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雨看了馮明遠一眼,心裏不免有些嘀咕。

    明明是凌晨來的,等了半宿,怎麼就變成早晨來的了?彡彡訁凊

    馮明遠這個老傢伙是什麼意思?

    “來了也有一會了,王爺練劍的時候我們就在了。”馮明遠笑着說道。

    “哎呀,那不是等了半天了嗎,真是的,管家那個蠢貨也不知道早點告訴我,害得你們等了這麼久,真是的!”西南王一臉惱怒之色。

    看到這裏,於秋雨心裏大概是明白了。

    敢情這倆人都在做戲。

    因爲馮明遠之前跟他說過,管家是絕對不敢知道他們來了之後不告訴西南王的。

    因此,管家肯定是凌晨的時候去敲響了西南王臥室的門,通報過了。

    但是西南王卻一副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來的架勢。

    既然這樣,那馮明遠就索性做戲,也是一副纔來不久的樣子。

    這樣一來,西南王就沒了明知道他們兩個來了,卻不接待的過錯。

    大家都在演,只有於秋雨還傻乎乎地想說實話。

    於秋雨轉念一想,如果說實話又有什麼用呢?

    反正西南王也沒專門起牀過來接待他們兩個。

    如果說了實話,反倒顯得他們兩個不值得西南王起牀接待,倒是他們兩個跌了份兒,西南王肯定是毫髮無損的。

    到時候難看的還是他和馮明遠兩個。

    這一點,馮明遠想得夠深,於秋雨再一次甘拜下風!

    他感覺,馮明遠這個老東西,可真是隻老狐狸!

    “這位是?”西南王沒見過於秋雨,此時轉過頭來笑看於秋雨。

    “這位是我親家,於家的長老,於秋雨!”馮明遠笑着介紹道。

    “哦,知道!”西南王立刻點頭,陌生的眼神也變得熱切起來。

    一聽西南王說知道,於秋雨心中陡然一熱!

    他是沒想到,西南王竟然連他這個小世家的人都知道!

    然而,接下來西南王的話,差點沒讓他背過氣去!

    只見西南王笑着說道:“於秋雨在於家票選新家主的族會上被一個當保安的私生子打敗,這件事都傳開了!哈哈哈哈!”

    聽完這句話,於秋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度灰敗!

    此時此刻,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已經沒有臉見人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傳得這麼開,就連西南王都知道了!

    敗給一個當保安的私生子,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於秋雨在心底對於海於野父子的記恨又深了一層!

    不,是五層!

    見於秋雨一臉尷尬,馮明遠急忙打圓場,笑道:“王爺有所不知,我這親家輸得並不難看!”

    “哦?”西南王把頭轉向馮明遠,看着他。

    對於馮明遠來說,親家沒面子,他自己自然也沒面子。

    所以,他自然要給於秋雨找點面子。

    他絞盡腦汁,突然笑道:“其實是這樣,這於野不是跟周副市長拉上關係了麼,周副市長把特絲拉那個新工廠的大工程交給了於野來做,所以於野就以這個工程爲利益,誘惑那些於氏族人,讓於氏族人給他爸投票,

    如今這人啊,都是見利忘義之輩,誰還能向着我親家呢?可即使是這樣,他們兩個的票數,也幾乎沒有差距,

    本來我親家是能贏的,可是誰想到其他三大世家的家主出面,靠着八百年都沒用過的族規,硬是把那個當保安的私生子給捧了上去!你說,如果沒有特絲拉這個大工程,那個當保安的私生子能贏麼?”

    馮明遠這一番話,說得西南王連連點頭,於秋雨在一旁聽了,心裏也着實感動得不了的。

    他不禁感嘆,這親家終於幫他說了公道話!

    而且親家剛纔那一番話着實鞭辟入裏,字字珠璣,讓人信服!

    看來是公道自在人心啊!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於秋雨已經感動得老淚縱橫了!

    西南王琢磨了一下,不禁點點頭,道:“看來這裏面還有我不瞭解的地方,沒想到三大世家的家主這麼能摻和,竟然生生把你親家的家主之位給攪了,唉,真的是……”

    說到這,西南王見馮明遠和於秋雨都還站着,急忙說道:“快坐吧,都坐吧!”

    馮明遠和於秋雨兩人都沒坐。

    身爲世家中人,這點禮數還是懂的。

    西南王不坐,誰敢坐?

    哪怕西南王讓坐,那也不行。

    誰要是先坐了,那就是僭越。

    等西南王來到主位上坐下,他們兩個這才坐到椅子上。

    “對了,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還是隻是來喝喝茶?”西南王笑着說道:“如果是來喝茶的話,那你們可有口福了,我這剛到了一罐好茶,凍頂烏龍,蛙島來的!”

    “茶先不忙喝,其實我們是遇到麻煩了。”馮明遠笑着說道。

    “哦?什麼麻煩?”西南王心裏是太清楚馮明遠和於秋雨是爲什麼來的了,但是他演得好,完全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如果今年奧斯卡要頒小金人的話,西南王是非常有希望獲獎的。

    “這個……其實麻煩還真不小,不然我是不敢來找您幫忙的!”馮明遠嘆了口氣,道。

    “哦?多大的麻煩啊?”西南王問。

    “就是……”說着,馮明遠看了於秋雨一眼,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於秋雨立刻會意,馬上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接着,於秋雨便把於野如何殺了他的兒孫,同時也是馮明遠的女婿,外孫,然後馮明遠心中勃然大怒,制定了一個誘敵深入,炮擊滅殺於野的計劃。

    馮明遠本以爲於野必死,那樣的話,雖然動用了軍火,但是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他預判這三炮下去之後,於野不光會被炸死,而且連身份都無法識別。

    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國內最新研製的小範圍重殺傷火炮,三炮下去,於野竟然沒死!

    所以,現在就有麻煩了。

    於野沒死,肯定會把事情鬧大。

    現在有點不好收場了。

    聽完於秋雨的話,西南王已經是一臉苦相,一張胖臉上的所有五官幾乎皺到了一起!

    他重重嘆了口氣,道:“明遠啊,你做事也太不計後果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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