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要逃跑的俠客一個個地倒在地上,他們臨死表情驚恐,就好像看到鬼怪一般。
徐缺來到那些被烈焰灼燒的俠客面前,他劍起劍落,一瞬間便把在場所有人殺光。
在這些人找上他的時候,就已經選好了路,所以徐缺不會仁慈留手。
收回鐵劍,徐缺剛要邁步離去,一道微弱的呼吸聲讓他頓住腳步。
側頭看去,那微弱的呼吸是從左後方傳來的。
徐缺邁步過去,右腳稍微用力,一名呼吸微弱的俠客便被他翻轉了過來。
“放……放過我吧。”
“對不起,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祕密!”徐缺撿起一旁石頭,對着那名俠士用力一砸。
隨着石開血濺,那名俠客的腦袋好似西瓜裂開一般。
看着鮮血被濺射到衣服上,徐缺眉頭微皺,招了招遠處小毛驢,便繼續向北走去。
山間小道,徐缺拿出長蕭吹了起來,如果不看他裙襬上的血跡,還真不會把剛纔屠殺俠客的一幕聯繫到一起。
這長蕭是徐缺隨手做的,在這個世界裏,完全屬於蠍子拉屎獨一份。
一首長蕭吟,拂過了殺戮,拂過了萬千罪孽。
隨着簫聲遠遠傳開,山林中的野獸好似被某種神祕力量安撫了一般,就那麼靜靜地聽着。
簫聲悠悠,山林小路,如同畫卷般展開……
遠處山崗間,兩夥人互相對視着,雖然他們沒有得到通報,但從這美妙音律中他們便知來人是誰!
“老九他們那裏失手了?”一名鬍子拉碴的大漢問道。
“應該是,要不然也不可能有這等悅耳的音樂出現。”刀疤臉漢子道。
“動手嗎?”胡茬大漢問道。
“幾家賞金呢,這要是不拿,豈不是便宜別人!”刀疤臉漢子提刀起身道。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這兩夥人立即動手,朝中美妙音樂方向狂奔。
徐缺吹着長蕭,好似沒有在乎山林間的響動,等埋伏在山崗中的兩夥俠士衝出來,他才停下吹奏。
“你是故意的?”刀疤臉漢子問向徐缺。
徐缺微笑點點頭:“我不吹響樂聲,你們便要錯過了我。”
聽到徐缺此等話語,刀疤臉和胡茬大漢對視一眼,兩人都聽出徐缺話中的弦外音。
“你入山時,可能看到一夥人?”胡茬大漢警惕地問道。
“你們不就是嗎!”徐缺面露調侃地說道。
刀疤臉和胡茬大漢有些懵,難道老九他們埋伏錯了?
兩人同時這樣猜想,不過,再一想,這卻是一件好事,這要是殺了狀元郎,那他們豈不是能分得更多嗎?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動手,誰殺了他,賞金多加一成!”刀疤臉揮刀道。
聽到首領賞金增加,周圍俠客立即衝向徐缺。
“唉……”徐缺搖頭嘆息,收起長蕭,鐵劍再次出現。
隨着徐缺長劍橫掃,那些衝上來的俠客一個個人首分離,他們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死亡的。
“不好,這傢伙是半步化勁!”刀疤臉震驚轉頭就跑。
那胡茬大漢有些懵,手中大錘還未掄起來,就被徐缺一劍送走。
“知道我的祕密,你還想活着?”
隨着徐缺話音落下,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再次出現時,那位刀疤臉已然倒在了血泊當中。
看着遠處羣山,徐缺無奈搖頭,他很清楚,這三夥人都是打頭陣的小嘍囉,畢竟在情報裏,可是有意境高手的!
青松倒退,徐缺騎着毛驢走過第兩個山頭,等來到一處小鎮時已是夜晚。
夜幕降臨,優美的長蕭聲在小鎮口響起,月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寂靜。一人一驢緩緩進入小鎮,不知情的,還以爲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優美的簫聲停止,清風拂過徐缺那俊逸的臉龐。
“雲泥客棧,看來就是這裏了。”徐缺拿出摺扇,悠然自得地走進客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彷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客棧裏早已聚集了一羣俠客,他們身披錦衣,腰間佩劍,氣宇軒昂。他們正在高談闊論,談論着都城高額賞金。當看到一襲白衣的徐缺走進客棧時,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彷彿在看什麼詭異之物。
徐缺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輕輕地搖動着手中摺扇,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俠客們見狀,不禁有些惱火。一個身材魁梧的俠客站起身,走到徐缺面前,冷笑道:“小子,你不應該來的!”
“哦,爲何?”徐缺擡起頭,微笑地看着魁梧俠客:“難道這是黑店嗎?”
聽到徐缺的話,一衆江湖俠客“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
“小子,你可知道我們是誰?”魁梧俠客冷笑道。
“三仙堂,趙二虎。”
魁梧俠客表情頓住,可隨後便笑着說道:“既然知道是本大爺,那你可準備將人頭獻上?”
徐缺合上摺扇,一臉玩味地回答:“人頭在頸上,你要有本事隨時可取!”
“好傢伙,原來還是個茬子!”趙二虎擼起袖子,可剛準備動手,一道白光忽然從他面前閃過,緊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世界顛倒了過來。
看到趙二虎頭顱飛起,鮮血噴濺,幾名銅皮鐵骨境的俠客立即抽出武器。
“動手!”
一瞬間,坐滿江湖俠客的客棧便亂了起來,火燭隨着刀光劍影飄動,掌櫃子和小二嚇得連忙躲了起來。
濃稠的鮮血濺灑地板,桌椅碎裂聲更是爲這場殺戮添上了幾筆。
隨着火燭熄滅,客棧裏的打鬥聲戛然而止,緊接着,又傳出一聲聲的哀嚎之音。
徐缺手中鐵劍快速穿插,只要是被他鎖定之人,沒一個能站起來的。
“掌燈!”
徐缺平靜的話語好似平靜的湖面出現漣漪,這讓躲在櫃檯裏的掌櫃子嚇了一跳。
他雖然見過殺人場面,但卻沒見過這種屠殺的場面啊!
徐缺輕釦碎桌面:“掌櫃子,這些人的錢財都歸你!”
“啊,我……好。”掌櫃子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現在只求這個書生放過自己。
隨着燭火再次被點亮,徐缺對着躲在後面的小二道:“給我騰出一間房,我要清洗一下。”
“好……您,您跟我來。”小二哆哆嗦嗦地爲徐缺引路。
等徐缺離開,掌櫃子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一般,依着門癱倒在地。
他哪還敢看一地上的屍體啊,能活着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