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隱武事,修文道,我以詩詞亂萬法 >第十七章:關係,會考與諸子典籍
    柳如是被徐缺看得有些慌張,她不知爲何,總覺得對面少年能將她心思看透。

    “如是姐姐,我不知道你爲何要進我徐府,但我醜話在前,如果你做出對不起我徐家之事,我定不饒你!”徐缺目光鎖定柳如是。

    “請小公子放心,之前是如是貪戀富貴,但經過昨夜之事,如是已經明白。”柳如是低頭回答。

    “行!”徐缺緩緩點頭:“過幾日,我們便要離開都城前往浙陽縣,如果你真的願意,那你就跟着吧。”

    看着柳如是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徐缺也不再理會對方,畢竟他已經將話告知對方,如果柳如是還如從前,徐缺不建議做這惡人。

    回到西院正堂,徐母目光看向徐缺:“缺兒,你跟娘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徐缺一臉錯愕,他瞞着事很多啊,這讓他怎麼說?難道告訴徐母,你兒子在玄道宗被雷劈死了,我是魂穿到這裏的……

    看到徐缺沒有說話,徐母繼續說道:“你大哥和柳如是之間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之前因爲咱們是國公府,所以我是有反對的,但現在不同了……她既然能這個時候依舊選擇進府,就說明她已經放下了一些東西,同爲女人,我能看出一些事情。”

    徐缺默不作聲地點點頭,他非常清楚封建社會的禮節,大戶人家往往只與大戶結親,所以官員、官員子女很少有納青樓女的,紅塵女嘛,玩玩是可以的,但給她們一個名分,那就是一個污點。

    “至於名分,爲娘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青樓女子不能爲正房。”徐母道。

    “娘,其實您都明白,但您就是放不下這面子,人之立世,品爲其先,如果柳如是真對二哥好,咱們又何必拒她於門外呢?再說了,你我站在小院門口也瞧見了,自從如是姐進來後,大哥的病情也好了一大半,說白了,大哥那是心病,只要心結解開,不出三日,大哥必定生龍活虎。”

    徐母愣住,完全不相信這話是徐缺能說出來的……

    徐缺繼續道:“您和父親關心的事情,您就放心吧,柳如是隻求能與大哥長相廝守,至於那名分……還是等大哥高中再說。”

    徐母同意地點點頭:“只要對你大哥沒影響,爲娘自然也不做涼薄之人!你再過去一趟,娘也想跟她談談。”

    徐缺進了大哥的房間,柳如是看着他進來,眼神裏有着幾分恐懼。

    “小弟來了,坐下說吧。”此刻的徐凡有千言萬語想對徐缺說,之前他總以爲是夢境,但聽如是說起後,他才知道,這真不是做夢。

    “如是姐,我娘想跟你聊聊。”徐缺露出微笑,那笑容無比的真切,絲毫沒有之前那種凌厲。

    柳如是輕輕一顫:“好的,我這就去!”

    柳如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凡,放下手中湯碗,低頭出了房間。

    “小弟,娘那裏……”

    還沒等徐凡講話說完,徐缺就笑着打斷道:“大哥盡請放心,娘已經答應了。”

    一句話出,徐凡騰的一下坐起,心中那一絲憂慮蕩然消失。

    “小弟,聽說你昨夜寫下一首五彩千年詩作,一首七彩萬古流芳詩作,那兩首詩可寫給我看看?”

    徐缺點點頭將兩首詩寫下了,徐凡拿着宣紙一字一字地看了無數遍,感慨這彩詩之精妙。

    “小弟,大哥我受之有愧啊。”徐凡拿着那篇五彩千年詩作長嘆。

    “我代大哥,給未來嫂子寫的,算不了什麼,但你可別說漏了!”徐缺笑着打趣。

    徐凡看着那詩沉吟良久,他知道這詩的重量,也清楚小弟所作之事必是解他文路之憂……

    徐凡重重地拍了拍徐缺肩膀:“徐氏之喜,理應告知大伯一家,我現在就給大伯寫封信。”

    徐缺不太明白大哥的意思,寫這東西不應該是父親寫嗎?怎麼大哥代勞了呢?

    徐缺不解地問道:“大哥,這事應該過問父親吧?”

    徐凡解釋:“普通人送家書,要經過大小驛站三十餘座,文人傳送家書只需要半天工夫就能飛到。父親乃是武夫,運用不了文氣,所以這種事情都是爲兄我來做的。”

    聽到大哥這樣解釋,徐缺這纔想到書中記載的“靈鴿送信法”。

    徐凡提起手中寶筆,在金紙上寫了一封家書,洋洋灑灑寫了幾百字,末尾運筆一落,一個“鴿”字落於金紙尾端。

    收筆,拿起金紙放入信封,一聲“起”!那信化成一隻灰鴿飛向北方。

    靈鴿送信法,是文士專用手段。只要有文基,便可使用這種送信手段,相對比《舒心文》,消耗的文氣微乎其微,哪怕是文士快不行的時候,也可以使用這種送信手段。

    看向靈鴿消失,徐凡道:“小弟,你已踏入文道之門,該當再進一步,從今天開始,安心讀書,今年的舉人會考只剩下兩個月,如果你我能登上此列,今年我們也能有幸看看那殿試模樣。”

    文道之路,極其之難。

    徐缺的文基沒有走正規流程,他是憑着一首詩換來的聖人賜予。

    雖然這是一場大機緣,但這樣的好事,後面也不可能再有。

    文道之路,何其之遠……想獲得文骨、文心,全都必須走正規流程的,會試、殿試必須參加,要不然這一輩子只能停留在原地。

    對於徐府來說,徐凡現在就要客串一下父親角色,畢竟這是事關自家兄弟的人生。雖然徐茂才還活着,但他只是一個武夫,對於文道……他半天扣不出一首打油詩。

    徐缺擡頭:“兩個月?那時候我們都不在都城了,去哪考?”

    “回到浙陽縣後,我會帶你去報名的,到時候我們會去南豐州會考。”徐凡解釋道。

    徐缺點點頭表示明白,對於這個皇權管轄劃分,徐缺還是非常清楚的,裏、鄉、縣、郡、州、道。而這裏的郡也可以稱爲府,只是南北方稱呼不同。

    根據書上了解,鄉試兩年一次、會試和殿試三年一次,只是中間相差了四個月左右。

    至於會考內容,那真是包羅萬象,諸子史集幾乎全都會涉及到,而且要喫透這些經典,沒個十年苦讀還真難……不過擁有文基之人,倒是會輕鬆很多,但也需要個四五年的寒窗苦讀。

    半個時辰裏徐凡將他所讀之書放在徐缺面前,也將自己那些寶貴經驗告知於他。

    徐缺抓抓腦袋,他很想告訴大哥,你這裏的典籍他都看過,而且現在都複印在腦子裏。

    徐缺沒有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但他確實要把這些典籍拿走,不是因爲他需要大哥寶貴的註解,而是他需要修改一些註解給大哥。

    對於大哥所翻譯的註解,只能說是皮毛,但他徐缺不一樣啊,就算沒有腦中的那棵神樹幫助,他以現代人的智慧也比大哥所領悟的註解要強。

    徐缺抱着典籍離開大哥房間,正好看到柳如是回來。

    柳如是在徐母正房那邊,跟徐母談了好久,然後出來了,出來時,臉有紅霞,但看到徐缺時,那紅霞頓時消失。

    “辛苦嫂子了。”徐缺抱着典籍露出笑容。

    “小公子莫要客氣,照顧郎君本就是我的事。”柳如是盈盈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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