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裏還有人附和,剛纔說到的兩個人也回來了,

    “誒?這是咋了?”

    “是不是小簡知青家出啥事了?”

    “她不是剛回來嗎?能出啥事?”

    “去看看去,”

    這個真是巧合,本來程安想的是,有人證,萬一調查也不怕問,誰知道這天時地利人和,還真是趕巧兒了,知青們不可信,村民可信不?

    老韓被程安這小眼神盯着,都趕緊老臉發熱,順着腳印就找過去了。

    程安回到簡單身邊,毫不掩飾他的崇拜,

    “姐,韓大叔真厲害,那麼輕的腳印都發現了,一定會幫我們找到壞人的。”

    老韓,臉更熱了。

    簡單心裏給點了個贊,這孩子,真是個神助攻。

    這時候的追蹤手段本就沒有多嚴謹,不一會兒,順着後院斷斷續續的腳印,老韓就找到了知青院的某個房間,臉色就不太好了。

    劉衛民臉色也沉了下來,知青的事他是不想摻和的,但是這邊當事人是簡單,他就有些猶豫。

    更何況剛纔還是他自己放下了話,這知青現在也算是村裏人,要真的撒手不管了,也說不過去。

    程安站在簡單身邊,一副懵懂的樣子,看着劉衛民的爲難,善解人意的勸簡單,

    “姐,怎麼會是知青院呢,難道,是知青?”

    這也是村民們關心的問題,

    “嗨,我就說,咱們屯可沒有那樣黑心的人,原來是知青啊,”

    大都是這種理所當然的調調的,簡單是不想給知青背上這個黑鍋,但是對陳若男的狠毒,她也有所領教,如果不能一擊即中,那以後即便是她京城那邊的家人失勢了,只要她還在,這種防備和算計就不會少。

    她能把相識多年的白小琴扔給劫匪,能把能要人命的東西塞進她家,說明她壓根就沒有心,別人的命,在她眼裏還不如草芥。

    這樣的人,早晚是個要引爆的炸彈,還不如現在就給她按死在沒爆炸之前,也省的還得提心吊膽的擔心她會給誰挖坑,會害了誰。

    她還想安安穩穩的在這過個幾年呢。

    “姐,他們,他們太欺負人了,我這就去找大哥過來。

    他們不就是仗着咱們家都是孩子嗎?

    我去找大哥,咱家堂堂的烈士家屬,還被人這麼欺負,部隊不管嗎?政府不管嗎?

    這我們還在呢,要是就我姐自己,那還不被欺負死了?”

    程安還看着呢,程銳就氣呼呼的上前了,越說越氣,這說的自己都氣哭了。

    村裏人一看,可不就是嗎?

    劉衛民也嘆氣,這不管是不行了,也心裏恨這個惹事的人,你說你惹誰不好,來惹她?

    一羣人來到知青院,老韓帶着人已經把前後門都堵住了,知青們也都站在院子裏,天冷,都手抄着袖子,凍的次次哈哈的。

    有人迷茫,有人目光閃躲。

    “簡單?”

    譚雅君是一眼就看見了眼睛通紅的簡單,幾步就過來了,

    “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她來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見着簡單這副委屈的模樣呢?這纔剛分開多大一會兒,她還沒收拾完柴禾呢?

    簡單不說話,就咬着嘴脣看着知青們,程安抿了抿脣,小聲說道,

    “我們剛纔到家,就發現,家裏進人了,不光大哥拿過來的錢票丟了,還有,”

    程安看了一眼簡單,似是爲難的,

    “還有,姐姐爸爸的烈士證明,也不見了。”

    別人的唏噓不說,反正陳若男心裏是咯噔一下,什麼意思?還丟東西了?

    她就是放了幾樣東西,可沒動別的東西啊?

    難道還有別人去了?那什麼時候去的?會不會看到自己了?是敵是友,這個事會不會是那人鬧出來的?

    陳若男不笨,相反的,她還是很聰明的,不過沖動,嘴巴不饒人,本就做了虧心事,一心虛就容易胡思亂想,這一想,自己就沒底了。

    一時間,陳若男竟然還有種進退兩難的地步。

    看見她們,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怕今天這火燒到自己身上,但是這會兒,她還真是什麼也做不了。

    舉報信今天早早的就送出去了,她已經隱隱有些後悔,擔心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老韓帶着人還在順着腳印在院裏追查,劉衛民陰沉沉的看着院裏的人,心裏恨得不行,好好的日子不過,成天的找事,這回踢到鐵板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腦子,那烈士證明是能隨便動的東西嗎?

    簡單都不用看別人,就盯着陳若男,就知道這步沒走錯。

    瞧那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還有她怎麼都解釋不清楚的一天。

    農村的土路,都是土,現在又上凍了,沒下雨沒下雪的,按說這腳印也沒有那麼好查。

    但是老韓帶人查了一圈後,直直的就指向了陳若男,

    “村長,腳印是進了她的房間,看看她的鞋就知道了。”

    陳若男傻眼了,這跟她有啥關係啊,她可是一根針都沒帶回來啊?

    這麼大一頂帽子,她當然不可能承認。

    “村長,不是我,我家裏剛給我匯了錢,我爲什麼要去幹這事?”

    甚至爲了自證清白,她還主動打開了房間的門,這是之前唐翠自己住的房間,她們來了之後,房間不夠了,她就住了進來。

    “可以搜我的房間,我沒幹過,誰來搜都不怕。”

    還一臉正氣凜然的,旁邊的唐翠默不作聲的先進去,指着炕稍的位置說,

    “這邊是我的,其他的東西都是她的。”

    來的時候拿的東西不多,但是隨着父母家裏起勢,她手裏收到的錢和票也越來越多,就收完山到現在這段時間,她就添置了不少東西,供銷社也沒少跑,甚至有一個櫃子,是專門放零食的,什麼桃酥,餅乾,罐頭的,供銷社能找到的零食,這裏都不少。

    這一開櫃子,不說村民,就是一個院子住着的知青,也都驚呆了,最近是經常看見她打包小包的回來,但是真沒想到會這麼多。

    一時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不光是幾個男知青和村裏的小夥子,就是女知青看着陳若男的眼神也有些糾結了,她家裏條件這麼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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