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姍搖頭道:

    “現在的蛇頭電話不談事,他們害怕公安下套。”

    朱鼎這才明白過來。

    他很久不跟蛇頭直接打交道,都是手下的馬仔去辦的。

    程姍不說,他還矇在鼓裏。

    朱鼎道:

    “好,你趕緊去吧。”

    程姍道:

    “好的!我馬上去。

    八哥,如果有事情,我給你打空電話,如果打到第三個,你就得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朱鼎明白程姍的意思。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朱鼎道:

    “我所有的電話都被監控了。

    我現在手上這個,是老牛幫我弄的。

    這個號碼極少人知道,你記一記,要打就打這個電話。”

    朱鼎說着,拿出了手機。

    程姍把號碼記了下來。

    程姍揮了揮手,就往門外去。

    朱鼎上前,一把抱住程姍,喘着粗氣道:

    “我等你回來!”

    程姍知道朱鼎的意思,她已經明顯感覺到朱鼎強烈的反應。

    程姍伸手過去摸了摸朱鼎的臉,柔聲道:

    “等着我!我儘快回來!”

    說完,輕輕推開朱鼎,堅定地往外走去。

    她知道,她不能再跟朱鼎兒女情長,辦正事要緊!

    ……

    程姍出了門,前後左右看了看。

    除了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子,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

    程姍坐上自己的那輛寶馬,靠在駕駛座思忖着。

    蛇頭有好幾個,找哪個更好些呢?

    程姍的腦子裏閃過蔣保的影子。

    他是程姍比較熟悉的一個蛇頭,平時也有來往。

    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無老婆無孩子無家,整天就是一個人晃悠。

    他對程姍似乎有意思,時不時地就給程姍來個電話。

    或請程姍喫個飯喝個咖啡什麼的。

    程姍自從離開朱鼎後,也一直處於單身狀態。

    有時候也落寞。

    所以,蔣保請他喫飯、喝咖啡也不拒絕,有請必去。

    她跟蔣保也算聊得來,主要還是蔣保會來事。

    總是找些開心的事逗她樂。

    有一次,蔣保喝高了,抱着程姍不放。

    程姍也很久不碰男人,被蔣保這麼一激情,也喝了不少的程姍,激情上頭。

    兩個人毫無顧忌地就幹了那男女之事。

    之後,兩個人都不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可兩人都心照不宣。

    自那天晚上後,蔣保對程姍更好。

    可程姍始終跟蔣保保持距離。

    在她看來,發生關係不一定是愛情。

    好感也不是。

    只能說發生關係,是兩個人生理上的飢渴。

    自從發生關係後,雖然蔣保對程姍越來越好。

    可是,程姍越有意躲避蔣保。

    終於有一天,蔣保忍不住,直接向程姍表達愛意。

    程姍毫不猶豫地給拒絕了。

    程姍告訴蔣保,她已經有男朋友,男朋友在外地。

    蔣保說,如果他再不來,他會取代她的男朋友。

    程姍不作聲,只是笑笑。

    雖然知道程姍有男朋友,蔣保不改對程姍的好,該請喫飯還是請,該喝咖啡還是喝。

    現在爲了朱鼎的事,去找蔣保,蔣保會不會幫忙?

    愛烏及烏的事可以發生。

    但是,愛恨交加的事更會發生。

    思忖良久,程姍最終選擇了蔣保。

    在她看來,就憑着蔣保對自己的好,也會幫這個忙!

    況且酬金那麼高!

    程姍開着車子往市郊去。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駛進了一個小區。

    車子在一棟樓前停了下來。

    程姍下了車,擡頭看了看樓上,拿出手機撥打蔣保的電話。

    不一會兒,蔣保的聲音傳來。

    “喂,姍姍,這麼晚,想我了?”

    這是蔣保對程姍的習慣用語。

    程姍也不在意,反正聽着就行。

    程姍道:

    “保哥,我在你樓下了,你在家嗎?”

    蔣保驚喜若狂。

    程姍很少主動找他,這個時候找更不可能!

    現在找上門來,不是有事,就是有戲!

    蔣保急忙道:

    “在,我在家,你真在樓下?

    不會騙我吧?”

    程姍道:

    “不騙你,你往樓下看看。”

    說着,程姍擡頭往樓上去去。

    只見在十三樓的一個窗戶裏,一個腦袋伸了出來。

    那是蔣保。

    看到程姍,蔣保高興揮手,對着電話道:

    “看到你了,你快點上來吧!”

    ……

    幾分鐘後,程姍走進了蔣保的家。

    看着光彩照人的程姍,蔣保高興地上來就想來個擁抱。

    程姍往後退了一步,一本正經道:

    “保哥,別鬧,我找你有正事!”

    聽程姍這麼一說,蔣保無奈地放下手。

    “你能有什麼正經事,盡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我舉手就可解決了。”

    程姍坐了下來,很嚴肅地說道:

    “這次不是,是真正的大事!”

    今天晚上幫我一個親戚出去!越快越好,特別急!”

    見程姍不像是開玩笑,蔣保眉頭皺了起來。

    經難老道地看着程姍,一字一頓道:

    “這麼急?不會是逃犯吧?”

    一句話,直接就把事情點開。

    程姍當然不會承認,搖頭道:

    “你怎麼就想到逃犯去了?”

    蔣保詭異道:

    “走暗道的,不是逃犯,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人。

    說吧,他是你什麼人?”

    程姍心裏早都想好,回答道:

    “是我家的一個親戚,辦簽證辦不了,想出去出不去,只好選暗道這條路了。”

    蔣保繼續問道:

    “非要今天晚上走不可嗎?爲什麼那麼急?”

    程姍隨便編了個謊。

    “是的,今天晚上一定要走。

    他有生意在國外,他必須趕回去籤那單生意的合同。

    否則錯過了,就是上千萬的損失。”

    雖然這個理由很牽強,但蔣保也只能相信。

    當然,做這麼大生意的老闆,給的費用也不會低。

    就衝着這點,蔣保就會做這筆生意。

    片刻後,蔣保道:

    “姍姍,咱們談錢不傷感情。

    像這種這麼急的暗道,我們是要加錢的。”

    程姍道:

    “沒事,你出個價吧。”

    蔣保道:

    “價格你也知道的,保證送過去一個五十萬。”

    程姍斜眼看着這個男人。

    雖然一直追着自己,想得到自己。

    可一談起生意來,竟然也就六親不認了!

    見程姍歪着腦袋看着自己,蔣保知道程姍的意思,脫口道:

    “姍姍,請你理解!我們做這行是拿命做賭注的。

    每個人我都按規矩辦。

    當然了,如果是你,我可以不收錢,直接把你送出去。”

    程姍笑了,一字一頓道:

    “保哥,還是被你說中了,我也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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