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姐姐何立麗沒有慣着他。

    在南州市公安局工作的何立麗,一聽到蔣順友的名字,立即就擋了回去。

    “立廳啊,蔣順友除了受賄外,跟黑道也有道不清的關係!

    拉山的兩大黑惡勢力就跟他有關!”

    何立廳罷手道:

    “姐,你在南州你不瞭解情況。

    龍冬泉是拉山兩大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而作爲縣長龍冬泉,經常向市領導進行工作彙報,跟市領導有工作上的來往,也屬正常。

    所以,就因爲龍冬泉跟市長蔣順友的關係。

    就說蔣順友跟黑惡勢力有關係,就說蔣順友是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這種推論式的決斷,把人害慘了!”

    何立麗道:

    “咱們先別說蔣順友的什麼黑惡勢力,什麼保護傘。

    就憑着他要炸死拉山縣委書記楊鳴,就夠他喝一壺的!”

    何立廳嘆氣道:

    “他死就死在跟楊鳴較勁上!

    龍冬泉被抓後,上面也對蔣順友進行了調查。

    可卻沒有調查出問題。

    關於他是黑惡勢力保護傘的問題,最終沒有證據,沒辦法定論,不了了之。

    可就在他跟楊鳴的爭鬥上,楊鳴強大的後臺和靠山,最終把他拿下。”

    何立麗眉頭皺了起來,愣然問道:

    “楊鳴是什麼後臺?什麼靠山?”

    顯然,何立麗真的不瞭解楊鳴,幾乎對楊鳴一無所知。

    何立廳道:

    “楊鳴是楊鍺家族的人,其叔叔是楊振江是京城財政部副部長。

    你想想,蔣順友就一個地級市的市長,級別也就一個正廳級。

    你去惹一個省部級的領導,你不是找死嗎?”

    聽到這裏,何立麗明白了何立廳的意思,側頭看着何立廳道:

    “你想讓你姐夫去找找楊振江?”

    何立廳搖頭。

    “爲什麼去找他?

    他雖然在京城,但他的級別也是省部級副部,跟姐夫的級別一樣。

    姐夫直接跟辦蔣順友案子的相關部門打聲招呼就行。”

    何立麗搖頭道:

    “立廳,你跟蔣順友是什麼關係?

    爲什麼要這樣幫他?”

    何立廳心裏早有準備,他知道姐姐肯定會這麼問,回答道:

    “我一是打抱不平,二是楊鳴不是個好東西。

    爲了創業績,爭名利,不惜用家族和後臺做鋪墊。

    最重要的是,他目中無人。

    像我這樣的人,他都不放在眼裏。”

    最後一句話終於起到了作用。

    自己的弟弟怎麼可能讓別人踩在腳下?

    他可是省部級領導的小舅子!

    何立麗思忖了片刻,一字一頓道:

    “立廳啊,關於蔣順友的事,到時候我跟你姐夫說說,能幫的就幫,不能幫的不要強求。

    象他那樣的情況,很危險,一不小說,就有可能把你姐夫一塊兒帶進去。

    現在可以對付的是楊鳴,通過你姐夫,可以壓制他一下,給你出出氣。”

    何立麗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何立廳不好再說什麼。

    卻又突然想到了蔣順友的老婆顧豔。

    這是於小天特別叮囑他的。

    即便幫不了蔣順友,也一定得幫顧豔!

    想到於此,何立廳道:

    “姐,蔣順友的老婆也進去了!

    姐夫能幫忙,就一塊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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