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陽縣徐府

    此刻的徐府非常熱鬧,無數百姓拿着禮物紛紛來拜訪,他們都知道了今日大戰之事。

    百姓們本以爲這次浙陽城逃不了死劫,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徐家小公子居然能擊敗聖家聖子,而且還打敗北邙大軍,這怎麼能讓他們不高興啊。

    就在徐缺歡送百姓之時,劉伯來到他的近前。

    “小公子,大老爺他們得勝回來了。”

    聽到大伯他們回來,徐缺連忙讓徐四招呼這些拜訪的百姓,然後他快速返回正堂。

    此刻正堂內,徐茂峯和徐茂才等人很是開心,因爲這一下,北邙可就徹底完蛋了,他們要想再進攻大炎,那也只能掂量一下手中剩餘的底牌。

    “接下來北邙可能會派使者前來。”徐茂才說道。

    “嗯。”徐茂峯微微點頭道:“就是不知道是爲了那燙手山芋而來,還是想求咱們講和而來。”

    就在衆人猜想北邙會派誰前來議和時,徐缺笑着踏入正堂。

    “大伯、父親、各位叔伯。”徐缺微笑一禮。

    看到徐缺後,衆人臉上的歡喜之色,根本隱藏不住啊,因爲徐缺纔是今日的大功臣啊。

    等徐缺入座後,徐茂峯率先開口問道:“那兵脈聖子,你打算如何處理?”

    聽到徐茂峯的問題,徐缺先是一愣,隨後就明白了過來。

    徐缺捋了捋思緒說道:“起初我只想榨出一些錢財的,但我看到顧景辰給孫博然的書信後,我覺得此事,咱們可以大做文章啊。”

    聽到顧景辰給孫博然寫信,正堂內的人都是一驚,對於顧景辰這個人,在座之人都不陌生,因爲此子正是顧永年的二兒子...

    “賢侄,這麼說,顧永年的身份坐實了?”莫東昇連忙問道。

    在座之人中,莫東昇最很關心此事,畢竟顧永年可是一條大魚啊,這要是能撥亂反正,那他的官位可就能一步登天了。

    徐缺笑着看向莫東昇道:“莫叔,您的官在現在皇帝眼裏就是一根刺,如果您現在上奏皇庭,那狗皇帝怕是會問罪於您,所以,您的官位不在當朝!”

    “賢侄的意思是,賢君找到了?”莫東昇連忙問道。

    “暫時有了一點眉目,不過不着忙。”徐缺微笑解釋,然後說道:“現在咱們要處理的是兵脈聖子。”

    聽到徐缺的回答,莫東昇立即明白,不過,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各地藩王已經開始動手了,這要是沒站對,那這輩子可就毀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徐茂才問道。

    “我先派人給南豐城送封信,看看康興業是怎麼想的,然後我再把消息擴散出去,看看咱們這位當今皇帝是如何打算的,如果他敢降罪,那他就是一條無法翻身的死魚,要是他不管,那就說明,他氣數未盡!”

    就在衆人連連點頭同意徐缺的辦法時,莫東昇站起身道:“不用了,皇帝已經下旨了,只是我沒上表而已。”

    啊?

    衆人一臉蒙圈,徐缺也是疑惑地看着莫東昇,他這剛把聖子擒住,那皇帝就知道了?

    莫東昇看到衆人疑惑,也沒打算藏着今日收到的旨意,索性直接將朝廷旨意拿了出來。

    當衆人看完這旨意內容後,一個個是憤怒不已,他們覺得,這大炎國就應該造他的反,這狗皇帝就是昏君無疑啊!

    徐缺咂了咂嘴,他覺得這道旨意有意思啊,這要是留下來當作推翻朝廷的籌碼,那狗皇帝估計能哭死在廁所裏。

    “你有想法?”徐凡看着徐缺咂嘴動作問道。

    對於徐缺的小習慣,徐凡可是盡收眼底啊,而且徐缺每次有什麼主意時,都會弄出一些小動作。

    徐缺擡頭笑着看向大哥:“又被你發現了?”

    “你的小毛病應該改改,要不然,一下就被人猜到了。”徐凡笑着說道。

    “沒辦法,這毛病天生的。”徐缺摸了摸下巴得意道。

    “行了,你趕緊說說你的辦法。”徐茂才看着兩個兒子說道。

    徐缺聳了聳肩膀不以爲意,然後思索片刻回答:“其實,這旨意來得正好,現在藩王正在叛亂,如果這時候加一把火進去,那狗皇帝的龍氣就會衰減,到時候,他就只能與藩王平起平坐...”

    聽到徐缺的一番解釋後,衆人也明白了,徐缺這是想要做什麼。

    “那兵脈聖子,你打算如何處理?”徐茂峯問道。

    “讓兵脈和北邙出錢贖回去,正好浙陽城也需要很多金錢來運轉。”

    聽到徐缺這麼一說,衆人立即懂了徐缺的打算,可就在這時,李安卻說道:“小公子,李某覺得此事不妥!”

    “李叔覺得哪裏不妥?”徐缺看向李安。

    “放了聖子,那就等同於放虎歸山,如果他把主意打在百姓身上,你能對付得了他嗎?”

    李安的問題很簡單,他不怕孫博然對付徐缺,畢竟徐缺能抓他一次,就能弄垮他第二次,但百姓不一樣,如果對方有意針對浙陽百姓,那徐缺就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了。

    徐缺思索良久說道:“這個問題,我之前沒有考慮過,不過,李叔放心,如果大炎換了皇帝,那聖家也不能輕易踐踏百姓。”

    “小公子,李某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此時情況不同。”李安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雖然大炎現在已經混亂,但明君之選,還需一年之後纔有結果,所以李某擔心,這位聖子回去後便要報復。”

    “那李叔可有更好的辦法?”徐缺問道。

    “嚴法代過!”李安說道:“既然他屠殺了大炎十多萬士兵,那就應該給他定罪,而且這人最好是公子您來做,畢竟您是擊敗他的人。”

    聽到李安的辦法,徐缺微微點頭,這種方法雖然很好,但這麼一來,他有可能會被聖家針對,至於聖殿那裏,他也有可能會落了對方的面子,畢竟這麼做,那就是打聖殿的臉啊。

    就在徐缺猶豫之時,一名下人小跑地進入正堂。

    “小公子,文廟打更人來訪。”

    “打更人?”

    衆人疑惑,目光都落到了徐缺身上。

    徐缺此刻也很疑惑啊,這高老已經走了,這新來的打更人這麼快就到了?

    其實徐缺不知道的是,昨天夜晚,這新來的打更人就到了,而且今日之事他已然通稟了聖殿。

    “你們先繼續議會,我去去便回。”徐缺說着,就向府外走去。

    等徐缺離開後,莫東昇說道:“此人這時候來訪,看來是爲聖子而來啊。”

    “嗯,莫老弟言之有理。”徐茂才認同地點了點頭。

    徐府外,一名身着儒袍男子昂首挺胸看着徐缺,他對徐缺並無太多的好感,而且他也不是高老一系的人,所以,對徐缺根本不會用正眼去看。

    “學生見過聖師。”徐缺拱手一禮。

    打更人冷哼一聲:“品行不端,何爲人子爾!”

    徐缺表情一怔,這上來就罵人是什麼意思?

    “敢問聖師,學生可得罪過您?”徐缺恭敬問道。

    “你捆綁聖家聖子,可知罪?”打更人居高臨下的問道。

    “兵災之亂,何罪之有?”徐缺挺直身體回答。

    聽到徐缺拿兵災來說事,打更人表情嚴肅厲喝:“他乃是兵脈聖子,是聖家明選者,也是未來的行走,難道你不知道嗎?”

    “學生知曉,但此人犯了兵災之戒,敢問聖師,您是不知道情況呢?還是覺得世俗凡人之性命,不如此人貴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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