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楊鳴提着大大小小的禮物走進了夏陽的家。

    正在院子裏澆花的夏陽的母親嚴敏,看到夏陽和楊鳴走進來,高興道:

    “楊鳴,下雨回來了!”

    楊鳴道:

    “阿姨好!我過來看看您和叔叔。”

    嚴敏道:

    “他在客廳裏呢,走吧,咱們進屋去。”

    楊鳴微笑地應着。

    夏陽過去往母親的身上靠了靠,一種無言的戀母情結盡現出來。

    這是楊鳴第一次看到夏陽在跟其母親撒嬌。

    在其母親和自己面前,夏陽完全沒有副市長的半點痕跡。

    完全就是一個小女子的柔情和隨性。

    幾個人走進客廳,正在看電視的夏石磊瞥了一眼楊鳴,眉頭皺起。

    楊鳴道:

    “叔叔好!”

    夏陽走了過去,坐在夏石磊的身邊,歪頭看着父親。

    “爸,你現在印堂發亮,肯定又有好事發生。”

    夏石磊充滿父愛地看着夏陽。

    “你又想搞什麼事了?盡說好話。”

    夏陽抿着嘴不吱聲,往夏石磊的身上靠了靠。

    夏石磊很享受夏陽的親近,卻衝着楊鳴道:

    “怎麼了?又被人打了?窮鄉僻壤的縣委書記不好當吧?”

    楊鳴有些驚異。

    自己被打,老爺子都知道?

    他時刻關注着自己?

    可南州離拉山好幾百公里啊,他哪來的消息?

    難道他在拉山有朋友?

    心裏這樣想着,楊鳴道:

    “碰破了點皮,不礙事。

    叔叔,您說得對,貧困山區的縣委書記確實不好當,非常艱難。”

    夏石磊不經意道:

    “不好當,再艱難,你不也是挺過來了?

    還做得風生水起的。”

    楊鳴聽得心潮澎湃。

    雖然夏石磊嫌棄自己的農民家庭,但對自己的工作還是認可滿意的。

    聽到父親讚揚楊鳴,夏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楊鳴感激道:

    “謝謝叔叔的誇獎,現在才走出第一步。

    要真正讓拉山脫貧致富,還有很長的路。”

    夏石磊道:

    “想當年我當縣委書記的時候,跟你現在也差不多。

    我在的那個縣也是貧困縣。

    我把村民們帶上‘萬元戶’後,就辭職下了海!”

    於是,夏石磊又講起了他的過去史。

    楊鳴虔誠地聽着,眼裏是滿滿的敬佩。

    這時,嚴敏端來了茶。

    楊鳴趕緊就接了過來。

    “謝謝阿姨!”

    嚴敏道:

    “我看你們今天回來,不只是回來看看我們吧?”

    夏陽感激地看着母親。

    母親永遠都是那個通情達理之人。

    不僅如此,還很善解人意。

    上次自己無意中跟母親提到,說想舉行婚禮。

    母親就記在心裏了。

    現在看着楊鳴拎着大包小包地走進家裏,她就猜出了幾分。

    擔心楊鳴不好開口,就給做了個引子。

    楊鳴也不傻,瞅了一眼夏陽,便說道:

    “是的,阿姨,我們這次回來,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我們元旦舉行婚禮,可以嗎?”

    夏石磊怔住。

    “舉行婚禮?在哪裏舉辦?怎麼個舉行法?”

    楊鳴道:

    “在南州舉行!”

    話音落下,夏石磊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在南州舉行,他當然高興!

    他幾乎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南州。

    只是按楊鳴家的經濟條件,這個婚禮也不會大到哪兒去!

    而且楊鳴的農民父母,在南州操辦,他們也操辦不了。

    思忖了片刻,夏石磊道:

    “你想怎麼個舉行法?什麼規模?準備投入多少錢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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