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簡單,李廣立刻就笑嘻嘻的跑過來打招呼,

    “簡單姐,你回來啦?欣欣回來了嗎?”

    簡單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他,

    “你過來找我就是想問欣欣的消息?”

    “是呀是呀,”小娃娃臉笑的跟花兒似的,

    “簡單姐,欣欣沒回來嗎?”

    正房,林招娣和譚雅君也藏不下去了,從屋裏出來,笑得不行,

    “單單,你就告訴他吧,都成執念了,隔兩天問一次隔兩天問一次的,”

    簡單也有些不解,‘

    “我也想知道,你跟欣欣有啥共同話題啊?你倆這是,忘年交?”

    陳景一把拽住他,朝簡單擺擺手,

    “你不用理會他,他有點不正常。”

    簡單也跟着林招娣倆人往裏走,

    “這是怎麼了,我還納悶呢,看着我咋這麼高興,合着壓根兒就不是奔我來得呀?”

    “別說他了,你怎麼這麼長時間纔回來?明天上工嗎?”

    “應該上,一會兒我去找村長銷假,”

    這才說起今天過來的目的,

    “不是來了幾個知青嗎?我剛纔也沒看見啊?”

    “凌衛東他們幾個去村部,給帶過去找村長了,呶,這不,沒有房間了,分到這屋一個,”

    簡單這才注意到,炕稍放着幾個眼熟的包袱。

    這個房間李燕搬走後,一直就是譚雅君和林招娣兩個人的,這回估計也是實在分不下了,反正之前就是住三個人,倒是也不擠。

    譚雅君給拿了幾個野果子,也坐了過來,

    “咋了,你認識啊?”

    簡單先反問,

    “這屋裏的是哪個?白小琴?”

    林招娣想了想,

    “好像是,我記得是姓白,你說她們倆一起來的,好像還認識,就是死活不住在一個屋,唐翠那屋能住倆,人倆不幹,白小琴就來問我們了。

    我這過幾天搬出去,就剩雅君自己,再來人也得住進來,一看這個人眼神還行,就同意了。”

    譚雅君再次八卦,

    “你認識?”

    “也不算,”簡單沒細說,只說在車上有點事才認識的,

    “結果,到站了一看,一起下車,又一起牛車回來的。”

    也能看出來簡單不想多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沒再多問,正好院門口,去村部的幾個人都回來了,譚雅君看了一眼,

    “另外一個,叫什麼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有點兒陰森森的呢,”

    “是吧?我也覺得奇怪,說話也不好好說,就低着頭,就感覺,她好像嚇破膽了?”

    簡單心道,可不就是嚇破膽了,就是不知道這膽子啥樣,幾天能緩過來,只怕,加上家裏的起勢,到時候會更加的無所顧忌。

    這麼想着,簡單還是提醒一句,

    “既然不喜歡,就保持距離,外面,亂的很呢。”

    倆人齊齊的點頭,

    “我們也聽說了,有的村子不光有知青,還有下放人員呢,”

    “我家裏來信,說家裏那邊也是一樣,不說嚴重的,就是喫的穿的稍微好點,或者說話不注意,弄不好就會被人舉報,那些什麼證據的都不用,進去就跟抄家似的,好東西不是拿走了,就是都給霍霍了。”

    “各地都差不多,咱們這邊也不能不防,別讓人抓着把柄。

    平時用的東西,還有書,有文字的東西,自己都檢查一下,不合適的,就趕緊處理了,別啥時候這股火真燒到這兒來,那可就真說不清楚了。”

    譚雅君倆人面色嚴肅,

    “這麼嚴峻嗎?”

    “寧可信其有,你知道你身邊的都是人是鬼?起碼不能給別人留下能抓住的把柄啊。”

    看着現在的知青院連面上的團圓都不維持,簡單也就不勉強了,跟她們打了招呼,就準備離開,

    “你們先忙,我剛回來,要先去找村長銷假,過兩天忙完了我再過來。”

    知青院在做飯,村民也是一樣,劉衛民家也正要放桌子,看見她,王桂花熱情的很,

    “回來啦?快進來,在這喫一口,回去就不用做了。”

    “嬸子,我還真饞您的手藝了,尤其是您做的醬,我都沒喫夠,不過今天還真不行,我就怕喫不上,剛回來就訂好啦。

    我叔在家嗎?我這走的也不是時候,正趕上秋收這忙時候,可不能說我故意偷懶,這不一回來我就趕緊過來銷假了,明天我就去上工。”

    “行,趕緊的上工吧,你今天得少分不少糧食。”

    她也沒拿什麼貴重東西,是剛纔在角落裏偷渡出來的一小包大棗,這玩意是西北那邊的特產,但是在這邊,也算是個稀罕東西。

    “嬸子,留着給孩子當個零嘴也行。

    對了,秀姐呢?”

    上回倆人說完話之後,雖然見的不多,但是關係也親近了不少。

    一說起這個,王桂花就想跟簡單叨咕叨咕,

    “在後院洗漱呢,你說說,自打那回我嫂子給找了個不靠譜的,再給介紹,她說啥也不同意,眼瞅着這歲數也大了,你說說,那還能在孃家待一輩子?”

    這話簡單可沒法接,她還沒有人劉秀大,也沒有這方面經驗,能說啥?

    再說王桂花這明顯就是習慣性的逮着個人就訴苦呢,她一個外人咋說?

    寒暄了幾句就趕緊告辭回了明珠那兒,賢惠的林東方已經把飯菜做好了,相處的多了,兩家關係親近,在這兒,簡單還是很自在的。

    一邊喫一邊詢問秋收的情況,

    “還得幾天能收完啊?”

    “快了快了,沒多少了,也就三四天,苞米就剩點邊邊角角,村長說明天安排幾個人就行,其他人去割高粱,還有點地瓜沒起完,估計你們明天會分去起地瓜。”

    聞言,簡單也鬆了一口氣,說實話,那苞米葉子,也屬實是一種折磨,無論她捂得多嚴實,每年都會被它刮的火辣辣的疼。

    “那就好那就好,這出力的我不怕。

    不過,這一個多月,又幫忙看家,又幫忙喂狗的辛苦你了唄?”

    林東方也沒客氣,

    “咋的,要犒勞我啊?”

    “那肯定的呀,必須犒勞,你想喫啥,我安排,等這幾天忙完了就安排。

    喫肉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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