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愕然之時,衛洋靠在椅子上,杯子都沒有端起,微笑道:

    “你知道,你爲什麼引起衆怒,被羣而攻之嗎?

    你那是‘玩笑’嗎?

    對楊書記和夏市長被砸一事,你不僅沒有譴責砸石人,反倒幸災樂禍。

    先別說你是一個廳級領導,做人都不應該那樣做!

    至於你說有機會做我的部下,那可是有點兒難!

    如果真有這個可能,我是堅決拒絕的!

    當然了,一切得聽從組織的安排。”

    一番話,直接把蘇子豪踩在地板上,毫無情面可言!

    衆目睽睽之下,蘇子豪似乎有所準備,晃着杯中酒,一點不尷尬,一字一頓道:

    “本來我不想多做解釋,既然衛部長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說着,蘇子豪轉身看着夏陽道:

    “夏市長,你好!

    從你在娘肚子裏,你就是我的妻子。

    這是咱們蘇、夏兩家定下的契約。

    之所以說是契約,不僅僅是指腹爲婚,還簽下了協議。

    當時我不過也就三、四歲。

    於是,我就等啊等,等我的妻子長大,一等就是三十來年。

    可她就要成爲我新娘之時,她卻跟人跑了!

    這個女人就是我眼前的夏市長。

    把她拐跑的是楊書記!”

    衆人怔怔地聽着。

    衛洋不經意地掃了蘇子豪一眼。

    他這才明白,蘇子豪爲什麼那麼仇恨楊鳴。

    他跟楊鳴的恩怨,不是一般的恩怨!

    夏陽接過話道:

    “蘇子豪,你不要血口噴人!

    從小到大,我一直把你當親哥。

    且我們成人之後,我不只是對我的家人說,更是對你和你的家人說,我們只有親情,沒有愛情!

    指腹爲婚,那是老人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你憑着良心說說,我跟你談過戀愛嗎?

    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戀人,只是當親哥!

    我跟楊鳴自由戀愛,不存在什麼拐跑!

    如果你再這樣誹謗,我一定會走法律途徑。

    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說到做到!”

    楊鳴接過話。

    “蘇子豪,你不要再無中生有!

    否則,我也會走法律途徑,咱們法庭上見!”

    蘇子豪臉上露出一絲殺機,把杯中酒從夏陽跟前至楊鳴跟前慢慢地灑在地上,就像祭拜先人一樣。

    然後,就要把杯子砸在地板上。

    坐在旁邊的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康志兵,瞬間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蘇子豪的手,輕聲道:

    “蘇部長,大家都看着你呢!”

    蘇子豪甩開康志兵的手,把酒杯“砰”地一聲放在桌子上。

    衝着楊鳴和夏陽道:

    “好,那咱們就在法庭上見!”

    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待蘇子豪走後,衆人也不被他的行爲所影響,該喝的喝,該敬酒的敬酒。

    楊鳴和夏陽更是不受影響,跟衛洋相談甚歡。

    晚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大家都盡興而歸。

    楊鳴和夏陽剛回到酒店,此時已近晚上十一點鐘。

    就在這時,楊鳴的手機響起,楊鳴拿過手機看了看,竟然是水雲間打來的。

    夏陽走過來看了看,見是水雲間的電話,便說道:

    “幹嘛不接呢?接吧,或許有急事。

    否則,不會這麼晚打電話找你。”

    楊鳴道:

    “找我恐怕跟安又基被判死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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