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立即回道:

    “好,就等檢察院的同志上來。”

    白宏國道:

    “打電話讓他們帶上手銬!”

    楊鳴道:

    “好,我馬上打過去。”

    ……

    五分鐘後,檢察院的兩位同志到了。

    其中一個拿着手銬直接就把苗峯子銬了起來。

    苗峯子一聲尖叫,極力掙扎,卻已經被牢牢地銬上。

    這下苗峯子傻了。

    她這樣回去,兒子看到怎麼辦?

    還有小區的人看到,一向風光無限的她,有何顏面?

    想到於此,苗峯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大聲嚎叫。

    江英見此情景,讓周秉勝看住苗峯子。

    拉着幾個人進房間。

    江英道:

    “加急辦張搜查令,立即到苗峯子家進行搜查!”

    一個檢察官道:

    “我們已經辦好了!剛纔楊主任跟我們提了一下,我們就辦過來了。”

    江英向楊鳴投去讚許的目光,低聲道:

    “好,我們馬上出發吧。

    白主任,你留在這裏,跟周秉勝一起看住苗峯子。”

    白宏國道:

    “好的!關於她說周秉勝把舉報信轉給被舉報者的事,我詢問了解一下。”

    楊鳴接過話。

    “這個事,周秉勝昨天已經向我彙報。

    我也讓周秉勝形成文字報給分管領導。

    白主任,你詢問了解一下更好,看看苗峯子怎麼說。”

    白宏國道:

    “好!”

    ……

    幾個人從房間裏出來。

    此時,苗峯子已經停止了吵鬧。

    見幾個人出來,衝着江英道:

    “江主任,把手銬給我打開吧。

    你們這樣銬我,讓我怎麼見我兒子?”

    江英對一個檢察官道:

    “把手銬給她打開吧。”

    苗峯子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

    江英終於做出了讓步!

    可她高興還沒幾秒鐘,江英又道:

    “苗峯子,你好好待着吧。”

    說着,手一揮,就往門口去。

    幾個人緊跟在後面。

    周秉勝也懵懵地跟着往外走。

    白宏國叫住了他。

    “小周,你不用去,跟我在這裏。”

    周秉勝趕緊就退了回來。

    苗峯子跟着就往門口衝過去,白宏國一把把她拽了回來。

    苗峯子衝着門口大聲道:

    “江主任,江英,你說話不算數!你個臭不要臉的!”

    ……

    兩個小時後,省紀委和檢察院的工作人員,從苗峯子的家裏撤了回來。

    不出楊鳴所料,苗峯子家裏根本就沒有赫春雷行賄宋領航的證據。

    像苗峯子那樣的人,即便手上有證據,也不會輕泄露出來!

    兩位檢察官直接回了檢察院,江英和楊鳴回到省紀委。

    省紀委副書記王立回聽取了兩個人的彙報。

    王立回指示,既然苗峯子這邊攻不破,那就先把她“晾”下來。

    把目標放到其老公赫春雷的身上。

    江英直往南州江酒九零九房間。

    楊鳴沒有過去。

    從王立回的辦公室出來,楊鳴直接電話給陳啓東。

    問陳啓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陳啓東告訴楊鳴,他正跟原南州市副市長馬建行的司機高兵在一起。

    問楊鳴是否有空?

    楊鳴說,你們在哪裏?我馬上過去。

    陳啓東說,他在高兵的出租車上。

    問楊鳴所在的方位,他跟高兵過來接。

    楊鳴說,就在省紀委門口。

    十多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停在楊鳴的身邊。

    陳啓東從副駕駛伸出手。

    “楊主任,上車吧。”

    楊鳴拉開車門上車。

    陳啓東介紹道:

    “楊主任,這是高兵!”

    坐在駕駛室的高兵回過頭來,微笑道:

    “楊主任好!”

    楊鳴向高兵伸過手去,跟高兵握了握手。

    “你好,高師傅!

    前面有個茶館,咱們到那裏邊喝茶邊聊。”

    高兵說好,踩着油門往前去。

    不一會兒,三個人坐到了茶館的包廂裏。

    楊鳴道:

    “高師傅,當年俞志強的司機何守仁,是怎麼把一袋現金放到你車上說說。”

    於是,高兵把經過說了一遍。

    楊鳴聽罷,搖着頭道:

    “你說你可以做證,何守仁不知道袋子裏是現金。

    可你只是嘴巴說說,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

    那叫空口無憑,做不了證的!”

    高兵思忖了片刻,猶豫道:

    “當時我多了個心眼,就把我們倆的對話錄了音。

    這個錄音不知能不能做爲證據?”

    楊鳴眼睛一亮,又疑惑道:

    “既然有錄音,當年爲什麼不拿出來?”

    高兵低下頭去,嘆了口氣。

    “當時,馬市長已經被帶走。

    有幾個人來威脅我,讓我不要亂說話。

    否則,要我一家老小的命。

    我害怕,就沒有拿出來。”

    楊鳴道:

    “那幾個是什麼人?”

    高兵道:

    “不知道。我猜想應該是俞志強的人。”

    楊鳴道:

    “你現在能把錄音給我嗎?”

    高強道:

    “我把錄音拷進了電腦。

    你把郵箱給我吧,我回到家就發到你的郵箱。”

    楊鳴應了聲,就把郵箱給高兵發了過去。

    就在這時,高兵的手機響起。

    高兵看了看,沒有馬上接過來,擡頭看着楊鳴和陳啓東。

    “是胡田順的電話。”

    胡田順是原省公安廳廳長史當理的司機。

    楊鳴毫不猶豫道:

    “把他一塊兒請到這裏喝茶。”

    陳啓東道:

    “想辦法一定要讓他過來。”

    高兵點了點頭,接過電話。

    “喂,胡哥,幹嘛呢?”

    胡田順的聲音傳來。

    “高兵,你今天的生意怎麼樣?

    我今天碰到鬼了,只拉了一單客,車子就一直空着。”

    高兵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的生意也不好!乾脆就不做了。

    我現在茶館喝茶,你也一塊兒過來吧。”

    胡田順道:

    “好啊,我也沒有心思做了。

    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

    你跟誰在一起?”

    高兵滿臉的喜色,高興道:

    “我一個人!掛了電話,我就把地址給你發過去。”

    掛了電話,高兵把地址發了過去。

    十多分鐘後,四十來歲的胡田順走進了茶館的包廂。

    看到楊鳴和陳啓東,胡田順頓時愣住。

    臉色很不好看,轉身就往外走去。

    他見過楊鳴。

    楊鳴跟苗峯子到醫院對史當理詢問時,他當時就病房裏。

    他之所以往回走,應該是他也認出了楊鳴。

    高兵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拽住胡田順。

    “胡哥,你聽我說,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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