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一時口快,喊了起來,拍完他就後悔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可這一切都晚了,在場的人都將他的話聽進了耳朵裏。

    “楊平,既然你承認了,你將我的東西賣了,那就賠錢吧,一共六百兩。”

    秦老太太看似不太在意地開口,可她微紅的眼眶,還是出賣了她。

    那可是他丈夫送她的定情信物啊,就這麼被賤賣了。

    “大姐,對不起,我錯了,這一切都是錢梅的主意啊。”

    “求你看在成安的份上,放過我吧,我真的拿不出這六百兩啊。”

    揚平見情況對他不利,立刻放軟了聲音求饒道。

    聽她說起成安,秦老太原本漫不經心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這個不要臉的人渣居然還敢提起成安,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楊平,你不是說成安已經死了嗎?”

    “也是你說的,我們已經斷親了,這聲大姐我可擔不起!”

    “這…這,我之前那是開玩笑的。”

    楊平心虛得眼睛亂瞟,就是不敢直視秦老太。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肯定是那個小兔崽子讓這幫土匪流氓上門強搶他家。

    這個小兔崽子當初就應該燒死他!

    “玩笑?”

    “呵,這個玩笑可真好笑,既然拿自己的兒子來開玩笑的。”秦老太冷冷道。

    “我老婆子只問你一句,成安的臉是誰燒傷的?”

    “還有我春雲妹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秦老太步步緊逼,房子不是次要的,給成安討回公道和查清她妹子真正的死因纔是最重要的。

    楊平看着秦老太的眼光,後背發涼,在這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裏,隱藏得最深的那一件事要被他們扒開了。

    “楊平,我老頭子也想在入土之前知道真相。”

    “她是上吊自殺的,你們不是都知道嘛,爲何還要來問。”

    “哦,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收了這幫土匪流氓的好處,要將我致於死地的是不是?”

    楊平不知道是新區還是因爲其他什麼?說話的越發慌亂了起來。

    “成安,你出來將你的疑惑說出來讓他爲你解答。”

    秦老太看着楊平一臉心虛的樣子,心裏越發冰冷,越發篤定篤定她妹妹的死因與他有關。

    這時,一個農民打扮頭上帶着一頂草帽的男子走了出來了

    臉上傷疤上班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猙獰。

    更有年幼的孩子被這張臉當場嚇哭。

    “村長,三叔公,姨母。”秦成安打過招呼之後,擡頭看着他這個所謂的父親,直接開口問道。

    “爹,你說娘是上吊自殺的,可爲何入殮的時候四肢僵硬,手背上還有一塊類似屍斑的青斑?”

    “而且身上還有一股異樣的味道!”

    “你爲何要將娘倉促下葬,甚至等一副棺木的時間都不等。”

    “爲何要將我鎖在房間裏?”

    “爲何其它地方都沒有着火?就我的房間着火了?”

    秦成安像炮珠似的話讓在場的村民瞬間炸了鍋。

    看下楊平的目光瞬間不善,咱們秦家村以孝當道,不管人生前做錯了什麼事,人死燈滅,該有的規格還是要有。

    更有當初幫忙入殮的村民回憶起當初的當初的場景。

    “當時春雲身上確實是有一股味道啊,而且身體確實很僵硬。”

    “哎,你也有這種感覺啊,我當時也覺得不太對勁,但畢竟人死了,總不能湊近去看吧,這畢竟是對死者是大不敬。”

    楊平和錢氏聽着他們的議論,臉白成了一張紙,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來。

    “你們在污衊什麼?人死了,肯定有味,那個死人身體沒有味!”

    “可當時正值寒春,人死不可能這麼快有味道,這你怎麼解釋?”

    三叔公此刻意識到的問題嚴重性,冷着臉嚴厲地質問。

    他不想相信在他管轄下,村裏竟然會發生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她原本以爲成安這個孩子視因爲傷了臉心裏自卑才一個人躲在村尾的老房子獨自身生活,沒想到這其中卻有天大的隱情。

    “楊平你最好解釋清楚,別怪我把你扭送到官府,讓縣太爺做主。”

    錢氏聽到三叔公要將她扭送到衙門,頓時就慌了,說“不,這不關我的事,人不是我殺的啊!”

    錢氏的話讓現場沸騰了起來,圍觀的村民也沒有想到,他們原本只是過來看看熱鬧而已,就沒想到扯出了一條人命。

    “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胡話?”

    楊平狠狠,將錢氏踹倒在地,氣急敗壞地對他拳打腳踢。

    秦老太沖老四使了一個眼神,秦老四心領神會,一把將楊平拎了起來,狠狠摔到一邊。

    “來幾個人,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抓起來,押到祠堂,我要開祠堂,請老祖宗斷案。”

    三叔公是真的被氣到了,直接開了祠堂。

    村裏幾個人高馬大的青壯年漢子,上前押着楊平和錢氏往祠堂走。

    楊彪見狀,趕緊上前阻攔,被秦老四薅着衣領子摔到一邊去。

    鐘聲響起,秦家村其他人只要在村裏的都已經去到了祠堂。

    有的年長的認出了秦老太,上前寒暄着。

    也有年幼者並不知道秦老太他們一夥人是誰,只是好奇今日無緣無故要開祠堂?

    “楊平,錢氏,秦春蘭死因究竟是什麼?秦成安臉上的燒傷是何人所爲?”

    楊平被兩個身強體壯的男子暗跪在祠堂牌位前,眼神卻死死盯着秦老太一衆人和秦成安。

    “”對於三叔公的話,他充耳不聞。”

    “錢氏,你是否知道一些什麼事?”

    老頭子又轉頭質問錢氏,可錢氏只是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那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請縣老爺做主了。”

    “綁起來送官府,讓青天大老爺做主。”

    錢氏見老族長動了真格,心裏害怕到不行,雙腿一癱軟倒在地上。

    兩股之間的地上還有一灘黃色的,不知名的物體。

    “哦哦哦,錢氏尿褲子了,終於不再是我一個人的褲子了。

    ”樂妞兒開心地手舞足蹈,她全然忘記了她她現在還是個喫奶的小嬰兒。

    “我坦白,我坦白,不要送我去官府啊。”

    “求求你們看着我坦白從寬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叫我去官府?”

    錢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三叔公,她兒子這麼優秀,不能要一個坐過牢的娘。

    “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啊,秦春雲是他掐死的,他還讓我找人僞裝成偷奸現場,姦夫是我從路邊隨便拉過來的乞丐,那乞丐也被他打死了。”

    “還有秦成安的臉,也是他燒傷的,是他趁秦成安安睡着了?將菜籽油抹在秦成安的臉上。”

    三叔公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秦福林趕緊扶他坐下,輕輕拍打着他的背幫他緩氣。

    “那我問你,春雲被人從山上揹回來的時候,究竟是死還是活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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