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和許大茂都愣住了,總覺得李建軍這是嘴硬。

    都抓個現行了,竟然還這麼狡辯。

    “周衛國,你說,李建軍是不是從你這買了廢舊的收音機?”

    周衛國按照事先的約定,自然是承認了。

    “是的,這是他給的80塊錢……”

    許大茂和劉海中一致表示。

    “走吧,李建軍,咱們去到張廠長那裏,看看張廠長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兒吧。”

    劉海中和許大茂高興壞了,這一次終於結結實實地抓到了李建軍的把柄了。

    李建軍有何德何能,直接爬上了副處長的位置了,還不是踩着易中海和傻柱的肩膀往上爬。

    這一次,劉海中和許大茂發誓一定要把李建軍拉下水。

    鐵證如山,他就別想抵賴。

    李建軍還巴不得這件事鬧大了。

    “成啊,肯定得去張廠長那裏給我評評理兒……”

    “光靠你們這一面之詞,怎麼能夠定我的罪?說不定這是你們給我下的套,裏應外合好了。”

    那個許新民,被拉來做見證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就是看在和許大茂都是本家的份上,過來做見證人,但許大茂事件也沒說好到底是見證誰犯罪?

    眼前的人赫然是李建軍,新上任的保衛科的副處長,他可是張廠長身邊的紅人。

    許新民忽然之間明白了許大茂拉他來做見證人的目的,說不定就是他和劉海中設下來的一個圈套。

    “大茂,你這事就難辦了,要不,你們處理吧,我辦公室還有一堆事兒,我要先去處理了。”

    可是,這一次,不僅許大茂不讓他走,就連李建軍也拉住了許新民。

    “許科長,你別走,你走了,我更說不清楚了。”

    李建軍真服氣了,許大茂和劉海中竟然採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抓自己的把柄。

    那行啊。

    就讓他看看吧。

    “跟你們去找張廠長可以,這是小事。”

    “劉海中,許大茂,你們兩個確定要去找張廠長嗎?”

    “我先說好,到時候你們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別埋怨我。”

    李建軍現在胸有成竹,他手裏面可是有一瓶遺忘藥水,想到這裏,他不動聲色地把遺忘藥水直接倒到了暖水瓶裏。

    然後,拿着幾個杯子,給他們幾個人各倒了一杯。

    “也難爲你們兩個,處處抓我的把柄。”

    “好歹也是同一個廠子裏的人,今天我就拿出珍貴的龍井茶,讓你們也嚐嚐雨前龍井的清香。”

    許大茂和劉海中多精明的人,見李建軍突然節外生枝,自然是杵着800個心眼,一個勁兒的盯着李建軍手中的那杯水。

    “怎麼?怕我在水裏下毒?”

    “那我先喝了試試。”

    李建軍毫不猶豫的把他手中的那一杯喝了下去,他這一杯裏可沒有什麼遺忘藥水。

    許大茂和劉海中見李建軍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也沒再猶豫,直接端起來茶杯喝了起來。

    看着許大茂和劉海中喝的下去,李建軍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李建軍,茶也喝了,走吧,跟着我們去張廠長那裏。”

    李建軍卻不併不着急,遺忘藥水就算是喝下去,也得有十幾分鍾才能發揮作用。

    “走吧。”

    李建軍半點畏懼都沒有,他算着時間,到了張廠長那裏的時候,藥效正好也發作了。

    到時候就有他們兩個的醜出了。

    李建軍在前面走,他們幾個在後邊跟着,直奔張廠長的辦公室。

    也是湊巧,張廠長今天正好在辦公室裏處理公務,眼看就春節了,安全生產超標生產刻不容緩。

    聽到敲門聲,張廠長還聽到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進來。

    李建軍他們呼啦一聲都涌了過去。

    許大茂搶先向張廠長揭發李建軍的投機倒把行爲。

    “張廠長,李建軍身爲保衛科的副處長,竟然知法犯法,倒賣收音機,現在被我們正好抓了個正着。”

    “您看,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這裏。”

    張廠長眼神複雜地瞅了一眼許大茂,以他多年爲人處事的經驗判斷,這個許大茂眼睛裏閃爍着精光,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人。

    至於站在旁邊那個大腹便便,頭髮有點白的劉海中,他也認識。

    一個是第三車間的車間主任,一個是電影放映員,這兩個人把李建軍揪到這裏,還口口聲聲說抓住了李建軍的把柄。

    張廠長第一反應是有點不信,陷害李建軍的易中海和傻柱剛已移交刑偵部門。

    接着就來了李建軍犯投機倒把罪,要說不是打擊報復,張廠長還真有些不信。

    “倒賣收音機?”

    “人證在哪裏?”

    到了楊廠長面前,周衛國突然之間有點膽怯,這要是自己承認了,張廠長能饒了他嗎?

    許大茂把周衛國推到前。

    “就是他周衛國,他和李建軍交易破舊的收音機,被我們當場抓住了。”

    周衛國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

    張廠長直接問李建軍。

    “小李,他們說的是事實嗎?”

    李建軍搖搖頭。

    “張廠長,這位周衛國同志是咱們廢品收購站的工作人員。他今天拿了10個廢舊的收音機,過來問我是不是能夠修?”

    許大茂自以爲拿住了李建軍的把柄,直接一蹦三跳高。

    “放你孃的狗屁。明明是你用錢買下來了這10臺廢舊的收音機。”

    李建軍反問道。

    “這麼說,你也知道那收音機是廢舊的,你看看,幾乎都不能用了。我買下它們幹什麼?”

    許大茂直接冷笑着說道。

    “李建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買來了這些舊收音機,修了之後,直接賣給別人,賺取中間的差價。院子裏有兩個人都買了你的收音機。”

    那這裏建軍就要給他說道說道。

    “張廠長,那兩臺收音機是我從廢品收購站拿過來的。我把它修好了,結果院裏兩個老鄉非要買了這個收音機。”

    “我尋思着送給他們,結果他們過意不去,都給我了錢。”

    “我這也算投機倒把嗎?”

    李建軍的這一番話,提醒了張廠長,因爲張廠長家裏面的收音機正好出了問題,正愁着要不要再買一臺新的收音機?

    他作爲一廠之長,得需要了解國家的政策還有新聞,身邊根本就離不開收音機。

    “小李同志說的也沒錯,這怎麼能算倒賣呢?也就是順帶手修理好收音機,正好有人要買。”

    “他又不是拿着收音機專門去兜售……”

    張廠長在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偏向了李建軍。

    而就在這十幾分鍾時間內,劉海中和許大茂身上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

    僅僅是過了十幾分鍾,劉海中和許大茂腦子就像炸裂了一般,然後身體抖動了幾下。

    隨後,這兩個人眼神中有些茫然,好像剛從睡夢中醒來一樣。

    “我不是在車間嗎?怎麼來到了張廠長的辦公室?”

    劉海中打量着四周,那裏有別人給張廠長送的錦旗,還有辦公室門前貼着廠長辦公室。

    而許大茂也好不到哪裏去,也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就像夢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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