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念抱着貓調整了個姿勢,故作思考了幾秒,“十塊錢我和你爸還是能出的起的,對咱們家沒什麼影響。”

    社會,“我同意媽媽的看法。”

    其他幾個小孩也跟着點頭。

    這幾個小孩對三合莊姥姥的印象很好,問了他們各自關心的話題後就表示同意了。

    蕭念念伸着懶腰起身,“行了,一個小型的家庭會議就此結束,你們去忙把,晚上想喫什麼?”

    “茄子,西紅柿雞蛋。”

    “行,晚上做茄泥給你們嚐嚐。”

    蕭念念一口應下來,擺手讓他們出去,自己則洗菜準備做飯。

    晚飯後,孩子們出去玩打鬼子的遊戲,蕭念念收拾完畢後拿出紙筆開始寫信。

    先寫了給父母的,大概說了一下這邊的生活和沈春花來時發生的事。

    接着,她單獨給大姐蕭念安寫了一封,表明自己的觀點後,還說了自己的想法——

    收養可以,但是也要格外注意這個孩子的教育,遺傳學基因表示,父母雙方都是涼薄的人,剩下的孩子多半也是不好的,還有孩子收養問題的情況,周圍人會不會議論這些,都會影響孩子的成長,如果想好了還是願意養,那她作爲妹妹的支持大姐的做法。

    這個分析是很客觀理性的分析,畢竟養孩子就是一場豪賭,親生的都還可能薄情寡義,更別提非親生的。

    蕭念念給母親寄了20塊錢,回不去只能寄錢表示自己的孝心了。

    翌日,蕭念念就去郵局寄信,當天下午,顧清華就回來了。

    兩人當晚閒聊的時候說起了這筆花銷,顧清華倒是不覺得花30塊有什麼,心底更加厭惡繼母那家。

    月底。

    蕭念念寄的信回了三合莊蕭家,蕭念安讀了信之後,和丈夫柳浙西商量還是買了那個可憐的小姑娘,想着以後有機會的話,將她的身世告訴這個小姑娘。

    九月初,蕭念念收到家裏來信和顧家來信。

    顧家的來信是顧老頭寫的,蕭念念想了想還是打算先看自家的,免得看顧家的倒胃口。

    蕭念安先是說了老父親在村子裏如何吹噓顧團長這個團長女婿,又說了家裏的收成還有她的打算,蕭父已經氣的和二姐蕭念娣斷了聯繫,不許她再來,母親也對蕭念娣失望,沒有反駁父親的意見,也沒有再偷偷打聽二女兒的情況。

    用蕭母的話來說,當老二生下來就死了。

    三姐蕭念盼想辦法買了點麥乳精,這個小孩的口糧倒是有了。

    蕭念念看完,擡手將信摺疊好放在了存信的架子裏。

    這樣的家書過個幾十年看都是珍貴的會議,以後還打算放在qq空間裏,作爲永遠留存的記憶,傳給建設他們幾兄弟。

    只要她能留住的書信就放一起,要是不能存放,就當場撕了。

    看完自家的,她纔不慌不忙的拆開顧父寫的。

    好嘛,前三頁都是‘慰問’顧清華的,髒話一個接一個,蕭念念直接忽略,最後一頁只有幾個大字,‘每個月必須給錢,不然就去團裏鬧!’

    呦,還真以爲是村裏村委會啊?來了這裏能不能進來是一說呢?

    晚上的時候,顧清華留在家裏洗碗看信,蕭念念則去了雲師長家裏,表示請把顧清華派出去很久很久,最好過年在回來。

    正好,最近米國那邊的軍艦有問題,師長乾脆準備派顧清華去,第二天並報告司令,軍屬大門也要加緊排查以防有間諜。

    蕭念念回了家之後,就看到顧清華一臉落寞的坐在凳子上,橘光下的他依稀瞧的到背影,破碎感十足,周邊是撕碎的紙屑。

    她咳了神,走到他身邊站定,儘量放低聲音柔聲道:“顧團長。”

    “念念。”

    他的聲音都有些深邃傷感。

    這種傷心的他,她沒辦法安慰,只能在一旁陪着、站着。

    顧清華抱着蕭念念的細腰,自我平靜了很長時間,直到外面傳來了小孩們的吵鬧,他才鬆開。

    夫妻兩人回了臥室。

    蕭念念見顧清華情緒平緩了很多才清聲開口:“顧團長,咱們現在纔是一家人,你那個渣爹來了我也能收拾走,不用傷心,還有我呢。再者,我爸也是你爸。”

    她一臉大氣的表示自己的立場。

    顧清華擡手抱着一本書,看沒看進去不清楚,反正是翻頁了,輕嗯了聲,“我知道,我不是傷心,就是感覺有一個感情斷了。”

    從他一個大老爺們嘴裏說出去感覺不對,他劍眉微蹙,嘆氣。

    “我能理解,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哪怕對你一直不好,那在血緣上是分不開的。”

    從這一方面,也能表現顧清華是個重情重義的。

    蕭念念塗完護膚品,單手托腮看着不遠處的日曆,低喃的畫着圈,“1972,1972……”

    她忽的想起什麼,神祕笑着看向顧清華,“顧團長,我這裏有個高興事告訴你,你聽不聽。”

    顧清華半開玩笑的咧嘴,“蕭老師想好了要生閨女了。”

    蕭念念翻了個白眼,“顧團長,你可以做夢,夢裏什麼都有。”

    “那就沒什麼可高興的了。”

    “是嗎?我突然想起72年的一段歷史,對你們很重要,要是不想聽就算了。”

    蕭念念將日曆擡手拿到一旁,起身上牀關燈,一氣呵成。

    她剛進被窩,就被一雙大手攔着緊跟着就被抱到結識的懷抱中,“蕭老師都這麼說了,我總得聽聽。”

    低沉的嗓音可以壓低,在她耳邊輕吐。

    她指尖輕顫,心跟着快速跳動起來,他越來越知道她喜歡什麼。

    好吧,這個美男計她收下了。

    蕭念念抱着他的肩膀,快速在他挺立的鼻尖一吻,神祕又帶着驕傲的拉長聲線,“1972年,我國恢復了聯合國的合法席位,後世課本上寫的,就在下個月。”

    說完,她透過月光看,他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能感覺到他握着她腰肢的手臂加緊。

    她眨眼,這麼驚喜的消息,難不成說的太平靜了?

    過了半響,他輕笑出聲,緊跟着將妻子抱在懷中,精緻的下顎放在她的肩膀處,逐漸放大笑聲,“蕭老師,這個消息真是驚喜,比起這個,下午那個消息簡直就是小事。”

    他說着,持續低沉的爽朗笑。

    蕭念念掙扎不過,只能仍由他抱着傻樂,下意識看向玻璃,嘴邊笑着勾起互動,後世誇張的說,在華國恢復合法席位的當天,哪位大使爽朗一笑震碎了聯合國的玻璃。

    她家老公不會也要震碎她家玻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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