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思忖着,怎麼回答石非直,才能摧毀他的心理防線。

    楊鳴沉思狀,沒有理會石非直。

    打心理戰,楊鳴或許更勝一籌!

    見楊鳴不吱聲,石非直有些着急。

    “楊鳴,你爲什麼不說話?”

    楊鳴笑了笑。

    “我在想怎麼回答你更好些。”

    石非直心裏又是一怔,楊鳴的回答相互矛盾。

    他剛纔還說,我的事情跟老婆兒子沒有關係。

    可現在的回答,卻隱隱透露老婆兒子都出事了?

    難道他們沒來得及出去?

    石非直最後一個電話,叮囑老婆馬上買票出國後,就沒有跟老婆兒子聯繫過。

    現在被審訊了好幾天,審訊人員隻字不提他的老婆兒子。

    讓他越來越感到不妙!

    特別是他的寶貝兒子,從畢如道那裏拿了那麼多錢。

    更要命的是,朱鼎把錢直接打進他的賬戶。

    另外,他的老婆也間接地從朱鼎那裏拿錢。

    所有這些,調查組不費吹灰之力,很快就會查出來!

    可調查組只是圍着槍殺案審自己,其他的都不說!

    石非直越來越擔心。

    他旁側敲擊審訊人員,但他們都避開這個話題,不理會他。

    這下他更篤定,他老婆兒子凶多吉少!

    他終於奈不住說要見楊鳴。

    他想好了,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楊鳴。

    看看楊鳴是什麼反應。

    誰知楊鳴更老道,想着法子吊着他!

    見楊鳴不說話,石非直又道:

    “楊主任,你就直接告訴我,我老婆兒子怎麼樣了?”

    楊鳴微微笑道:

    “你這是向我打聽你老婆兒子的情況吧?

    你不把你槍殺畢如道的實情道出來,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想要的東西,你不給我。

    我會傻到,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石非直呼出一口氣,無奈道:

    “畢如道拔槍想殺我,我不自衛死的就是我!

    這是不變的實情!

    難道你讓我虛構,講假話?”

    楊鳴一字一頓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無話!

    好了,你慢慢思過吧。”

    說完,楊鳴往門外走去。

    看着楊鳴就要走出去,石非直大聲道:

    “楊鳴,你還有什麼交換條件?”

    楊鳴背對着石非直,揮了揮手。

    “沒有!只有一條,你必須老實交代你槍殺畢如道的整個過程!”

    石非直大聲道:

    “我不能胡編亂造!”

    楊鳴不再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

    看到楊鳴走出來,正從小窗口往裏看的霍剛和王崑崙轉過身來。

    王崑崙道:

    “我以爲他熬不住了呢,沒想到他是爲他的老婆兒子叫你來!”

    霍剛道:

    “他老婆兒子現在還在泰國,一切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

    時候到了會讓他們回來。”

    王崑崙道:

    “他應該不知道,他老婆兒子到泰國旅遊去了!”

    楊鳴搖頭。

    “他知道!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

    既然這樣,咱們就跟他玩這齣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便他不招供,也可以套出一些其他東西。”

    霍剛和王崑崙點了點頭。

    ……

    朱鼎離開老牛後,迅速離開。

    他回到別墅地下室,把醉漢的衣褲脫掉,換上自己的,拿着一個小密碼箱迅速離開。

    他必須在公安局做出DNA之前,逃到國外。

    他包了一輛黑車,來到了省城南州。

    車子在一個老城區停了下來。

    朱鼎付了車費,來到一四合院前。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天已經全黑下來。

    朱鼎輕輕地敲了敲院門。

    沒有迴應,院裏一片沉寂。

    朱鼎又敲了一下,裏邊終於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啊?”

    緊接着,是授趿着拖鞋走路的聲音。

    朱鼎也作聲,滿懷希望等着門口打開。

    趿拖鞋的聲音終於來到了門後面。

    又一聲熟悉而柔的聲音傳來。

    “誰啊?”

    朱鼎輕輕地咳了一下。

    裏邊的人頓時怔住。

    片刻後,猛地打開了門。

    一個三十七、八歲的漂亮的少婦出現在眼前。

    朱鼎微笑地看着她。

    少婦激動道:

    “八哥,你來了!”

    說着,少婦直接撲進朱鼎的懷裏。

    朱鼎緊緊地擁抱着少婦,輕聲道:

    “程姍,咱們進去說。”

    少婦這才醒悟過來,一把把朱鼎拽了進去,隨後把門關上。

    朱鼎環顧了一下院子,輕聲問道:

    “就你一個人嗎?”

    程姍點了點頭。

    “對,就我一個人,我爸媽走了好幾年了。”

    朱鼎的心終於稍稍地放了下來。

    “咱們進屋吧,有喫的嗎?我餓得不行。”

    程姍道:

    “你進屋,我給你弄喫的,一會兒就好。”

    朱鼎一把抱住程姍,柔聲道:

    “對不起,姍姍,原來都是我不好!”

    程姍把頭埋進朱鼎的懷裏,眼裏淚光閃閃。

    “八哥,都過去了!只要八哥你心裏有我就行!”

    兩個人相擁着走進房間,朱鼎柔聲道:

    “我心裏當然有你!否則,也不會來找你!”

    程姍把朱鼎安放到椅子上。

    “八哥,你就在這裏歇會兒,我馬上到廚房給你弄喫的。”

    朱鼎道:

    “不要太麻煩,煮個面什麼的就好。”

    程姍道:

    “好的,我會很快弄好。”

    說着,程姍在朱鼎的額頭親了親,往廚房去。

    看着程姍的背影,朱鼎感慨萬千。

    這個女人是真心愛自己的!

    自從自己走進來,她不問一聲,你從哪裏來?

    你爲什麼來找我?

    有的只是她的擁抱和關心。

    當年,程姍不只是朱鼎的情人,還是“中海一號”大堂經理。

    朱鼎的老婆知道程姍和朱鼎的關係後,衝到大堂扯罵程姍。

    然後,再衝進朱鼎的辦公室破口大罵。

    說如果朱鼎不把程姍趕走,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朱鼎有把柄在老婆的手上,再說朱鼎很相信面相說。

    他去算過命,說他老婆就是望夫相。

    他之所以有今天,他老婆功不可沒!

    朱鼎不傻,不可能爲了一個情人毀掉自己!

    於是,朱鼎找理由勸程姍離開,並給了程姍一筆錢。

    程姍拿了錢之後,她告訴朱鼎,她回南州去了。

    然後,給朱鼎留下一個地址,離開了中海。

    沒想到,兩年後這個地址起到了作用。

    其實,朱鼎心裏明白,程姍很愛他。

    所以,他計劃逃往南州,第一個想找的就是程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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