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村長來了,簡單那也沒有多停留,惦記着簡欣的傷,又不想放過唐翠,到底是又扇了幾個嘴巴,才氣沖沖的抱着簡欣去尋老陳。

    雖然他醫術真的是隻知道皮毛,但是不看看她也不放心。

    幾個知青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李燕几個和匆匆過來的明珠跟着簡單,剩下的幾個男知青在跟劉衛民拉扯。

    老陳看了半天,手腕,眼皮都看了,把外傷給處理了一下,

    “我看是沒有啥大事,但是聽你們這麼說,如果摔了的話,也不排除會不會有腦震盪,醫院,要想詳細的檢查就得去縣城的醫院,這麼長時間,要我說,你們還不如去柳家屯,讓老爺子給你瞅瞅呢。

    你們不都是認識的嗎,應該能好說話不少。”

    冬天那回把老爺子從坑裏揹回來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李燕也想起來了,

    “對呀,單單,咱們去找那老爺子吧?我記得村長說他挺厲害呢。”

    老陳插嘴,

    “這倒是,比醫院的大夫都厲害呢。”

    “咋樣?現在去縣城也得好幾個小時,”

    簡單看看懷裏的小姑娘,

    “還有哪兒難受?頭暈嗎?”

    小姑娘搖頭,

    “不暈了,就是這裏,和後背疼。”

    幾個女生幾乎咬碎了牙,剛纔看見小姑娘後背的淤青,她們眼淚都出來了,只恨剛纔沒讓簡單多打幾個巴掌。

    簡單已經鎮定下來了,唐翠的代價肯定是要有的,但是不急在這一會,只要她還在劉家屯,那她就是鈍刀子慢慢磨,也不會讓她好過。

    “走吧,去柳家屯。”

    村裏連個自行車也沒有,遇到事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牛車,比步行快不多少,還挺奢侈嘞。

    不過這會回去簡單也等不及,乾脆抱着孩子往村口走,人一着急,這速度就上來了。

    “沒事,你別急,我們陪你一起去,一會咱們輪流抱着欣欣。”

    簡單感覺鼻子發癢,別的不說,遇到的人都很好。

    還沒到村口,遠遠的就看見家門口好像有兩個身影,李燕眯着眼看了一會,

    “單單,那個人是找你的吧?是不是那次開車來的那個兵哥哥?”

    李燕說的是大黑顯神威的那次,那次幾個小夥伴都在現場。

    簡單也擡頭去看,那邊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小隊,兩個人好像說了什麼,然後快步的朝這邊跑過來。

    越來越近,簡單也看清了,還是早上那倆人。

    “這是咋了?欣欣這手是咋整的?”

    簡單沒客氣,直接把孩子塞給了程朝,

    “被一隻瘋狗咬了,我怕她還有別的傷,想去隔壁柳家屯找柳老爺子給看看。”

    邊說邊甩着胳膊,雖說她力氣大,但是抱着孩子疾步走了這麼半天,也很酸的。

    “燕姐,你們先回去吧,有他們在,不會有事的,待會回來我告訴你們情況。”

    明珠不認識,李燕几個都見過簡單跟兵哥哥交流,也能感覺出來她們是熟悉的,再說現在這身衣服,就是最大的信任了。

    當即就點頭,

    “行,我們回去,你要彆着急,有事回來跟我們說,咱們這麼多人呢。”

    簡單點頭就要走,那邊虎子急匆匆的跑過來,還不時的回頭招呼着,

    “快走快走!”

    簡單迎過去,

    “虎子這是咋了?剛纔你是不是也受傷了?”

    虎子呲着小牙,

    “姐姐我沒事,我跟你說啊,你快點把它們帶走,剛纔如意它們把那個壞女人咬了,咬了好幾口,都出血了,她還在那兒哭呢,一會沒準兒還得過來找你撒潑呢。”

    剛纔還真就沒注意他們,沒想到,這就借上力了。

    簡單還高興呢,一擺手,

    “沒事,我纔不怕她呢,是她先欺負欣欣的,還欺負你們,連小狗都看不下去了。

    不用怕,你回家吧,哄哄小花,跟你奶說沒事,姐帶欣欣去看看,待會就回來,回來再去找你們玩啊。”

    簡單三大一小出了村,李燕几個帶着虎子往回走,

    “虎子,唐翠真的被如意咬了嗎?”

    “真噠,燕姐姐,你笑的太明顯啦!”

    出了村,簡文修就把孩子抱了過去,全程臉都是黑的。

    開始簡單還有些心虛,走着走着,覺得不對勁,這是我家孩子,我心虛個什麼勁啊。

    頓時又昂首挺胸起來。

    程朝直覺的兩個人都怪怪的,氣氛也怪怪的,想了想,還是湊到簡單跟前兒,小聲問,

    “這是咋啦?”

    前面的小孩巴巴的開口了,

    “那個壞人,我們在那玩,她說我是野種,說他們是小乞丐,還推我,還把我扔出去了,你看,手都出血啦!”

    小姑娘在城裏生活過,自然知道的也不少,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虎子哥哥他們不是乞丐呀,他們都有爸爸媽媽的,我也不是野種,呃,野種是什麼意思呀?”

    簡文修臉陰沉沉的跟黑墨水似的,抱着孩子的手都不自覺的收緊了,小姑娘也沒感覺,趴在他肩頭,跟坐悠車似的,顛顛的不一會居然睡着了。

    簡文修更是小心,大氣都不敢喘,程朝要上去換手他都躲過去了,不禁問簡單,

    “他這是啥意思啊?”

    簡單翻白眼,

    “我哪知道啊?不過你跟他一起出去的,到現在都沒問出來?”

    程朝能說什麼,這大哥就說了一句,他很可能真的是欣欣的舅舅,就這一句話,沒了。

    他腦子裏胡思亂想了一大堆情節,可惜,啥也不敢說。

    “你們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想不明白的事,程朝就扔到一邊,撓撓頭,跟上簡單的步子,

    “我們就上山繞了一圈,半道他就跑了,回來就抓着我,非要再過來找你,我也不知道啥情況啊。

    不過,他倒是打了不少獵物,遇着一頭野豬,誰也不讓動,他非要自己打,那幾下就能打死的玩意兒,他非得慢慢磨,那最後都沒眼看了,身上都是傷,那皮子傷全是窟窿。”

    簡單隻覺得這程朝真是個妙人,該明白的時候不明白,不該明白的時候反倒有時候會很明白,那是殺野豬嗎?是要喫肉嗎?

    那是出氣呢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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