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鳴雖然頭上纏着紗布,卻雄赳赳氣昂昂地站着,並不是那種躺在牀上要死不活的樣子。

    蔣順友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楊鳴跟蔣順友打招呼。

    “蔣市長好,謝謝您來看我!”

    蔣順友親切地微笑着,伸過手來握了握楊鳴的手。

    “我聽說你受傷了,立即就趕過來了。

    看你的精氣神不錯,沒什麼事吧?”

    楊鳴附和道:

    “我也覺得沒什麼事,可醫生說有事,非要我住睆不可。”

    說着,楊鳴拉過椅子讓蔣順友坐下。

    蔣順友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

    隨從人員把鮮花營養品放好,便走了出去。

    趙聯見狀,也跟着出去。

    病房裏只有楊鳴和蔣順友了。

    楊鳴給蔣順友拿了瓶礦泉水,在蔣順友的旁邊坐下。

    蔣順友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漫不經心道:

    “現在的醫院,現在的醫生,根本就沒有醫德。

    沒病也讓他們折騰出病來。

    本來就是一點點輕微傷,也讓他們折騰出大傷來。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病人的錢全部榨出來!”

    楊鳴不傻,他聽出了蔣順友的意思。

    楊鳴的傷很輕,是醫生故意誇大。

    任常霞對他還沒有構成故意傷害罪!

    可不管蔣順友你現在怎麼說都是都是零!

    到時候走法律程序,楊鳴肯定請專業機構進行傷勢鑑定!

    想到於此,楊鳴輕鬆道:

    “蔣市長說得對,現在有些醫院和醫生就是爲了錢坑病人!

    他們的話都不可信!

    到時候我會找一家專業權威機構進行傷情鑑定!”

    聽到這裏,蔣順友不由得轉頭看着楊鳴,一字一頓道:

    “有必要做傷情鑑定嗎?

    醫生的話不當回事就好,何必去折騰。”

    就在這時,一個醫生帶着兩個護士走了進來。

    楊鳴立即就站了起來。

    醫生是一個近六十歲的小老頭,他的目光沒有落在蔣順友的身上,而是嚴厲的盯着楊鳴。

    “你怎麼不聽醫囑?

    讓你躺着,你爲什麼不聽?

    你現在覺得沒什麼,等到你直接摔下去,你就完蛋了!

    你別這樣看我,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

    顯然,醫生真的生氣了。

    楊鳴趕緊往牀上躺。

    “好,羅醫生,我馬上聽命。”

    兩個女護笑着上來給楊鳴量體溫。

    坐在旁邊的蔣順友完全被忽略掉。

    楊鳴微笑着對醫生道:

    “羅醫生,您別生氣。

    我是一直躺着的,是市長來看我了,我才坐起來。”

    羅醫生這才轉頭看向蔣順友,微笑道:

    “市長好!不好意思,市長,我不知道是您!”

    蔣順友站了起來,伸過手來握了握羅醫生的手,微笑道:

    “病人有你這樣負責的醫生,不怕病治不好啊!”

    羅醫生謙遜道:

    “病人要配合醫生,這樣病才能更快地治好。”

    蔣順友隨意問道:

    “楊書記的傷情怎麼樣?”

    羅醫生道:

    “砸菸灰缸的人,是下了死手!

    傷口長至近九釐米,額頭的皮膚很薄,已見了骨頭。

    如果楊書記不躲,極有可能頭骨要被砸裂。”

    蔣順友有些驚訝。

    “這麼嚴重?”

    羅醫生嘆了口氣。

    “所以我說,砸菸灰缸的人是下了死手。

    如果楊書記不到法院起訴他,我都爲楊書記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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