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非直搖頭道:

    “書記,據我所知,王一晴沒有撞傷人。

    按相關規定,故事開車撞人,被撞的人沒有達到輕傷以上的。

    以故意傷害他人身體或威脅他人安全,給予包括治安拘留在內的行政處罰。

    王一晴重傷在身,且極有可能癱瘓在牀。

    要對她實行拘留,也要等到她傷愈後。

    所以,咱們不用費心去搞這個事。

    事情的最後,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焦作安點了點頭。

    “這樣更好!但是,你也得注意一下這個女人的動向。

    我就擔心到時候她胡說八道!”

    石非直怔了怔,脫口問道:

    “書記,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焦作安大手一揮。

    “我叫你來,就是想讓你幫解決問題的。

    什麼都可以問!”

    石非直道:

    “你有沒有把柄在王一晴的手上?”

    焦作安思忖了片刻,搖頭道:

    “大的把柄肯定沒有,但是小的不可能沒有。”

    石非直道:

    “書記,小的把柄是什麼?您可以告訴我嗎?”

    焦作安嘆了口氣,聲音微弱。

    “就是我跟那幾個大學生的事,她可能知道。

    但是,我認爲那只是個人生活作風問題,又不是貪污受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石非直右手撐着下巴想了想,一字一頓道:

    “如果王一晴大加宣染,又有人抓住不放。

    書記,你這可不是小事,真鬧起來可是大事!”

    石非直一語成讖。

    焦作安眨巴着眼,搖頭道:

    “沒那麼嚴重吧?

    現在那些落馬的,基本都是貪污受賄,幾乎沒有誰是因爲生活作風落馬的。”

    就在這時,焦作安的座機響了起來。

    焦作安道:

    “非直局長,我先接個電話。

    你現在就給我想想,怎麼封住王一晴的嘴。”

    石非直點了點頭。

    焦作安接過電話。

    “喂,景主任,什麼事?”

    打電話過來的是市委辦主任景示榮。

    “書記好,王一晴現在非要見你不可。”

    焦作安心裏一怔。

    真他媽的,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片刻後,焦作安道:

    “她爲什麼要見我?”

    景示榮道:

    “交警隊的幹警到病房對她詢問關於車禍的經過。

    她一言不發,保持沉默。

    最後,她說把焦書記叫來,她才接受交警的詢問。”

    焦作安直接拒絕道:

    “詢問她的交警是傻的嗎?不會說我出差了嗎?”

    景示榮無奈道:

    “書記,他們也這麼說了。

    可王一晴說那就等你回來再詢問她!

    她的態度很強硬,根本不把幹警放在眼裏。”

    焦作安想了想。

    “好,那就等我回來再說吧。

    哦,對了,她現在的傷情怎麼樣?”

    景示榮道:

    “除非有奇蹟發生,否則,她這輩子就躺在牀上了!”

    焦作安應了聲,又交代了幾句其他的,便掛了電話。

    回到沙發坐了下來,焦作安衝着石非直道:

    “非直局長,看來這個女人要給我搞事呢。

    交警對她進行事故詢問,她竟然直接就把我扯上了。

    說要見我,見不到我不接受詢問。”

    石非直沉默着,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

    焦作安抽出兩根菸,遞一根給石非直。

    石非直拿起火機,給焦作安點上,再給自己點上。

    石非直抽了幾口煙,把嘴裏的煙霧吐淨,很認真道:

    “書記,這個女人得趕緊封住她的嘴。

    否則,她直鬧起來,小事將變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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