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女打算瘋鬧時,徐凡的聲音在小院外響起。

    “小弟,你好了沒有,爹孃他們在正堂等着咱們呢。”

    “來了,!”徐缺大聲迴應,然後帶着慕容瑤便和二女告別。

    正堂

    此刻徐茂才夫婦、大伯母、徐龍徐虎兩兄弟都在等待徐凡和徐缺。

    “凡兒,到了南豐城,一定要照顧好缺兒。”徐母叮囑道。

    “請母親放心,孩兒一定會照顧好小弟的。”徐凡拱手一禮。

    “臭小子,你最好給老子爭點氣,到了南豐城少惹事,沒事多學學你大哥。”徐茂才對着徐缺叮囑。

    徐缺翻了個白眼,內心直呼N個臥槽,但嘴上還是誠懇地回答道:“請父親放心吧,孩兒不是以前頑童了,保證不惹事。”

    “嗯。”徐茂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你是第一次參加會試,但,爲父希望你們能榜上有名吧!”

    徐缺很想告訴老爹一聲,這上榜對他壓根沒有難度好嘛,不過,這話他也沒敢說,畢竟說這話容易捱揍啊……

    周氏帶着徐龍、徐虎又和二人說了幾句話,也送上了自己的一份祝福。

    畢竟目前徐家想要揚名,還真的需要這兩個讀書人了!

    和家人告別後,徐凡和徐缺走出府外,此刻慕容瑤正在府外等着二人。

    “你們是想踏風而行?”慕容瑤問道。

    “你有更好的方法嗎?”徐缺疑惑反問。

    “那當然。”慕容瑤說着,右手輕輕一翻,一朵白雲便出現在徐缺和徐凡面前:“這是我的法器,上來吧。”

    “法器?”

    徐凡很是震驚啊,用着異樣目光看向慕容瑤。

    “你知道?”徐缺不以爲意地小聲問向大哥。

    “靈寶之上就是法器!”徐凡小聲回答。

    臥槽……

    徐缺內心震驚啊,同樣用着異樣目光看向慕容瑤,徐凡是佩服徐缺能有這樣的紅顏,而徐缺確實在想,這東西能賣多少錢啊……

    “好了,上來吧,咱們兩刻鐘就能趕到南豐城。”慕容瑤不以爲意的說道。

    當兩兄弟踏上白雲時,第一個感覺就是舒服,然後就是快,這速度完全超過飛舟了……

    南豐城

    當徐缺三人來到這裏時,城門口便站着幾個身着黑甲的北邙士兵。

    他們是守城校尉,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譏諷之色。

    進入南豐城,徐缺如同其他讀書人一樣,全都被這裏的場景所震驚!

    戰爭過後,南豐城變得破敗不堪。曾經的繁華街道,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空氣中還是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街道兩旁的房屋被戰火燒燬,只剩下焦黑的框架和殘破的瓦片。偶爾有幾堵還算完整的牆壁,上面佈滿了黑血和刀痕,彷彿在訴說着戰爭的殘酷。

    街道上,到處都是散落的破爛雜物和破損傢俱,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戰馬嘶鳴聲、北邙士兵肆意屠殺笑聲、大炎百姓的哀嚎聲,彷彿還在耳邊迴響。偶爾有幾隻烏鴉在上空盤旋,發出淒厲的叫聲,給這座死寂的巨城增添了幾分悲涼。

    徐缺路過一家三進大院,裏面赫然能看到一口古井,古井旁四五具屍體擺放着,也不知道是北邙大軍沒時間清理還是什麼,就任憑那些屍體堆積腐爛。

    “該死的北邙!”徐凡壓低聲音怒斥。

    “這是北邙特意給你們大炎學子準備的,爲了就是震懾你們。”慕容瑤淡淡開口道。

    “殺人誅心嗎?”徐缺臉色帶着冷意道:“居然能想到這種方法!有意思!”

    徐缺三人踏步繼續前進,城中的建築更是慘不忍睹,高大的房屋曾經是人們的避風港,現在卻成了廢墟。窗櫺破碎,屋頂塌陷,牆壁上滿是黑色血污和燒焦的痕跡。偶爾可見一堵未完全倒塌的牆壁,上面依稀可辨的家書或商號招牌。

    南豐州的學子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他們雖有文氣保護,但內心已經被這種場景嚇壞了。

    幾棵枯樹頑強地伸向天空,枝幹扭曲,葉片枯黃。樹下,一羣烏鴉在啄食着什麼,不時有哀鳴聲響起。

    等衆人看到這一場面時,紛紛嘔吐了起來,因爲這樹上吊着的東西,全都是人類的屍體……

    徐缺三人心性堅定忍受着惡臭感,趕忙快步離開。

    徐缺很慶幸自身是見過鮮血的,要不然他鐵定會和那些學子一樣……

    徐凡就更不用說了,他不僅殺過人,甚至還被追殺過。

    至於慕容瑤,那見識就更多了,對於這些,她只是淡淡掃了一眼。

    就在三人即將走到東城時,幾個“哈哈”的笑聲,突然在左側響了起來。

    “這羣大炎文人真是丟人,這種場面都能被嚇到。”

    “是啊,還好我爹反應快,直接帶着家族投靠了北邙。”

    “張兄,你這就不對了,雖然我們現在是北邙學子,但這羣狗,咱們還是要同情一番的!”

    隨後“哈哈”笑聲又響了起來……

    “畜生!”徐凡攥緊拳頭怒聲道。

    “既然知道是畜生,就沒必要理會他們。”徐缺拍了拍徐凡肩膀道。

    “你說誰是畜生!”一名北邙學子指着徐缺大聲質問。

    “畜生問誰呢?”徐缺回頭問道。

    “畜生問你……”

    一瞬間,那名北邙學子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裏。

    “哈哈!”

    徐缺三人笑了起來,因爲對方居然承認自己是畜生,這下可就有意思了。

    “你小子,真缺德!”慕容瑤小聲的說道。

    “一般般了,這種不長腦子的學子,一輩子也成不了事兒!”徐缺笑着迴應。

    聽到徐缺的話,北邙學子們大怒:“你可敢報上姓名!”

    徐缺露出不屑表情,踏出一步:“吾乃大炎讀書人徐缺,不知爾等有何問!”

    這一句話氣勢斐然,直接讓那些北邙學子愣住,因爲徐缺居然用何問之語對問,這可是直接開撕啊……

    “徐缺?他是那個彩詩文士徐缺?”有南豐州本地人驚呼起來。

    他們可是聽過徐缺之名的,對於這個傢伙,他們內心都是佩服至極啊!

    有兩位北邙學子小聲問向旁邊之人,在得知徐缺身份後,他們轉頭便走,畢竟徐缺之名在這南豐州的文人裏,那可是怪胎一個,雖然不知道文章如何,但那詩作,是真心是厲害……隨後就是徐缺說的對問,他們壓根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看到這些北邙學子灰溜溜地逃離,大炎學子們歡呼了起來。

    “你不應該這麼高調惹事。”慕容瑤勸道。

    “是啊,小弟,這裏畢竟已經不是大炎的南豐城了。”徐凡附和。

    “沒事,反正目前沒有歸屬。”徐缺毫不在意地回答。

    隨着徐缺三人前行,大炎這些學子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跟了上去。

    當徐缺他們走在東城的街道上,這裏就要比北城好了很多,沒有太多戰事留下來的痕跡,也沒有那種血腥的場景。

    七月樓頂,幾名北邙學子遙看下方大炎學子。

    “此人就是徐缺?”一名青衣文士問道。

    “正是,此子詩詞雙絕,實乃是我北邙文人大敵啊。”另一位白衣文士回答。

    “這是會試,光會作詩是沒用的,等策論和註解出來後,才知道他是不是勁敵!”青衣文士打開摺扇笑道。

    “羽公子說的是,雖然我們與大炎同行會考,但咱們北邙學子絕對會穩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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