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爽快道:

    “只要她說,我可以去見她。

    我明天還沒走,你可以安排一下我去見見她。”

    施政道:

    “好,明天上午十一點吧,我去接你。”

    楊鳴點頭說好。

    兩個人往前面走去。

    片刻後,楊鳴突然道:

    “我看得出來霍剛這個人不錯。

    剛纔敢在公開場合說有人想讓皮卡濱成爲烈士。

    說明這個人敢作敢當,有這麼一個市局領導,接下來你會好做很多。”

    施政點頭道:

    “可我也看得出來,畢如道不把他放在眼裏。”

    楊鳴笑道:

    “這樣更好!讓霍剛慢慢收拾他!”

    兩個人說着話,來到了皮卡濱救人溺亡的地方。

    有幾個五十多歲的男女在聊天。

    楊鳴走了上去,問道:

    “叔叔阿姨好,聽說昨天晚上這裏有警察救人沉下去了?”

    一個大叔道:

    “是啊,那個警察死得可惜了!”

    施政答話道:

    “是可惜了。

    他都把人救起來了,他自己怎麼就上不來了呢?”

    一個阿姨道:

    “其實,我看那警察他也不想下去救的,是有人在叫他。

    如果他不下去,那個女的也能救起來,他也死不了!”

    旁邊的大叔碰了阿姨一下。

    “你別胡說啊!人家因爲救人命都搭上了,你還說人家不想救!”

    阿姨瞟了大叔一眼。

    “我說實話怎麼了?不要因爲人死了,就說我胡說八道!”

    楊鳴跟施政對視了一下,施政道:

    “這位阿姨沒有錯,實事求是,不誇大其詞。

    阿姨,當時那個警察在這裏幹嘛?”

    得到施政的肯定,阿姨當然高興,指了指前面道:

    “剛開始那個警察在那個地方抽菸,跳河的女子就站在這裏,做着要跳河的樣子。

    那個警察沒有穿警服,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警察。

    然後,就有人大聲叫‘有人要跳河了’。

    那個警察往這邊看了看,沒什麼反應。

    有一個男子跑到他身邊,不知跟他說了些什麼。

    看樣子那個男子好像認識警察。

    男子跟警察說完話,就往前走。

    警察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後來就聽到那個男子大聲喊叫,說警察來了,警察救人來了。

    這時,我們才知道那個人是警察。

    那個警察沒有要過來救女子的意思,只是往這邊看了看。

    後來又有人叫‘人民警察爲人民’之類的話。

    結果那個警察過來了。

    警察剛走過來,那個女子的就往河裏跳。”

    楊鳴問道:

    “那個女子看到警察過來才跳的嗎?”

    另一個大叔道:

    “對,這個絕對沒錯。

    我一直看着呢。

    有人大喊‘人民警察爲人民’的時候,跳河的女子一直往警察那邊張望。

    看到警察走過來,她撲通一聲就往河裏跳。”

    施政問道:

    “除了警察,還有人跳下去救人嗎?”

    阿姨道:

    “那個似乎認識警察的男子先跳下去,可他總是靠近不了跳河女子,

    警察跳下去後,拽住了跳河的女子。

    那個男子也遊了過去,拉着女子往岸上游。

    警察緊跟在後面。

    可沒遊多遠,警察就慢慢沉下去了。

    男子把女子推上岸後,再回去救警察,可警察沒了。”

    楊鳴不由得跟施政四目相對。

    他們心裏都明白,這是很明顯的給皮卡濱做局。

    就是讓他救人做烈士!

    楊鳴和施政謝過大叔阿姨後,轉身往回走。

    楊鳴道:

    “施局,很顯然,皮卡濱被謀殺了!

    但想找到證據相當難。”

    施政搖頭道:

    “不難,我會找到那個救人的男子和跳河女子。

    只要找到他倆,我能讓他們吐出東西來!”

    楊鳴點頭道:

    “如果說皮卡濱是‘中海一號’背後保護小傘的話,畢如道就是中傘。

    那麼誰是那把大傘呢?”

    施政一字一頓道:

    “畢如道是石局一手提拔上來的!”

    楊鳴道:

    “那也不能說明石局就是那把大傘,必須要有證據!”

    施政吸了口氣,無奈吐出。

    “畢如道的證據,我們目前都沒有。

    石局的證據更難。

    畢如道雖然霸道,但還算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

    他不像皮卡濱那樣,膽大妄爲地進出‘中海一號’。

    公開場合跟‘中海一號’的老闆朱鼎喫喫喝喝。”

    楊鳴沉思了片刻,很認真道:

    “要拿到證據,從他們的身上拿根本不可能!

    要把朱鼎和他的部下作爲突破口。”

    施政道:

    “我們已經得到消息,朱鼎還在中海。

    會很快抓到他的。

    抓到他就好辦了,他後面的傘,我們要一把把地弄出來!”

    楊鳴道:

    “好,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頓了片刻,楊鳴把王一晴的事,向施政道了出來。

    楊鳴道:

    “我就是覺得奇怪啊,都說王一晴在不斷地好轉。

    爲什麼突然來個腦溢血?而且是致命的,不是死亡就是植物人!”

    施政皺着眉頭,若有所思道:

    “楊書記,你以爲王一晴的腦溢血,是被人暗害的?”

    楊鳴點頭,一字一頓道:

    “對,沒錯!王一晴昏迷之前,醫生給我打電話。

    讓我去看看她,說王一晴有東西交給我。

    結果我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

    施政道:

    “王一晴跟焦書記的關係,很多人都知道。”

    說到這裏,施政停了下來。

    這句話,已經道出他對市委書記焦作安的懷疑。

    楊鳴接過話道:

    “王一晴事前給我打過電話,說她手上有焦作安違法違紀的證據。

    她說有東西交給我,應該就是她所說的證據。

    我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被送進重症病房,且昏迷不醒。”

    施政點頭道:

    “好,我明白了。我們會悄無聲息地進行暗查。”

    楊鳴道:

    “你要記住,一定不要讓焦作安有所覺察。

    否則,不僅案子查不下去,你自己都有危險!”

    施政道: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楊鳴跟施政又聊了幾句,看看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就散了去。

    剛走進小區,楊鳴的手機響起。

    楊鳴邊掏手機邊想,這麼晚了誰還給自己打電話?

    手機拿出,定睛一看,楊鳴頓時愣住。

    竟然是省紀委書記金水打來的。

    看來是聊自己調到省紀委的事了!

    楊鳴急忙接過電話。

    “金書記好,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啊?”

    用愛發電,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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