們拉山煤礦一個星期可以恢復生產嗎?”

    楊鳴道:

    “那要看你們的整改情況,到時候不是我說了算,是各個檢查機構說了算。”

    話音落下,衆人都聽出了是什麼意思。

    蔣順友接過話。

    “楊書記,你慢慢喝,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直接就往門外去。

    楊鳴跟着就站了起來。

    “我也有事,也先告辭了。”

    盧應強一把按住楊鳴。

    “楊書記,我剛來,你怎麼就走了呢?”

    看着盧應強緊緊按住自己的手,楊鳴心裏激靈。

    看來,今天要有一場惡戰了!

    想到於此,楊鳴坐了下來。

    “好!我不走。”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

    衆人見狀,都站了起來,紛紛就往外去。

    最後只剩下盧應強、龐進及兩個男子。

    楊鳴端坐不動,端起杯子喝酒。

    喝了幾口,擡頭向盧應強看去。

    “盧總,既然是鴻門宴,我也得把這酒喝淨。

    怎麼了?要對我動手?”

    ……

    沈浩沒有跟楊鳴一起到包廂喫飯,而是在餐廳自己隨便吃了點,便來到包廂門口晃悠。

    他不敢走遠,更不敢打盹。

    他知道,那個包廂或許就是虎穴。

    他要十二萬分的注意,萬一情況不對,要立即衝進去。

    在轉悠中,他看到盧應強帶着兩個人走進了包廂。

    沈浩頓時警覺。

    市長請的飯局,盧應強怎麼來了?

    他的出現,不會有什麼好事!

    沈浩來到了門口,就站在門口旁邊。

    突然,門開了。

    市長蔣順友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他的祕書。

    蔣順友的臉色很不好看。

    沈浩想推門進去,卻又看到幾個男子從包廂裏陸續出來。

    看着他們離開,沈浩再次想推門進去,可門已經在裏邊反鎖上。

    沈浩急得頭上冒出汗來。

    他突然想到了報警。

    可報警有用嗎?

    那可是市長請的晚宴!

    情急之下,他打楊鳴的手機。

    楊鳴接了,說正跟盧應強幾個老總在一起喝酒。

    楊鳴說得雲淡風輕。

    可沈浩太瞭解楊鳴了。

    越是危險危機,他越是鎮定自然。

    現在的雲淡風輕,預示着危險在即。

    但沈浩又不能貿然地砸門進去。

    左思右想,沈浩想到了石祥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曹派。

    他跟楊鳴是兄弟,是哥們。

    這個時候,或許他能幫上忙!

    於是,沈浩直接電話給曹派,告訴了曹派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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