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誒唔喔惡惡哦”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逸霄含着一嘴樹葉嗚嗚嗚到。

    李馨媛懶得理會他想說什麼。

    以前她對於這樣的挑釁,一般都不怎麼放在心上。

    今天確實有點生氣。

    這過去的記憶本來已經隨着時間的流逝,對她沒什麼影響了,結果這一次的失憶,讓她彷彿重溫了一次上輩子。

    這不可避免的有點被影響到了。

    丟下死狗一樣的李逸霄,心情不可避免的有點好。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爲什麼背上小書包……’

    這上學沒有書包,總是少了點儀式感。

    可是沒辦法,這個世界空間技術發達,科技更發達。

    壓根兒用不上書包這個東西。

    於是最後那句直接改成了‘你爲什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校……’

    哼着小曲兒到了教室。

    這邊李逸霄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有了力氣。

    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坐着,呸了半天才把嘴裏的樹葉吐出來。

    躺在地上晾了這麼久,最初的惱火已經消退了不少。

    就算沒消退,他現在也做不了其他的,能坐着不倒就不錯了。

    他們都被騙了,被騙了,那丫頭,不簡單。

    好歹是世家大族教養出來的,又不是紈絝子弟。

    回想這丫頭回到李家以後的一舉一動。

    回想了半天,卻發覺不怎麼清晰,自己對她的關注太少太少了。

    但是她剛剛拽着自己的頭髮往地上磕的那個神態。

    完全沒有小人得志後的猖狂以及報復的快感。

    更像是老手,時常把敵人摁在地上摩擦的老手。自己在她眼中彷彿只是一個小羅羅,不值得上心。

    上手揍自己都挺勉強的樣子。

    他自己以前在面對完全不屑一顧的對手時纔會有這樣的心態。稍微放在眼裏的對手都不會如此不上心。

    是的,不上心。

    就隨便侮辱性的磕了自己這麼幾下,走之前也沒有在報復性的踢一腳什麼的。那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打完人以後的快感,或者愧疚,或者傷心難過。

    彷彿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還有對自己動的手腳。

    自己好歹是醫藥世家的公子爺,一般的藥劑性能他都是瞭解的,光腦內早就已經植入了市場上幾乎所有的藥劑反應檢查程序。

    這次自己的光腦居然完全沒反應,一點異樣都檢查不出來。

    坐着緩了好一會兒,他才顫巍巍的站起來。

    慢慢活動四肢,仔細感受着身體。

    沒有什麼損傷,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去檢查一下。

    李馨媛左手拄着腦袋,用手輕輕的敲擊桌面。

    看着上面款款而談的小徒弟。

    她40多歲的小徒弟呀,陽光帥氣又迷人。

    當然這只是表面。

    他擰敵人脖子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陽光帥氣又迷人。

    看着看着,思緒不由飄到了遠方。

    當時收這個徒弟時便是看他的經歷與自己相似。

    她想着如果當時有人拉自己一把的話該多好。

    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其實還在胎中。

    出生以後身體比較虛弱連眼睛都睜不開。

    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李媽媽懷裏了。

    一開始是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這種情況在星際很少見,因爲醫療條件發達,一般的體弱兒童最多是習武的資質弱一點,身體並不會有什麼大礙。

    <div  class="contentadv">        醫院得出的結論是她的身體需要大量的能量。

    於是養父母給她買很多高級食材喫。使用高級食材後,情況確實好了很多,但依然不夠。

    大哥二姐便想辦法弄來更高級的。

    然後她便發現自己超乎尋常的記憶力。

    這樣的優勢不用是傻瓜,她開始有意識的學習。

    對於自己異常的學習能力,家人接受的很快。大概是因爲大哥大姐超乎尋常的優秀,讓他們接受能力強大很多。

    一歲的時候,她便已經學完了大學的所有課程。

    快樂的幼年學習時光一直持續到五歲。

    她被人拐賣了。

    蓄意拐賣。

    大概是她太宅,幾個月,半年都懶得出門。

    那些人一直沒等到她出門,就把她家裏所有人引出去,入室強搶把她帶走。

    她所有的快樂天真從此戛然而止。

    有光便有暗,在繁榮光明燦爛的星際社會,私底下的陰暗也一點不少。

    她被賣到了另一個聯盟國的血腥地下游樂場。

    作爲鬥獸場裏猛獸的食物。

    有些心理變態的人就喜歡看到猛獸撕碎人體,把人拆喫入腹的樣子。

    被撕的人哭的越悽慘,或者越掙扎反抗,他們越興奮。

    如果能反殺那就更高興了。

    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因爲幼小的自己如果被強大的猛獸一口吃了的話畫面不夠刺激,所以安排給她的是一隻兇猛的幼獸。

    也因此她靠着自己的知識,傷痕累累的反殺了幼獸。

    那些日子……

    下課的鈴聲響起,遠漂的思緒被打斷。

    上面的小徒弟在給底下的同學佈置作業,底下的李馨媛給上面的小徒弟老師佈置作業。

    一切是那麼的和諧。

    小徒弟佈置的作業不多,同學們三三兩兩的輕鬆聊着天。

    李馨媛佈置的作業不少,菲利克亞老師瞪着光腦飛一般的跑了。跑之前還滿臉幽怨的看了李馨媛一眼。

    李馨媛揮揮手,快滾吧。

    也許是自己當時出現的太及時,以至於自己在這傢伙心裏的形象過於光輝明亮。

    別人是戀愛腦。

    這傢伙是戀父戀母戀師傅腦。

    偏偏他沒有父母,這練戀師傅腦簡直是超級加倍。

    那真是粘人的二十四孝好徒弟,就差給她餵飯洗腳了。

    不是不讓他獻殷勤,而是,這是一隻猛獸,不能讓他在自己身邊習慣做一隻綿羊。

    那會磨去他的銳氣。

    收拾好桌子,前往下一節課的教室。

    一踏進教室發現裏面亂哄哄的。

    她在這班裏沒什麼朋友,所以也沒有人找她聊天。

    好在周圍人聊的聲音不小,仔細聽了聽,原來是在討論星際學院機甲大賽。

    這個賽事她知道,三年一舉行,參加的國家有七八十個。

    分爲高中部與大學部。

    今年的主辦場地定在隔壁的斯米諾聯邦。

    斯米諾聯邦跟達斯邁爾帝國向來不和,雖然沒到打仗的程度,但偶有摩擦是常有的事。

    所以班裏同學纔會討論的這麼熱鬧,因爲都在一邊討論賽事,一邊拉踩斯米諾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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