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月時間,他死了兒子,又死了孫子!

    這種打擊,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哪怕於秋雨老謀深算,卻也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

    “您還請節哀!”於近宣擡起頭來,看着於秋雨。

    “誰幹的?”於秋雨回過神來,厲聲問道。

    “這……”

    沒等於近宣說完,於秋雨已經衝到面前,一把抓住於近宣筆挺的西服厲聲問道:“誰幹的!”

    “暫時還不知道。”於近宣說道:“我今早剛從濱海回來,一下飛機,就接到院裏的電話,直接來跟您彙報的!”

    此時的於秋雨已經像是一頭老獸,整個人近乎發狂了!彡彡訁凊

    他放下於近宣,氣喘吁吁的,沉聲說道:“你給我去查,發動於家所有資源,給我查清楚是誰幹的!”

    “好,我這就去!”說完,於近宣便轉身走了。

    先殺我兒子,再殺我孫子?

    於秋雨的眼睛已經紅了,他的眼睛眨眼之間,便佈滿了血絲!

    這時候,家丁小福在一旁試探性地說道:“家主,您還要鳥食麼?”

    “我要個屁!”於秋雨一把將小福手裏的小碗打翻,回頭一拳打爛了鳥籠!

    裏面的鳥兒受到了驚嚇,卻並沒有受傷,撲騰了兩下翅膀,然後便振翅高飛,想要飛上藍天!

    可就在這時候,於秋雨袍袖一揮,那鳥兒頓時在空中肢解,炸得四分五裂!

    羽毛從空中噗噗落下,於秋雨一把抓住一團羽毛,把手攥得死死的!

    這一上午,於秋雨都是心神不寧的,他時不時去看手機,顯然是在等待有人告訴他,孫子於文濤是怎麼死的。

    他本該去於文濤停屍的地方去看看的。

    但是,他在經歷了兒子於近晟的死之後,再也不想經歷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所以他選擇坐在祖宅的議事廳中。

    議事廳的門是開着的,他的眼睛始終直視前方。

    沒過多久,便有三個家老同時出現在於秋雨的視線中。

    三個老頭跨進門檻,走到於秋雨面前,點了點頭,然後便分別坐到他左右兩邊。

    “三位家老,什麼事?”於秋雨此時心情很差,可是,對方是家老,他不能有任何不敬,尤其是族會很快就要開始了,他能不能當上家主,還要看這些家老的臉色。

    所以他只能強打精神答兌這些家老。

    “秋雨啊,你最近應該派人留意那個春曉集團,也就是於野的公司的動向了吧?”坐在左手邊第一位的家老問道。

    “當然!”於秋雨點頭說道:“招標會之後,我就安排了幾個人盯着他們,無論是春曉集團,還是跟春曉集團合作,聯合招標的那三個公司,我都派人在盯着,只是,他們找人特別少,而且非常謹慎,很難安排我們的人打入內部。”

    “哦。”那家老點點頭。

    “他們不招閒人,走的是精英策略,寧可兩倍工資溢價招募人才,也不會低價招那些無用之人。”

    於秋雨說道:“可是真正的人才,我也不會派過去,因爲那會影響我們自己公司的運作。”

    “但是如果沒有合適的人打入他們公司內部,又怎麼能得到一手信息呢?靠天天在公司門口盯梢,那可太蠢了。”坐在右手邊第一位的家老說道。

    “不這樣還能怎麼辦呢?要不,幾位給我出出主意?”於秋雨今天心情本來就差,又被這三個家老抓住磨牙,他平日裏的那份沉穩一下子就被拋掉了,說話的語氣和眼神中也帶着一絲不岔。

    三位家老也都是經歷過風浪,察言觀色十分細緻的人。

    他們見於秋雨竟然這麼不客氣,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禁冷哼了一聲。

    坐在右邊的那個家老說道:“我只是個家老,已經退休了,在家族內部沒有負責具體事務,也沒有職權,更沒有可靠的人手,不然我還會跑來問你?”

    “是啊,秋雨啊,你這態度,可不應該啊!”坐在左手邊第二位的家老說道。

    “三位家老,我今天真的沒有心情談這個,還請三位家老改日再問。”於秋雨道。

    此時,於秋雨並沒有公開於文濤的死訊。

    畢竟,現在是他要競爭家主的緊要關頭,於文濤的死訊,現在並不適合公開。

    一旦公開,會影響家老們的想法。

    所以,他已經安排讓於文濤的母親把於文濤的遺體暫時冷凍,等他當上家主之後,再擇日操辦喪事。

    到時候把於文濤的死訊公開,也就不會影響到什麼了。

    三位家老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問道:“秋雨啊,這個項目,你就這樣放棄了?”

    “招標失敗,我還有什麼辦法?”於秋雨強忍怒氣,說道。

    他突然感覺,這些家老可真是囉嗦。

    “那你覺得,於野能喫得下這麼大的工程?”那家老問。

    “他當然喫不下!所以,我們就等着看他的好戲就行了。”於秋雨冷哼一聲,說道。

    “對,是這個道理!”坐在右邊的家老輕撫長鬚,笑着說道:“這麼大的工程,他肯定喫不下,到時候,他發現自己搞不定,不還得來求咱們——他的本家嗎?”

    “說的也是。”坐在左邊第二個座位的家老說道:“那咱們就等着看他的好戲了?”

    “等着瞧吧!”於秋雨冷哼一聲,說道:“這小子一沒經驗,二沒能力,三沒資金,搞這麼大的工程,簡直就是兒戲!”

    “那好吧,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三個家老點點頭,說道。

    接着,於秋雨便不說話,明顯是盼着三個家老走了。

    然而,這三個家老就像是看不明白似的,就坐在椅子上喝茶。

    如果這樣的話,等一會來了電話,於秋雨就得出去接了,免得被三個家老聽到。

    可是,於秋雨等了又等了兩個小時,始終沒等到消息,而那三個家老,坐在那閒聊,最後也終於走了。

    於秋雨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來,走出議事廳,離開於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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