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來到卡座跟前,帶着一臉不壞好意地笑容,說道:“你不是判了十七年麼,這是越獄了?”

    一看到對方,於野的好心情立刻便沒了。

    於文濤,於家嫡系。

    於野也是於家的人,不過是於家旁支中的旁支。

    他父親於海是私生子,所以名字只有兩個字,沒有字輩,而他也跟着於海沒有字輩,只叫於野。

    他們父子雖然算是於家的人,但是在於家卻沒有一點地位。彡彡訁凊

    平日裏於野倒是不覺得怎樣,畢竟這世界上名字只有兩個字的人太多了,可是一旦遇到於家人,他就會覺得有點不舒服。

    沒有字輩,就代表他這一脈不名正言順。

    身爲於家嫡系,於文濤跟於野年齡相仿,但是打小就瞧不起於野一家。

    那種骨子裏的傲慢,特別讓人討厭。

    出來第一天就遇上於文濤,這好像不是個什麼好兆頭。

    於野冷冷看着於文濤,說道:“我越獄了,你相信嗎?”

    “哈,這有什麼不信的?你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兒,越個獄不是很正常嘛?”於文濤笑道。

    “那如果我是越獄的,被你撞見了,我不想讓你舉報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滅口。”於野淡淡笑道。

    於文濤神色一凜,然後便是冷哼一聲,朝左右吹了個響哨!

    很快,他的一羣死黨都湊了過來,有七八個人。

    於文濤氣焰囂張地指着於野,對左右說道:“你們都看見了啊,這小子就是我們於家的敗類,六年前強姦幼女被判了十七年!”

    聽於文濤說到“強姦”兩個字,於野等人都不禁勃然變色!

    這是污衊!

    猥褻和強姦差得可有點遠,更何況當年於野根本就沒有對那個小女孩做什麼!

    這是最明顯的誣告!

    此時於文濤竟然當衆指他,而且還變本加厲!

    只聽於文濤繼續指着於野罵道:“這個逼不知道在監獄裏嗦了誰的牛子,竟然跑出來了,他要麼是越獄,要麼就是行賄了,他現在要殺人滅口,你們給我聽好了,我要是死了,就是他殺的!”

    於文濤話音剛落,於野已經臉色鐵青站在他面前,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被於野握住了!

    下一秒,只聽“嘎嘣”一聲,他猛地發出一聲慘嚎!

    這還沒完,渾厚的內勁從於野手中迸發而出,傳入於文濤的手臂,只聽得“喀喀”一陣連響,於文濤的整條手臂全都爆碎!

    於野冷冷握住於文濤的手,而於文濤已經痛得蹲到地上,手臂已經軟得像麪條一樣!

    於文濤的死黨見狀立刻撲了上來,眨眼之間,就全被於野踹倒在地上!

    張軍第一個抄起酒瓶子,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衝上去,便看到對方全都被於野給擺平了!

    看到於野這麼幹脆利落的身手,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方洋嘴裏喃喃自語道:“這他媽還是我認識的於野麼?”

    “你要說他是越獄出來的……還真有可能……”李牧膛目道。

    “帥呆了……”小晴喃喃自語道:“飛機上我都沒看清,這回總算看清了……”

    她這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再說也沒人聽得懂。

    於文濤跪在地上疼得痛哭流涕,冷汗直冒,於野一臉冷漠地道:“你爸你媽沒教過你,得罪人的話不要說麼?”

    於文濤痛得說不出話來,這時候,幾個保安走過來。

    保安隊長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他一瞅於文濤,急忙對於野吼道:“這可是於家人,你找死嗎?”

    “都是於家人啊。”方洋在一邊淡淡說道。

    “啊?這位也是於家的啊?那不管了!”說完,保安隊長便招呼手下別動。

    “他算個屁於家的,他他媽的在於家狗屁都算不上!就算是一條狗,都比他地位高!”就在這時候,一個年輕男人兩手插兜,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中。

    於野扭頭一看,是於文強!

    於文強戴着金絲眼鏡,穿着一件筆挺的西服,着實像個斯文敗類。

    他走入人羣,沉聲說道:“於野,你敢打小濤,我警告你,馬上放開!”

    於野冷冷瞅着於文強,說道:“我就說麼,有狼就有狽,不然怎麼狼狽爲奸呢,於文濤在的地方,於文強怎麼可能不在。”

    “你快把手鬆開!不然我給你爸打電話!”於文強厲聲說道。

    “草!卑鄙!”

    張軍忍不住罵了一聲。

    於野鬆開了手。

    於文濤抱着自己的手跪在地上,已經疼得渾身是汗。

    於文強讓幾個人把於文濤扶起來,查看了一下於文濤的手,面色頓時一沉,對於野道:“你敢下這麼重的手,等着瞧!”

    說完,於文強立刻招呼兩個人把於文濤扶出酒吧。

    很快,其他人也紛紛散去。

    於野坐回到座位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喂,這是我的酒!”小晴在一邊叫道。

    於野微微一愣,瞅了一眼酒杯,發現確實不是自己的酒杯,便說道:“什麼你的酒,杯子上面寫你名字了?”

    “哇,你這個人好不講理!”小晴瞪眼說道。

    “哈哈哈哈!”方洋一陣大笑,說道:“你看,還是我好,我最講理了,我給你要個新杯子。”

    “不用了!”小晴一把從於野手裏搶過杯子,隨便拿紙巾擦了擦杯口,放到了自己面前。

    “於野,你打了族人,你爸肯定得知道。”張軍道。

    從小到大,只要於野跟於家其他人起衝突,老於知道之後,肯定會把於野揍一頓。

    “知道就知道吧。”於野又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喝了。

    “對了,明天你去不去啊?”李牧問。

    “去哪?”於野問。

    “當然是王沐歌跟於文強的訂婚儀式啊!”李牧訝異的問:“你不知道?”

    “他倆?”於野皺眉。

    “是啊,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李牧苦笑說道:“明天是他倆的訂婚儀式,中午,君瀾大酒店。”

    “哦。”

    於野表面平靜,可是內心已經風波激盪!

    王沐歌曾經是他的未婚妻,同時也是當年把他送進監獄的關鍵人物!

    而且王沐歌明明背後有人,那個人纔是設計陷害於野的主謀。

    但是這些年李牧、方洋、張軍他們三個幫於野明察暗訪,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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