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瞪大眼睛,一把把陳啓東往旁邊推去。

    就在楊鳴往旁邊跑去時,車子離他們五米處停了下來。

    楊鳴喘着粗氣擡頭向車子的駕駛室看去。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戴着口罩和墨鏡的男子,也正瞪瞪地看着楊鳴和陳啓東。

    片刻後,陳啓東反應了過來。

    剛纔越野車向他和楊鳴撞過來,他瞬間被楊鳴推了一把。

    回頭想再拉楊鳴一把時,越野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陳啓東咬着牙向越野車走去。

    才走出幾步,越野車突然往後倒車。

    倒至一個十字停車處時,猛打方向盤,往出口處狂奔而去。

    陳啓東跟着追了上去,楊鳴道:

    “別追了,追不上的!

    他剛纔是嚇唬嚇唬咱們呢。

    如果他真想讓咱們死,也許我們現在已經血肉模糊了!”

    陳啓東看着慢慢消失的越野車,低聲道:

    “如果不出我所料,那肯定是趙玲乾的!

    她的動作也真快啊,我們剛從她那裏下來。

    車子就朝着我們撞來了!

    不過沒有關係,我已經記下了車牌號了。”

    楊鳴搖頭道:

    “記下也沒用。

    一是那輛車百分之九十是套牌車。

    二是即便找到這輛車,他說當時剎車失靈,咱們也沒有辦法。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撞到咱們,咱們都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驚嚇。

    這也是趙玲最高招的做法。

    即起到警告作用,又找不到毛病。”

    陳啓東道:

    “看來,書記讓咱們祕密調查六七酒業事件是有道理的。

    現在咱們還只是調查魚苗死亡事件,她都出狠手嚇唬。

    如果知道咱們調查六七酒事件,她真的要活剝了咱們。”

    楊鳴長長地舒了口氣。

    “對六七酒業被收購的調查,越隱蔽越好!

    再往下調查,繼續打着調查魚苗死亡事件的晃子。

    對於趙玲來說,魚苗死亡事件處理得合情合理,且有章可循。

    我們打着這個晃子調查,會減少很多麻煩。

    這個女人看似聰明,其實最愚蠢!

    她以爲這麼一嚇唬,我們就怕了!

    豈不知,她已經給自己埋下了隱患。”

    ……

    說話間,兩個人上了車。

    雖然知道那輛車大概率是套牌車,但陳啓東還是電話給交警隊副隊長任智達。

    把記下的車牌號告訴他,讓他幫查查。

    任智達說好,查好後立即給陳啓東電話。

    ……

    十幾分鍾後,任智達的電話打了過來。

    不出楊鳴所料,那輛越野車確實是套牌車。

    楊鳴道:

    “陳主任,咱們調查的速度可以放慢一些,給趙玲一個錯覺,咱們真的被嚇怕了!

    暗中觀察她好了,只要她有風吹草動,咱們來個出其不意!”

    陳啓東點頭。

    “好,聽主任你的!”

    ……

    趙玲看着楊鳴和陳啓東離開,坐在辦公桌後面發怔。

    她知道,楊鳴纏上她了!

    她清楚得很,只要被楊鳴纏上,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將會被楊鳴一一挖出。

    如果楊鳴只是查魚苗大面積死亡事件,她倒是無所謂。

    問題在於,楊鳴要查的不只是魚苗死亡事件。

    他跟郭勁在一起,就預示着他極有可能在調查六七酒業收購之事!

    就在趙玲思忖着怎麼對付楊鳴時,藍海潮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藍總。”

    趙玲的聲音有點心事重重。

    電話那端的藍海潮,似乎也感覺到了趙玲的不愉快。

    直接詢問道:

    “趙市長,怎麼了?心情不好!”

    趙玲也直接回答道:

    “是啊,楊鳴剛從我這裏出去,好心情都被他攪糊了。”

    於是,趙玲三言兩語把楊鳴到她辦公室的經過道了出來。

    藍海潮道:

    “他那麼囂張,給他點顏色看看。

    剛好我們的車子就在市委市政府門口。”

    趙玲趕緊道:

    “你千萬不要亂來!

    楊鳴不僅是省紀委的,其家族背景和後臺都很強大,

    只要他一出事,可能整個南州都要被掀個底朝天。

    到時候你我都無倖免。”

    藍海潮道:

    “放心吧,不會弄死他,嚇唬嚇唬他就夠了。”

    說完,藍海潮就掛了電話。

    趙玲靠在椅子上,思忖了片刻,撥打哥哥趙風的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裏傳來趙風的聲音。

    “喂,小玲有事嗎?”

    趙玲道:

    “哥,把你所有參與的股權儘快地退出來。

    然後,立即套現,立即往外轉移!”

    趙風道:

    “小玲,出什麼事了?”

    趙玲聲音變得更小。

    “楊鳴已經介入進來。

    只要他介入,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

    事不宜遲,退出你所有有股權的公司。

    而且要馬上套現。”

    趙風滿心疑惑。

    “沒你說得那麼嚴重吧?他楊鳴一手遮天?

    他真的牛逼,我找人把他滅了!”

    趙玲趕緊道:

    “哥,你別胡來!你要記住,不管怎麼樣,身上千萬不要背命案。

    否則,你再有錢都沒用!

    殺人償命,這是個最簡單的法律認知。

    殺人的事,讓藍海潮幹去!”

    聽趙玲那麼一說,趙風道:

    “放心吧,我不會去殺人!

    小玲,果子酒業和六七酒業都一塊轉讓出去嗎?”

    趙玲點頭道:

    “對,都要轉出去!

    目前,你首先從你入股的公司退股,而且要立即套現,哪怕少拿一些股權都要退出。”

    趙風道:

    “好的,我知道了!

    小玲,既然情況那麼複雜,那麼緊張。

    我建議你立即出去,越往下越危險。”

    趙玲搖頭道:

    “目前他們還不敢動我!

    他們也還沒有抓到我的什麼把柄和證據。

    你就不一樣,一旦他們查到你的蛛絲馬跡。

    馬上就有可能凍結你的賬戶和股權公司裏的股份。”

    趙風越聽越感到危險,立即道:

    “好,我馬上去辦!”

    ……

    掛了電話,趙玲終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她開始打哈欠,流鼻涕流口水。

    她知道,她的毒癮上來了!

    她急忙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從抽屜裏拿出一小包東西。

    熟練地拿出一個吸毒器具,把整包東西倒了下去。

    然後,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吸着……

    幾分鐘後,趙玲終於滿足了毒癮。

    可另一種慾望又升騰而起,她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和褲子。

    微微喘着粗氣,撥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立即到她的辦公室來。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小夥子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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