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60塊錢?建軍,你這賣的也太貴了。”
三大爺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大家的意料之外。
李建軍就知道三大爺嫌貴,故意說道。
“反正那些人買我家的祖傳祕藥,從來都沒有還過價。”
“算了吧,三大爺,這你也買不起。”
“你那皮膚病還是癢着吧。”
誰知,李建軍話音剛剛落地,於海棠就接過來了他的話。
“60塊錢是吧,我買。”
於海棠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疾病,60塊錢也就是快三個月的工資。
即便是這樣,於海棠也準備花錢買,皮膚瘙癢這個症日夜都睡不着,她看了很多醫生都看不好。
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皮膚。
萬一這皮膚病,再在身上留下來了許多疤痕,那是她不能忍受的。
“你買?”
李建軍愣在了那裏,就聽到於海棠在解釋。
“是這樣的,李同志。我得了皮膚病,難受死了,花多少錢我都買。”
李建軍這才知道,原來得皮膚病的不是老閻家的人,而是於海棠。
三大爺明顯是不知道自己會這麼爽快答應,所以尷尬了。
於海棠買藥,那是牽涉到自己切身的利益。
本身60塊錢,就是價格公道,李建軍也沒有宰三大爺的意思,而且確實是比賣給別人要便宜了二三十塊錢。
現在聽到於海棠說,是醫治自己的病,李建軍隨口說一句。
“你一個小姑娘當廣播員,也沒多少收入。這樣吧,我再給你便宜三十塊錢。”
反正李建軍也不差這30塊錢,就當是落個人情吧。
而三大爺這個時候卻愣在了原地,怎麼一聽說是於海棠買藥,李建軍直接又便宜了30塊錢。
這李建軍不會是看上了於海棠吧?
於海棠也是這個想法,心裏面竟然還有甜蜜的感覺。
直接便宜30塊錢,這是啥概念啊?
直接把她一個月的工資都給便宜出來。
於海棠呆呆地看着李建軍,臉色緋紅,心裏面冒出一波又一波羞恥的想法。
正好這個時候,閆解放把肉菜買回來。
“建軍哥,你看我買了一個大豬頭。”
可不是咋滴?閻解放5塊錢直接買回來了,一個煮熟的大豬頭。
三大爺一家的人簡直都流口水,都快一年沒有沾上葷腥了。
這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這讓人根本就扛不住啊。
關鍵是,一整個的大豬頭,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三大爺和三大媽笑得眼睛都快睜不開。
他們本來是請李建寧過來喫飯,這下倒好,李建軍送給他們一個大豬頭。
這得喫上個10天半月也喫不完,天哪,怎麼算怎麼划算。
“建軍,你今天好好的做。我讓你三大媽把豬頭切一切,再弄點黃瓜涼拌一個。”
“然後再清拌一個豬頭肉。”
閻埠貴趕緊就吩咐三大媽去幹這活,這一家子熱鬧了起來。
即便是於莉嫁到他們家快6個月,也從來沒有喫上過肉菜,那小臉都是臘黃臘黃的。
抗議也沒有用,誰讓三大爺的工資低呢?
三大媽喜滋滋地去切豬頭肉,一會兒的功夫,直接就切了三盤豬頭肉。
按照李建軍的估計,這隻能有一半的豬頭肉,其他的不用說是被三大媽給藏起來了。
李建軍也不在意。
“來了,豬頭肉上桌了。”
即便是三大媽沒有在豬頭肉裏面加佐料,但是,香味兒已經撲鼻了。
端上桌子之後,閻家的兩個兒子,一個閨女,還有閻家老兩口,一個個喫地歡。
於海棠自然是不缺這樣的喫食,她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能夠拿到藥?
“李同志,我現在回家給你去取錢,等一會兒你把這個藥給我行嗎?”
李建軍看於海棠確實瘙癢地厲害,也不喫飯了,直接就對於海棠說。
“那這樣吧,錢的事兒改天再說也行。你要是實在是受不了的話,我現在回家就給你拿藥。”
於海棠就在紅星軋鋼廠工作,李建軍也不怕她跑了。
給於海棠的價錢低一點,這是李建軍能接受到的底線。
你若是讓李建軍把這一瓶祖傳的藥贈給於海棠,他做不到。
非親非故的,就見了第一面,就給她送一瓶祖傳的中藥,這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他也承認於海棠長地確實是在他的審美上,但他也不是什麼冤大頭。
於海棠看李建軍真夠大度,幾十塊錢的東西,說拿就給她拿,一點都不擔心她拿不出錢來。
是不是李建軍喜歡自己?
於海棠在心裏面猜測着,小心臟砰砰砰地跳,就連胳膊上的瘙癢,彷彿都沒有了似的。
李建軍說完,看於海棠沒有任何意見,於是趕緊就跑到家裏去給他取藥。
等到李建軍回家把藥取出來,然後再來到了閻家,頃刻間功夫,那三大盤豬頭肉竟然被喫完了。
閻解成嘴巴里面還在嚼着肉,閻解娣喫得滿嘴油,就連閻埠貴用手擦着嘴,喫地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於海棠可真是大開了眼界,是老閻家的人好像是八百輩子沒喫過肉一樣。
好在於海棠現在還不關心這個。
她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能夠拿上藥?
李建軍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個小瓶子,那小瓶子裏面裝滿了藥粉。
“海棠,這就是我家祖傳的中草藥,你趕緊抹上試一試吧。”
於海棠也顧不得喫飯,拿着這個小瓶子,就準備跟姐姐去於莉家,於莉在後面跟着也過來。
“海棠,我幫幫你吧。”
到了於莉家的房子,姐姐又幫於海棠把藥抹了上去,這藥也確實神奇。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身上的瘙癢的症狀停止了,海棠就像是獲得了新生一般,於海棠之驚歎。
“這中草藥太厲害,老祖宗留下來的果然都是好東西。”
就連閻家的人一個個也都驚奇無比。
根據他的直覺,自己現在應該給於海棠留下了深夜的印象。
再結合着於海棠看自己的眼神,拿下於海棠也就是早晚的事。
李建軍這樣想着,就準備好好喫點。
就在這個時候,閻埠貴剔着牙縫,悠悠的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