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什麼想買的東西?”

    走出樓棟,於野扭頭問道。

    “買什麼?”藍小晴一臉奇怪。

    “不想買點什麼薯片,話梅之類的零食嗎?明天我送你去機場,你可以帶着路上喫。”於野道。

    “去機場?你要趕我走?”藍小晴停下腳步,看着於野,星眸連閃。

    於野撓撓頭,問:“現在風頭已經過了,難道你不該回家了嗎?”

    “我回什麼家,我不回去。”藍小晴搖頭說道。

    於野傻眼了。

    “喂,你什麼意思?”藍小晴問。

    “你不回家,那你想幹嘛啊?”於野問。

    “你管我想幹嘛。”說完,藍小晴一個人往前走。

    於野聳了聳肩,只好跟在藍小晴身後。

    “我說大小姐,你平時不上班嗎?”

    “我爲什麼要上班?”

    “因爲人都要上班啊,不上班,賺不到錢,那不是要餓死。”於野道。

    “我不用上班,我爸媽都替我上了。”藍小晴道。

    “替你上了?”於野感覺這話挺新鮮。

    “是啊,他們一個月上三十天班,而且每天都加班。”藍小晴道。

    “霍,那他們挺忙啊!”於野道。

    “是啊,所以我的班算是他們替我上了吧。”藍小晴理直氣壯的道。

    “那你錢夠花嗎?”於野問。

    “夠花啊,花不完!”說着,藍小晴從挎包裏掏出一個卡包,隨便從裏面抽出一張卡。

    這張卡純黑漆面,鑲着金邊,卡上一條金色游龍,栩栩如生!

    於野一眼就看出,這金邊和游龍竟然是用的一種金線鑲嵌工藝!

    也就是說,這卡上竟然鑲着貨真價實的金線!

    “不錯,挺漂亮。”於野真心道。

    “漂亮?只是漂亮嗎?你不認識這張卡?”藍小晴轉過頭,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不認識,很奇怪嗎?”於野問。

    “豈止是奇怪!”藍小晴把卡收回包裏,說道:“不過你不認識也無所謂。”

    “你們有錢人家的飯票,我認不認識能如何呢。”於野淡淡笑道。

    “你說的沒錯!”藍小晴點點頭,說道:“你又不是那些酒店裏的工作人員。”

    “喂,既然你能住那些酒店,爲啥非要住我那啊?”於野突然想起,問道。

    “你那房子不也是藉助朋友的嗎?”

    藍小晴道:“當時你朋友把房子借給你的時候,不是說讓我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嗎?你要記得你朋友的用詞,是‘我們’!”

    “你還挺會咬文嚼字的,但是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於野欲言又止。

    “切,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古董。”藍小晴無語道:“早八百年就有陌生男女同住一房的了。”

    “是嗎?”於野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再說了,你……你早晨做了什麼,你難道忘了嗎?”藍小晴一臉嗔怪的看着於野。

    於野頓時心虛了。

    他老臉一紅,說道:“我那可都是爲了救你!”

    “切,你就是找機會對人家那個,別以爲人家不知道!”說着,藍小晴偷瞟了一眼,發現於野明顯有些緊張。

    這一看,她頓時胸有成竹,感覺自己想要拿捏一下這傢伙,應該是沒問題了。

    於是她笑着說道:“如果你不趕我走,這件事我就先不跟你計較了。你這個人沒什麼優點,但是跟你在一起呢,會讓我有點點安全感。”

    聽藍小晴說前半句,於野氣得眼睛直冒火星子,可是聽到後半句,於野才稍微平靜一點。

    “那你這幾天不打算走了?”於野問。

    “走什麼?我想走的時候,你攔都攔不住,到時候我自己會走!”藍小晴嗔道。

    “那好吧。”於野也是沒招了。

    這時候,前面來了一輛出租車,在藍小晴面前停下。

    “上車!”藍小晴招呼於野一聲,然後便上了車,於野也只好跟上。

    等下車的時候,藍小晴直接下車,於野急忙問道:“喂,你不是有那麼多卡嗎?怎麼車錢都要我給?”

    “你這個人一點都不紳士,連一點車錢都這麼吝嗇!”已經下了車的藍小晴很快走遠了。

    於野只好付錢下車,然後問:“那你讓司機把我們帶到這裏,這裏能用卡嗎?”

    此時於野和藍小晴身處飄唱酒吧對面,正是昨天他們兩個來過的地方。

    “不能啊!”藍小晴道。

    “那你什麼意思?”於野問。

    “那不是有你嗎?”藍小晴道。

    “……”

    於野正想說什麼,突然察覺有幾輛車呼嘯而來!

    這些車一下子變把於野和藍小晴圍在馬路中間!

    來者不善!

    於野的臉一下子陰沉起來。

    很快,一個人從車上下來,笑着說道:“哎呦,真是巧了,於野,你竟然還有心情來蹦迪!”

    於文強!

    很快,其他幾輛車上也下來人了。

    這些人神色冷峻,於野簡單一瞧,便知道這些人都是武者,而且,每個武者的實力都遠遠高於於文強!

    於野立刻便明白了。

    於文強是來堵他的!

    最後,從於文強下來的那輛車上下來一箇中年人。

    沒想到竟然是於近晟!

    這讓於野更加確認了心中的猜測。

    “晟叔。”於野習慣性地叫了一聲。

    “你還有臉叫我叔?在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叔叔嗎?”於近晟沉聲問道。

    “當然沒有。”

    於野淡淡說道:“從小到大,我眼中從來沒有什麼真正的叔伯,叫你叔,也只是因爲在血緣關係上,你是我叔。”

    “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於近晟咬牙說道。

    “這種時候你想起尊長了,我爸跪下求你幫我請個好律師的時候,你當時是什麼態度,自己沒忘吧?”

    於野輕笑一聲,說道:“說吧,你們找我什麼事?”

    “小濤的兩條手臂都被你廢了,大夫說以後連筷子都拿不穩,晟叔叫我帶他來找你,當然是爲了討個公道。”於文強淡淡笑道。

    “他昨天當衆侮辱詆譭我,說我是強姦犯,我廢了他,已經很夠意思了,他如果不是於家人,現在應該不是在醫院,而是已經躺在太平間了。”於野冷冷說道。

    “這麼說,你還手下留情了?”於文強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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