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從白靈的嘴裏出來，不是鬧着玩的。
如果沒有掌握一定的證據或他們的動向，白靈是不敢輕易說出此話來。
吳遠光這才明白過來。
爲什麼白靈強硬地要跟恆鑫合作，且一毛不拔！
一直以爲，白靈仗着何立廳的權勢要乾股，沒想到真正的原因就在於此！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恆鑫給楊鳴挖坑？
片刻後，吳遠光道：
“白總，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你就不怕恆鑫告你誹謗？”
白靈冷笑道：
“你們敢告我嗎？
如果你們敢告，說明我真冤枉了你們。
如果不敢告，那說明你們真是給楊鳴挖了坑！”
畢竟做賊心虛，吳遠光沒有吱聲。
顯然，他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在沒有摸清對方是否有證據之前，多說一句話都有可能被對方抓住把柄。
見吳遠光沒有聲響，白靈道：
“吳總，你們爲什麼要給楊鳴挖坑？
楊鳴跟你們有什麼仇有什麼冤？”
吳遠光終於忍不住，厲聲道：
“你沒有證據不要胡說！我們給楊鳴挖什麼坑了？”
白靈笑了笑，一字一頓道：
“你們給村民領養的那些小羊羔是什麼品種，你給說說！”
聽到這裏，吳遠光頭上的汗冒了出來。
顧豔確實在山羊的品種上動了心思，下了功夫！
這麼隱祕的事，白靈怎麼知道？
白靈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
這樣想着，吳遠光道：
“白總，你別達不到目的，就來唬我！”
白靈嘆了口氣。
“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吧！
你們讓村民們領養的羊羔，是侏儒山羊。
你們以‘殺敵五百，自損一千’的方式給楊鳴挖坑，我也是服了。
你想想，我真的投資下去，我豈不是冤大頭了？
跟你們共同分擔那‘自損一千’的費用！”
吳遠光冷靜了下來。
“白總，你這是自相矛盾呢。
侏儒山羊長不大，肯定沒有利潤，你何必要擠進來跟我們合作？還要分利潤？”
白靈道：
“你們那麼精明，我也不會傻！
你們給所有被領養去的山羊都買了保險。
山羊長不大，到時候保險公司要賠你們一筆錢。
我可以分你們這筆保險金啊！”
吳遠光冷笑道：
“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呢。
你合同都沒簽，即便有這筆保險金，也輪不到你！”
白靈也跟着冷笑。
“到時候，我不拿這份保險金，你們都得給我送上門來？”
吳遠光疑惑。
“爲什麼？”
白靈又是幾聲冷笑。
“我手上有證據，你們就不擔心我揭露你們？
我一旦揭露，保險公司不僅不賠，楊鳴還要搞死你們！”
吳遠光終於無語。
頓了片刻，吳遠光道：
“聽你這麼說，好像真有那麼回事！
可即便那羊羔是侏儒，我們也不知道啊！
我們又不是專家，羊羔那麼小，我們怎麼看得出來，它們是侏儒？”
白靈不耐煩道：
“吳總，我沒有時間跟你扯。
既然事情都已經說開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們合作。
把你在央天的一個項目讓給我，我保證幫你們保密，絕對不會漏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