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把電話接過來，肖恩業給凌回來添酒，然後，再給自己添上。
“凌主席，我敬你！
希望以後多多關照，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凌回來只好放下手機，端起杯子跟肖恩業碰了碰。
“我老朽矣，關照支持談不上了！
只求個平穩退休就好！”
肖恩業話裏有話道：
“是啊，能平穩退休當然好，就怕平穩不了。”
阿福頓生好奇，脫口道：
“肖主任，爲什麼不能平穩啊？”
凌回來也擡眼看向肖恩業。
他明白肖恩業話裏的意思。
就因爲剛纔酒灑地，他開始懷疑自己？
想到於此，凌回來微笑道：
“是啊，有些退休的領導幹部，因爲審計不過關，想平穩退休就難了。
我不怕，隨便組織怎麼查，怎麼審計，我肯定能平穩退休。”
肖恩業一口就把杯裏的酒喝淨，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一字一頓道：
“希望凌主席能平穩退休，不搞事，不壞事！”
這話出來，肖恩業對凌回來的警告已經很明顯。
阿福不知所措地看看肖恩業，再看看凌回來，他也聽出了什麼。
凌回來直接把杯裏的酒往嘴裏倒，一口悶了下來，血紅的眼睛瞪着肖恩業。
“肖主任，什麼叫搞事，什麼叫壞事？”
肖恩業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凌主席，點到爲止，點到爲止！
好了，你們倆慢慢喝，我那邊還有客人。”
說着，轉身就往門外去。
隨着一聲門響，阿福的心跟着震了一下。
凌回來擡眼看着阿福，低聲道：
“怎麼了？被嚇壞了？”
“我怎麼突然覺得龍冬泉回來了？
肖主任的做派太像龍冬泉了！”
凌回來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輕聲道：
“龍冬泉回不來了，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他的那些爪子們，遲早也要被繩之以法！”
阿福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凌回來拿起手機，邊往洗手間去，邊說道：
“我先回個電話。”
說着，撥打楊鳴的手機。
不一會兒，電話裏傳來楊鳴的聲音。
凌回來壓低聲音告訴楊鳴。
他正跟當年在縣委縣政府大院承接裝修工程的一老闆喝酒，他這裏極有可能有虛開工程款的證據。
他剛纔正想告訴他一些實情，肖恩業就走了進來。
凌回來簡單地把肖恩業進來的過程道了出來。
楊鳴緊張地問凌回來在哪裏？
凌回來告訴了楊鳴地址。
楊鳴讓凌回來看住阿福，他馬上過來。
……
肖恩業回到隔壁的包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阿福的突然出現，更增加了他的恐懼。
當年虛開工程款，他跟阿福是有過接觸的。
更可怕的是，他還教過阿福怎麼虛開工程款！
肖恩業的腦子嗡嗡作響。
凌回來、阿福和楊鳴，這三個人連在一起，肯定會有大事發生！
肖恩業拿着手機，來到一處無人的走廊，直撥蔣順友的電話，把事情如實地向蔣順友進行了彙報。
蔣順友聽罷，咬着牙道：
“滅了！動作要快，否則，你我都跑不了！”
肖恩業點頭。
雖然不支持殺人，害怕身帶命案。
可事已至此，肖恩業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