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在何人，有何冤屈？”
縣大爺一拍案板猥瑣的老捕快立馬跪在他面前，痛聲哭訴道。
“大老爺啊，你可要爲小的做主啊，這些刁民不分青紅皁白的直接闖入我外孫女家對它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
“堂下何人，爲何不跪本官！”
縣太爺用力拍了一下案板，努力裝作很兇的樣子喝到。
秦家一衆人除了秦老太，許秀英石海棠和劉秀桃秦成冬之外，其他的全部這樣的直闆闆的。
秦老四呵的一聲目光直視他問道：“大寧朝可有一條律法，重生之秀才可以見官不跪？”
縣太爺也一頭霧水的看着他：“確實有這個律法，不過你問他幹什麼，可別告訴我說你是秀才啊。”
秦老四雙手攤開擺了擺：“沒有啊，像我這麼愚鈍的人，怎麼可能考得上這才？”
“你是何意？是看不起本官嗎？”
現在也被秦老四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惡狠狠的朝他吼道。
他剛纔是看到了堂下有兩個女的很面熟，似乎是之前秦家村鬧事時來告狀的女人。
“大老爺你急什麼？我確實不是秀才，但我沒說我不是童生啊！”
秦老四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瞬間衙門炸了鍋。
縣太爺穩了一下心神，拍了一下案板道：“你是同學，你可以不跪那其他人呢？他們也是嗎？”
“對呀，有問題嗎？”
縣太爺直接被氣笑了，旁邊的衙役也是一鬨笑。
“你說他們也是童生，你是把本老爺當傻子來耍嗎？他們跪的那兩個小鬼頭，有沒有八歲啊？你說他們是童生，你是不是想欺負老爺？我眼瞎。”
“大老爺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一下，我們都是在邊境考取的童生。”
“這……。”
“老爺，你千萬別信他們口吐雌黃啊，就幾個晚上還尿牀的小鬼，所以他們是童了，這不是明晃晃的欺騙大老爺你嗎？”
見縣太爺猶豫了，老衙役跪在地上哭訴道：“老爺，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我李家一脈單傳啊，這外孫女可是我在世上唯一的指靠了呀，求您看在我爲信和縣做戰兢兢的份上，爲我討回一個公道啊！”
老衙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得讓人心酸不已。
不過堂外看熱鬧的人卻對他嗤之以鼻。
不都是清河縣土生土長的人，這些人是什麼尿性，他們早就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
縣太爺他爲難，他才調過來不到兩年，老衙役日以所作所爲，可早已有耳目。
他不是上一任那個貪污腐敗的縣令，怕是真的有心將清河縣管理好的。
可堂下那些人說他們是童生，說的一本正經的，似乎沒有在開玩笑，他一時間都不知道這個案子該怎麼辦下去了。
“那個，你們先報上名來先！”縣太爺揉了揉眉心。
“老婦秦氏攜帶一家老小前來請縣太爺爲民婦討一個公道！”
秦老太中氣十足的開口回答他的話。
幾乎在瞬間，現在也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婦人並不是好糊弄，欺負的人。
秦老四他們很聽話的往旁邊站了站。
一旁的師爺趕緊上前。附着他的耳朵說道。
“老爺就不合律法，哪有人受審還站着的，要是傳出去以後，可就沒有把老爺放在眼裏了。”
縣令白了一眼他：“那你說咋辦？萬一他們真是童生呢？你這會讓他強制性跪下等來一刻轉過頭往知府那裏告你一狀，怎麼辦？”
師爺瞬間閉嘴了，心裏暗暗吐槽，該死的大寧律法，之前不是隻說秀才可以見官不貴的嗎？爲何從去年開始連童生都見官不貴了？
要知道以前他爲了師爺這個位置，不知道跪了多少人，受了多少苦。
“秦氏，李氏告你們一家毆打他外甥女，現如今你又要討什麼公道？”
秦老太磕了一個頭道：“我爲我師弟玩王壽生，討一個公道！”
老衙役一聽到王壽生這三個字，瞬間冷汗冒了出來。
該死他們居然是爲了那個老東西來的。
“李來，你可認識王壽生？”現在也轉頭問着李氏。
李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知道王壽生是誰？”
縣衙門口，一個婦人舉着手高聲說道。
縣太爺看了一眼那個婦人，讓旁邊的衙役放她進來。
婦人一進來就跪在公堂上，先是磕了一個響頭，以表尊敬。
“堂下何人？你說王壽生的事？”
那婦人開口道：“老婦張羅氏，住在王壽生隔壁。”
“哦～那你將他的事情說上一說。”
那婦人磕了一個頭後，就開始娓娓道來。
“大老爺，王大夫之前經常幫我們免費看病，是個頂好的人，可李飛和李平都不是個東西啊，他們居然將王大夫關在家裏虐待他，經常不給他喫喝，王大夫唯一體面的幾天就是他徒弟過來看望他的時候，就是這體面的幾天也是看在他徒弟給他留下銀兩的份上。”
縣太爺眼神冷了下來，他轉頭問道。
“李飛，這張羅是所言是否屬實！”
李飛感覺哭訴道：“根本就是沒有的事，這是污衊啊大老爺爲我做主啊。”
“秦氏，你們前來爲王壽生討一個公道，是聽到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纔會過來爲他討公道嗎？”
秦老太應道：“不是聽到什麼，是親眼所見！”
“我們一家老小去年從邊境回到老家，一直未曾拜訪過師弟，今日正巧家裏閒着沒事，索性全家人一起過來探望一下許久已久不見的師弟，可不成想一進門，就被一個婦人指着我們罵，而並沒有看到我師弟！”
“老婦心感不安，於是老婦便讓兒子強行闖入他們家門，結果在廢棄的地窖裏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師弟，我師弟現如今正在城聚安堂醫治，見他爺又是不相信，可派人前去查看便知曉！”
縣太爺一拍案板道：“李飛，秦氏所言是否屬實？”
李飛直接癱軟在地，身體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