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仨人瞪眼看着於野,都沒想到於野竟然寧可幹了一瓶白酒也不說。

    然而,這便更引發了他們的好奇!

    方洋琢磨了一下,拍了拍於野,道:“野子,我可是被你連累過,差點被弄死了。”

    於野扭頭看了方洋一眼。

    那天方洋被綁架,確實是因爲他。

    如果不是他,方洋是肯定不會出事的。

    想到這裏,於野嘆了口氣,問:“所以你是真想知道是誰給我送禮?”

    “那肯定啊!”方洋立刻應聲,說道:“咱們哥們之間就不應該有祕密,你說呢?”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要是把送禮的人說出來,你們都穩着點,別出洋相啊!”於野正色道。

    方洋、張軍、李牧三人聽了於野的話,都忍不住嗤笑一聲,異口同聲道:“我草,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吧?”

    “呦,那就是說你們現在長本事了唄!”於野驚訝地問。

    “到底什麼人給你送禮啊,你這麼神祕,草!”張軍忍不住喝了口酒,催促道:“快說,再不說就再喝一瓶!”

    “行,我說!”於野瞅了一眼窗外,說道:“是西南王要給我送禮。”

    “誰?你說誰?”李牧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看着於野,眼神中滿是探尋之意。

    與此同時,方洋長大了嘴巴,而張軍則一臉訝異地對着李牧喃喃說道:“他……他說是西南王……”

    “你看我就說你們會繃不住吧,剛纔你們那牛逼勁兒哪去了?”於野不屑地撇撇嘴道。

    顯然,三人都沒繃住,全傻眼了!

    這可是西南王啊!

    在春城,不,在整個西南最有威信的人,西南王啊!

    西南王給於野送禮?

    於野笑着擡起頭,對李牧說道:“我說哥,你坐下行不?”

    李牧死死盯着於野,道:“你再說一遍,誰給你送禮?”

    “西南王。”於野無奈說道:“難道你不信嗎?”

    “我他媽不是不信,我他媽是一點都不信!”

    在李牧心中,西南王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存在。

    小時候,他爸就給他講過西南王時代鎮守西南的故事。

    當然,那些故事並不美麗。

    許多關於西南王的故事中,西南王都是一個跋扈暴戾的人。

    雖然西南王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歷代西南王族的統稱,可是,每一代西南王給西南百姓的印象都差不多,跋扈,暴戾,威名赫赫,讓人不敢直視。

    所以,小時候的李牧就很害怕西南王。

    不,與其說是害怕西南王,不如說是害怕西南王這個形象。

    所以此時李牧的反應最大。

    “那沒辦法咯!”於野兩手一攤,說道:“我說的可是實話,你不信,那我能怎麼辦?”

    “那就是說,一會西南王會來了?”方洋問。

    “不會。”於野搖搖頭,扭頭對方洋道:“送個禮而已,西南王怎麼可能親自來,他要是親自來,那就不是送禮了。”

    “也是。”方洋點點頭。

    “坐下吧!”張軍站起身來,把李牧按到椅子上,說道:“經常聽你說西南王可怕,暴戾,但是哥幾個還都從來沒見過呢。”

    “我見過了。”於野道。

    “什麼時候?”李牧急忙問道。

    “上午。”於野道。

    “你上午在哪見的?”李牧問。

    “當然是在西南王府。”於野淡淡說道:“這個西南王,很好面子。”

    “那當然了!”方洋頓時說道:“西南王世代鎮守西南,雖然如今權利被限制,經商也不行,軍隊也不在手上,但是餘威尚在,在整個西南,西南王還是第一人,這個短時間內不會改變,

    不過我說的這個短時間,也只是相對來說,畢竟西南王室鎮守西南已經上千年了,所以,我說的這個短時間也是幾十年起步哦!”

    “你真的見到了西南王?”李牧追問。

    “當然。”於野淡淡說道:“我不光見到了他,還跟他結了仇。”

    “什麼?你還跟他結了仇!”李牧再次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我說,你別這麼激動好不好。”於野一臉無語。

    他發現周圍喫飯的人都在往他們這邊看。

    李牧神色激動地道:“你知不知道西南王是什麼人,你怎麼敢跟他結怨?你這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

    “你先坐,坐下!”於野道。

    “李牧,坐!”張軍再次站起來,把李牧按到椅子上。

    他忍不住打趣道:“這李牧,平時膽兒挺大,瞅着挺牛逼,誰都不服的樣子,可是一聽說西南王,就像是耗子見了貓,那股勁兒真讓人受不了。”

    “可不是麼!”

    方洋嗤笑道:“李牧,於野逗你呢,如果於野真跟西南王結了仇,那怎麼西南王還要給他送禮物?

    我跟你說,實際上恰恰相反,咱們於野上午去見了西南王,然後就跟西南王交上朋友了,兩人是一見如故,所以於野走了之後,西南王纔會想要送於野禮物,我說得對吧,野子?”

    李牧急忙去看於野。

    他希望方洋說的是對的。

    然而,於野卻搖搖頭,說道:“我見了西南王之後,跟他談了談,結果沒談攏,應該是結了仇吧,至於什麼交朋友,方洋你丫可真會腦補,不服不行。”

    “草!”李牧一拍桌子,說道:“你去找他談什麼!”

    “李牧,你消停點好不好啊?”於野皺眉看了看左右兩邊,說道:“別人都看我們這邊呢,你這是鬧哪樣?”

    李牧左右看了看,頓時嚷嚷道:“你們看什麼看,喝多了沒見過啊!”

    周圍的食客見李牧氣勢洶洶,凶神惡煞,便立刻都收回目光,不往這邊看了。

    李牧一屁股坐下了,對於野道:“於野啊,得罪了西南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就別管了,這是我的事兒!”於野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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