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胡秀麗,李文軍的,簡單都對不上人,不過也知道她說的肯定是知青,異口同聲的問道,

    “搬到哪兒了?”

    簡單想的還挺多,

    “難道也出來蓋房子了?”

    譚雅君搖頭,

    “你們想都想不到,我知道的時候,都愣了好半天。”

    這麼一說,簡單也來了興趣了,

    “搬哪兒去了搬哪兒去了?他總不能上山吧?”

    “哈哈,那倒沒有,不過,他搬到老陳家裏去了。”

    倆人都是一愣,

    “那個老陳?”

    這村裏還是姓劉的多,其他姓氏都是數得過來的,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老大夫吧?”

    “他不是就一個人嗎?李文軍是搬過去跟他做個伴也挺好。”

    他們對村民的來接不多,很多信息,都是從村民嘴裏得到的。

    “是吧,咱們都是這麼認爲的,但是,這並不是事實。

    老陳有個女兒,今年十八歲,前幾天,剛從縣城回來。

    據說,路上遇到什麼事,正好李文軍經過,這不,就英雄救美了!”

    “然後,就要以身相許了?”

    說實話,對於這個年代這種溼了衣服可能就能得個對象,互不相識的情況下就能定了終身的風氣,簡單其實已經不陌生了,明明是新社會,在男女關係上,甚至和古代一樣的保守,封建,尤其是對女性更爲不公平。

    無論主動還是被害者,似乎女的只要沾上了邊,就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就應該被千刀萬剮一樣。

    簡單是不怕,無論是輿論,還是武力,她都有這個底氣,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甚至讓對方得到報應。

    但是換一個人,男女身型上的差異,力氣上,還有世俗的眼光,怎麼算,女性都處於弱勢,不說別的,就是知青,因爲這個被毀了半輩子的,也不在少數。

    譚雅君搖搖頭,

    “不是,據說是什麼,一見鍾情。”

    明珠都驚訝了,

    “一見鍾情?不是,在縣城回村裏的,土路上,一見鍾情?”

    這確實也不是談情說愛的好環境啊,暴土揚長的。

    譚雅君神色有些糾結,忍俊不禁,

    “確切的說,是在,路邊的溝裏,”

    簡單和明珠面面相覷,然後,

    “噗!”

    “哈哈哈!”

    “真的假的?哪個溝?風景迷人麼?”

    “就是,哪天咱們也去見見,鍾情一下。”

    “哈哈哈!”

    “就算一見鍾情了,發展這麼快嗎?這才幾天啊?”

    譚雅君搬出去後,明珠和簡單沒事幾乎是不回知青院,譚雅君和白小琴和蘇紅魏淑娟處的還不錯,偶爾還會過去,所以那邊的消息幾乎也都靠她。

    “那這速度可是挺快的。

    我聽魏淑娟說,第一天見面,當天晚上老陳過來感謝,也不知道說啥了,然後第三天,李文軍就搬過去了,就是昨天,算起來的話,今天是四天。

    好像說後天要辦幾桌,人家老陳在這村裏也算個赤腳大夫,這人緣就不用說了,那誰家好意思不去呀。

    知青院這邊,好像也要擺一桌呢。”

    簡單和明珠愣了一下,嘮嘮嗑還嘮出來一份禮呢?

    不過都是知青,也沒有什麼大矛盾,去是得去的,隨大流隨個幾毛錢就行。

    簡單就好奇一點,

    “那他搬到女方家,算是入贅嗎?是上門女婿嗎?”

    要說這時候,男的大男子主義還是很明顯的,哦度要臉,很少有人願意被人在背後這麼說嘴兒的,都覺得對不起祖宗。

    那個李文軍也沒看出來還有着潛質啊?

    不過這點,顯然譚雅君也不清楚,

    “這誰好意思問啊?不過我估摸着,後天擺席的時候肯定會有人問,看看他們到時候咋說唄,人家老陳也就是一個閨女,肯定也不想離得遠了。”

    “這倒也是,唉,他們結婚的搬出知青院了嗎?”

    “唐翠和李建業沒有,直接就把唐翠的房間佔了,然後王建成和胡秀麗,搬到了唐翠隔壁的房間,那邊不是靠邊嗎?也不影響別人,他們兩家也方便。”

    “......這麼倉促呢,四對啊,這才幾天時間?”

    譚雅君嘆氣,

    “其實,我也不算意外。

    下鄉這麼長時間,像是王建成他們這批來得早的,看這新知青一批一批的來,心裏早就沒有希望了,這活,也是磨嘰的不行,就這個春天,那些女知青都哭了好幾場了,尤其是這批知青來了之後,王紅梅家裏都好幾個月沒有消息了。

    那是個胡秀麗,適應的更快,除了兩天草就受不了了,所以趕緊把自己嫁了。”

    簡單咬着嘴脣,不知道怎麼說,按照歷史軌跡,部隊,按照歷史軌跡,現在這大規模的知青下鄉還沒開始呢,這都沒法推算了。

    不過高考肯定是必然的趨勢,這個肯定會出現就是了,不過是時間問題。

    “雅君姐,你呢?你怎麼想的?”

    譚雅君也有些迷茫,尤其是經過年前那碼子事,她對家裏已經沒有絲毫的希望,現在是一個人喫飽全家不餓的狀態,也有些放飛了。

    “我啊,就這麼過唄!

    找人能找啥人?

    除了咱們院裏的幾個知青,那就是村民了。

    你看啊,男知青還剩下誰了?

    凌衛東,袁野,錢程,陳景,顧建軍,李廣,陳國峯,加上最後來的李兵,陳和平。

    凌衛東,那不是那啥嗎,先排除。

    而且,他們三個,和陳景他們三個,看着就不像是能在這紮根的人,就像是,過來走個過場的,回去是早晚的事。

    而且,除了偶爾會跟咱們一起行動,看着他們跟哪個女知青走的近了?沒有吧?

    很明顯的,除了凌衛東,他們壓根兒就沒有這心思。”

    一再強調凌衛東,簡單還有那麼一絲不自在,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剩下這三個,陳國峯,不熟,和李文軍一起的,誰知道會不會哪天也跟誰一見鍾情啊?

    現在我也是敬而遠之。

    李兵,陳和平,我都沒說過兩句話,就更不可能了。

    還有一點,這些男知青,都比我小好幾歲,我這心理,也有點彆扭,你說結婚結婚,總不能找個小的,還得哄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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