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如此強勢,上門是有原因的。

    秦老太爺,一生只有兩個女兒,爲了不讓秦家香火在他手中斷,因此,兩個女兒,皆是招上門女婿。當初爲了不讓兩個女兒嫌隙,可以花重金建了,這一個花重金起了這所青磚瓦房子。

    爲了公平,但還專門請人做公證,這所房子兩個女兒一人一半。

    家裏的30畝地,一人15畝還有五畝山林。

    這所有的一切都經過族裏長輩和好友公證,並一人手持一份文書。

    後來她跟隨丈夫邊境尋親落根,知道他們可能不會回來了,爲了妹妹,安心地生活,所以對妹妹說,就當她已經嫁出去了,家裏所有的一切都留給妹妹。

    可這只是她們姐妹倆之間口頭說而已,房契和公證書依然沒有變。

    當初爲了改善妹妹的生活,她讓妹妹把屬於她的15畝地鈿租了出去,用作家裏的生活開銷。

    而且,秦老太爺文書裏明確說過,這房子只屬於秦家兩姐妹或者他們所出的後代。

    所以,這個房子確實是秦老太的。

    起碼有一半是她的。

    秦老太,這次回來壓根就沒有跟他們搶房子的想法。

    他們只是想要在這裏暫住幾天而已。

    她自己有錢,這一路上的花銷基本是李大夫和陳翰林所出,賣人蔘的一千兩基本沒花。

    加上有樂妞兒這個小福寶在,她壓根就不愁沒錢。

    在農村鄉下,兩百兩銀子都能起一所既至今沒有舒適的三進院了。

    她原本就是計劃在這裏起一個房子,一家人就在這裏落地生根了。

    誰想想他一回來就聽聞妹妹已經死了,妹夫不但對他們惡言相向,還把小侄子趕了出去,和他們斷了親。

    秦老太也是個火爆脾氣,尤其是看到小侄子的悽慘處境和妹子死因不明,她更是直接炸了。

    她就算不爲自己,也要爲侄子討一個公道,將房子拿回來。

    哪怕是一把火燒了,也不給渣男賤女住。

    反正她手李有錢,大不了起房子的時候,兩個房子一塊起了就是了。

    所以她才問成安,當年見證人三叔公還在嗎?

    萬幸的是,三叔公還在,只是年紀大了,極少出來走動。

    所以他讓老張老四去現場,請另外一個見證人,讓弟弟去請三叔公。

    而她直接領着兒孫,直接打上門!

    而這些隱情,楊平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當初房子建好後,公證時,妹妹與他還未相識。

    而且接着臨終前規定爲了避免以後房子糾紛,等她們兩姐妹的兒女各自有能力之時,這所房子由村裏統一賣掉,銀子兩姐妹對半分,用來後代的成家立業資金。

    這件事除了公證人之外,就只有他們兩姐妹和她丈夫秦祥和小師弟知道。

    所以楊平以爲,只要秦春雲死了,這個房子就是他的了。

    而秦老太已經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已經跟這個房子沒有任何關係了。

    所以在他看來,秦老太上門,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因此,可以見到族長和三叔公,就撲上前來哭冤。

    “楊平錢氏,你們有事說事,別靠這麼近,我老頭子經不起你們撲。”

    三叔公拄着柺杖,退後兩步,冷着臉道。

    按理說,楊平已經入贅秦家按照輩分他該喊一聲侄女婿。

    可是從春雲死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將錢氏娶進家門,還將成安趕出去自生自滅。

    在他眼裏,他已經不算是秦家的人,只是成安年幼,他就算去成安拿回他應得的東西,成安也守不住,話裏話外敲打楊平,只是效果甚微。

    這次秦老太回來,他勢必要爲成安侄孫討個公道。

    “族長,要爲我們做主啊,他們這一夥土匪強盜,強闖我家門,還把我們打成重傷。”

    “這個房子可是我的呀,他們不分青紅皁白,上門就打,還要把我們趕出去。”

    “你看吧,我們彪兒給打的,我要他們道歉,還要他們賠錢,沒有一百兩善不了了。”

    “你要是不管,我就去縣裏敲冤鼓,請青天大老爺做主!”。

    錢氏坐在地上撒潑,大有一副,你不爲我做主,我就死在這裏的架勢。

    她瞟了一眼三叔公,心裏暗罵:這該死老頭子,畢竟見到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好歹她已經嫁進秦家村了,也算是秦家村的一部分,可這老頭子,見到她拽得跟二五八萬。

    她要是不威脅一下他,謝謝老頭,沒準真的偏袒一羣土匪了。

    “那你去告吧,去找縣太爺做主,我老頭子年紀大了,管不動了。”

    “春蘭侄女,你們接着繼續,我老頭子年紀大了,耳聾眼花的,看不見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老頭子瞪了一眼錢氏沒好氣的說道。

    別以爲他年紀大了就聽不出來她話裏的陰陽。

    聽到了一句,秦老太后拄着柺杖轉身就走。

    老頭子心裏清楚,這房子可是秦家姐妹的,秦老太也有一份的,就算錢氏告到衙門去,喫虧的還是他們。

    他今年八十高壽了,原本他輩分就大,現如今年紀也大了,在村裏可以說是德高望重,定海針一般的存在。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錢氏居然敢拿話威脅他,他也不想一下,她算個什麼東西?

    秦福林見三叔公要走,他也跟在後面走了。

    他的命都是六叔公救回來的,加上楊平平日所作所爲,已經到人人生厭的地步,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現在春蘭姐回來,還想讓他做主,他不上前補兩腳算好的了。

    “春蘭姐,你們繼續,我那還有一些上好的創傷藥要過期了。”

    秦福林也交代了兩句,跟着三叔公後面走了。

    “族長,你別走啊,我可是入了秦家族譜的,可是秦家的人啊,這件事你不能不管啊!”

    楊平見江叔公要走,趕緊上前攔住。

    他心裏明白,這是族長要是不管,他們肯定會被這一羣土匪流氓,打死的。

    楊平又轉頭去問秦福林。

    “還有村長,你作爲秦家村的村長,就這麼任憑外人強闖秦家村,在村裏任意行兇,傷害村民嗎?”

    楊萍的話成功讓秦福林停下了腳步,他冷哼一聲。

    “楊平,你也算是我們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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