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這邊,已經開始陸陸續續開始分豬肉了。
溫老頭和溫林三人來到薑茶門前的時候,正好看到已經分到豬肉的人正拿着分到手的豬肉樂呵呵的往家走。
溫老頭看到他們手上的豬肉,頓時火冒三丈,衝上前去將豬肉奪了回來。
被搶的那個人氣不過上前想要搶回來,卻被人高馬大的溫林一腳踹倒在地上。
溫老頭哼了一聲,擡起腳進去。
一進去,溫老頭看到村裏的人都在排隊拿他家的豬肉,頓時氣血涌上頭,衝上前去一把奪過王叔手上的刀,把刀用力砍在木板上,惡狠狠的大喊。
“一羣下賤的賤民也敢來肖想我家的肉,都給我滾!”
此話一出,王叔與一衆村民立馬就不幹,這明明是秀才媳婦打回來的豬肉,也是她說好了幫她修房子,她把肉給他們的,這與溫老頭也不什麼關係。
王叔上前一把奪過菜刀,冷聲問:“老溫頭,你這是幾個意思,什麼叫賤民?”
“就是,你以爲你是誰,縣太爺嗎?”
“什麼叫你家的肉,要不要臉,這明明是秀才媳婦冒着性命危險打回來的。”
溫老頭的一句賤民瞬間引爆了在場的村民,紛紛你一句我一句的罵着溫老頭。
溫林見自家爹被罵的得無力反駁,衝上前開口便罵:“薑茶是老溫家的人,她的東西自然也是我家的,你們有算什麼東西?”
來福往地上呸了一口口水諷刺道。
“喲,這會承認人家秀才媳婦是你家的人啦,秀才受傷那會你們怎麼不說秀才是你家的人,怎麼真是屬狗的,聞到肉腥就往前湊。”
溫林看着來福,陰陽怪氣得說:“這話說的真好,我看你不止是聞到了肉味還聞到了騷味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會不知道,怎麼寡婦的滋味不錯吧。”
“你……你……。”
聽到這話,來福就是再傻也明白他說的什麼一意思,氣得半天半天也說不出話。
溫林見來福半天也不說話,以爲他是被自己說中的苟且的事心虛了,得意的開口。
“怎麼,心虛了,說不出話了其實我家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雖說我三弟不在了,但是薑茶畢竟還是我溫家的人呢,你要和她好,這彩禮錢還是得給的,也不要你多,就給十兩銀子吧。”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一臉見鬼的表情地看着溫家父子三人。
之前就聽說這溫家對秀才極爲苛刻,秀才求學期間除了早賺錢交束脩還要賺錢給家裏用,原本以爲只是某個人嫉妒編出的流言,現在想來八成是真的了。
秀才還沒死呢,就想把秀才媳婦賣了換錢,一時間,村裏人對溫家三人厭惡之際,離他們稍近的人都紛紛後退,似乎溫家父子三人都是瘟疫般。
房間內。
薑茶抱着三寶,拉着二寶坐在牀邊目光涼涼地看着溫晏。
“聽到了嗎?你二哥要把我賣了呢,十兩銀子呢。”
溫晏聽着薑茶別有深意的話,垂下眼眸遮掩住眼中的黯然和冷意。
溫晏似乎忘記了之前巴不得“薑茶”死這話件事。
薑茶知道他心裏不好受,畢竟被自己的爹媽兄長盼着自己去死,要把自己媳婦賣了的事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吧,別亂折騰,這事交給我,我去會會你爹。”
也不等溫晏說話,拉着兩個孩子走了出門。
薑茶出去就看到王叔與一衆村民與溫家三父子對崎,溫老和溫林拿着到刀和棍子圍在野豬肉旁,而溫老太則在與村裏的婦人爭個不休。
薑茶見狀冷笑一聲:“哪來的狗在亂吠。”
薑茶話音剛落,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以的人的視線都落她的身上。
薑茶從容的帶着三個孩子走上前。
溫老太看到薑茶過來,眼神中閃過厭惡,開口質問:“老三媳婦,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是溫家的人呢,居然跟別人苟且!”
溫林也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居然還把肉給別人喫,老三尸骨未寒你就敢做出這種事,也不怕老三半夜把你帶下去。”
“哈?”
薑茶一臉嘲諷地看着溫家三人:“你們是在說我嗎??”
溫老頭怒不可恕地喊道:“說的的就是你這個蕩婦,可憐的我兒屍骨未寒你就敢偷人,我兒好歹也是堂堂秀才。”
“說的好,接着說。”
薑茶冷笑地鼓了鼓掌,她算是明白了,這一家人居然爲了一口喫的連自己的兒子的命都不要。
“哎喲,誰?”
溫林正準備說話,突然被不知道哪裏飛過來一塊石頭擊中額頭,額頭瞬間腫了個大包。
不遠處,大寶正和一個年紀稍大的孩子擊掌歡呼:“耶,打中咯。”
溫林滿臉陰鷙地盯着大寶:“溫景睿,你個兔崽子居然敢拿石塊扔我看我打不死你。”
說着衝上前想抓住大寶,卻被薑茶“不小心”的腳拌了個狗啃地。
“呀,二哥跟大寶怎麼行這麼大的禮,不過二哥既然行禮了,大寶總要還點禮纔行。”
薑茶冷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溫林,轉頭和大寶說:“大寶,你二伯都給你跪下了求你給他一口喫的了,你可憐可憐他去桶裏挑一根豬大腸給他吧。”
“對了,挑有餡的,免得他不夠喫。”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瞬間大笑起來。
大寶楞了一會終於反應過來了歡快的找了根棍子,喫力的挑了根沒處理的豬大腸扔給他。
“嘔”
豬大腸的獨特的味道薰得溫林幾乎快暈過去,溫老太看到兒子被欺負,想上前扶他,可豬大腸的獨特味道薰到不敢上前一步,只能將怒火發泄在薑茶身上。
“薑茶,你這個悍婦,掃把星,喪門星,不要臉的賤人,你竟然敢打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