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說,好,我等你好消息!

    掛了電話,楊鳴往夏陽的辦公室去。

    現在是會議休息時間,楊鳴想跟夏陽聊聊皮卡濱救人死亡的事情。

    ……

    此時,省委組織部長衛洋也正在夏陽的辦公室裏。

    衛洋道:

    “夏書記,過完年我們要組織一批年輕的廳級幹部出國考察。

    本來考察名單上有你,我看你已經不方便,就把你的名字拿下了。

    你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夏陽微笑道:

    “部長,謝謝您關心關注我!

    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異議呢。

    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去的呵。

    再說我還年輕,以後學習考察的機會多着呢。”

    衛洋點了點頭,很認真道:

    “有個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前幾天,咱們的省紀委金書記跟我聊了一下。

    想把楊鳴調至省紀委第一紀檢監察室任副主任,負責全面工作。”

    夏陽怔怔地看着衛洋,生怕自己聽錯了。

    省紀委是副部級機構,不從屬於省級黨委,是單獨的工作部門。

    是省級機關中規模比較龐大的一個機構,其內設部門領導都是高配級別。

    因爲級別高,職位多,在省級機關中是公認的提拔最快的部門。

    第一紀檢監察室主任是副廳級別,副主任是正處。

    把楊鳴調至任副主任,雖然是平級調。

    但是負責全面工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奔着副廳級主任去的。

    也就是說,楊鳴到第一紀檢監察室,等着提副廳。

    這樣的調動,當然是天大的好事!

    夏陽激動道:

    “謝謝部長,這是給楊鳴機會呢。

    都不知道怎麼感謝您纔好!”

    衛洋揮手笑道:

    “可別謝我,是金部長來向我要人。

    金部長剛到位不久,他要的是得力的部下。

    他把楊鳴的檔案調出來看了又看,認爲楊鳴比較適合幹紀檢工作,跑來跟我要人來了。

    你說,金部長要人,我能不給嗎?”

    夏陽高興地滿臉通紅,愣看着衛洋。

    她不明白,衛洋爲什麼不直接跟楊鳴談,而是直接找自己?

    衛洋看出了夏陽疑惑,微笑道:

    “夏市長,我跟你說這個事,就是想讓你給楊鳴吹吹枕頭風。

    楊鳴說,拉山不脫貧、不走上致富之路,他不會離開拉山。

    這小子有時候很倔,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夏陽點頭道:

    “是的,這恐怕是他的一道坎。

    不過,我一直關注着拉山的經濟情況。

    楊鳴也經常跟探討這方面的問題,還給我發來拉山縣的一些數據。

    按照貧困縣脫貧摘帽的國家標準。

    一是貧困發生率低於3%的,二是脫貧人口錯退率低於2%的,三是貧困人口漏評率低過2%的。

    楊鳴到拉山差不多一年了,原來據高不下的這幾個數據一直在跌。

    這些數據的下跌,拉山的橘子佔領全省市場,走向全國功不可沒!

    接下來是農戶領養的羊羔,如果這個項目,能讓農戶賺了錢,那幾個數據還會往下跌。

    一旦跌破那幾個數據,拉山就會成功脫貧摘帽!”

    衛洋聽得有些激動,微微點頭道:

    “如果拉山能成功脫貧,楊鳴離開拉山就名正言順了。”

    話音落下,楊鳴的母親葛春蘭提着一個紙袋子走了進來。

    每天上午十點半左右,葛春蘭和夏陽的母親都會輪着給夏陽送喫的。

    這個時間段,夏陽要加餐,否則就餓得不行。

    看着葛春蘭走進來,夏陽高興地瞅了衛洋一眼。

    今日,你們終於遇上了。

    夏陽微笑道:

    “媽,您來了!這是咱們省委組織部的衛部長。”

    說完,又轉向衛洋道:

    “部長,這是楊鳴的媽媽,也是我的媽媽。”

    衛洋轉頭看向葛春蘭,葛春蘭也正向衛洋看過來。

    一瞬間,兩個人都同時怔住。

    夏陽緊盯着兩個人的表情。

    葛春蘭嘴巴挪動着,卻發不出聲音。

    衛洋怔了片刻,微笑道:

    “哦,是楊鳴的媽媽啊,楊鳴還真像您啊。”

    葛春蘭緊盯着衛洋,懵懵地點了點頭。

    夏陽趁勢微笑道:

    “大家都說楊鳴很像衛部長您,楊鳴像媽媽,您跟媽媽也很像啊,看上去像姐弟倆。”

    葛春蘭激動地看着衛洋,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衛洋呵呵笑道:

    “我看着也挺像的,說不準咱們上輩子是一家人呢。”

    就在這時,衛洋的手機響起。

    衛洋拿過來看了看,立即站了起來,微笑道:

    “楊媽媽,夏市長,我先忙去了,你們聊!”

    夏陽和葛春蘭揮手。

    夏陽道:

    “好的,部長,您慢走。”

    葛春蘭愣愣地看着衛洋走出去,直至衛洋消失在門口。

    夏陽道:

    “媽,他就是我們的省委組織部部長,跟楊鳴的叔叔關係很好。”

    葛春蘭從袋子裏拿飯盒,說道:

    “他是哪裏人?我聽口音好像不是南州人。”

    夏陽接過葛春蘭遞過來的飯盒,邊搖頭道:

    “他從京城來的,好像是京城人。”

    葛春蘭有些失望,卻帶着希望道:

    “夏陽啊,能不能打聽一下衛部長的身世啊?

    楊鳴長得很像他,我懷疑他是不是楊鳴的舅舅,我有個弟弟五歲的時候失散。

    衛部長現在的樣子,跟我父親一模一樣!”

    夏陽起身往洗手間洗手去,邊走邊說道:

    “媽,楊鳴都告訴我了。

    楊鳴說您記得舅舅的肩膀上有一顆黑痣,對吧?”

    葛春蘭高興道:

    “是的,是的。

    看看衛部長的肩膀上有沒有!”

    夏陽洗手出來,輕聲道:

    “媽,或許你跟舅舅相認的時候還沒有。”

    葛春蘭敏感地看向夏陽。

    “你說,衛部長肯定不是我弟弟。”

    夏陽過來輕輕地摟着婆婆,柔聲道:

    “昨天晚上,楊鳴跟衛部長他們泡溫泉去了。

    可衛部長的肩膀上沒有黑痣。

    媽,您是不是記錯了,或許舅舅的身上沒有黑痣。”

    葛春蘭滿臉的失望,搖着頭道:

    “不會有錯,他的肩膀上就有顆黑痣。

    當年我媽還說過,他肩膀上這顆痣不好,會給他帶來不好的運氣。”

    說完,葛春蘭用手指了指右肩膀。

    “那顆痣在右肩膀,在這個地方。”

    夏陽拿起一個雞腿,邊咬邊說道:

    “那衛部長就不是咱們的舅舅,他身上沒痣啊。”

    葛春蘭的臉色暗了下來。

    片刻後,小聲道:

    “可是,我看着他就是咱葛家的人!

    他長大了,黑痣自動消失也有可能!

    如果能讓衛部長做個親子鑑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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