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西南王府中的那位本來脾氣就不太好的王爺已經暴跳如雷!

    在管家告訴西南王,他的三大殺手鐗竟然全被於野乾死了的時候,正在喝湯的他一下便摔碎了手裏的青花瓷碗。

    這青花瓷碗是二百年前的官窯出品,釉色精美,着實是一件上乘瓷器。

    然而,他一點都不心疼,摔碎了碗,心中依然積聚着洶涌的怒氣!

    西南王妃在一邊看到西南王這麼生氣,急忙出聲安慰了幾句,讓西南王別生那麼大氣。

    待得西南王心中的怒火漸漸消退,便很快意識到,自己暫時已經沒有能夠憑藉的武力了!

    雖然對於他來說,再招募一些逍遙境武者並不難,然而,這三個武者是他這幾年來慢慢物色的,個個都如臂使指,並且對他忠心耿耿。

    只要他需要,這三個人都會馬上趕到他面前,毫不遲疑。

    而且,他喜歡蛇,喪臉男能跟他玩到一起,如今喪臉男死了,王府裏豢養的那些蛇便有些難以操控。

    當然,他還喜歡女人,墨鏡女除了幫他做事之外,有時候還會跟他一起做愛做的事情。

    一想到墨鏡女那修長的美腿,西南王的心都在滴血!

    至於那個綠頭男,哪怕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要西南王找到他,他都會去做,一點都不嫌事兒小。

    這樣好用的三個人,就這樣都被於野給殺死了!

    西南王緩緩閉上眼睛。

    他之前已經答應馮明遠給他三天時間,便可以讓馮明遠離開這裏,保馮明遠平安。

    現在該怎麼辦?

    雖然三日之期還有一日,到那時,他手裏已經沒有牌了。

    難道他身爲王爺,竟然要食言?

    讓他承認自己無法保護得了馮明遠嗎?

    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曾經,西南王府的威嚴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冒犯的!

    可是現在,於野不光冒犯了,很有可能要踩到他頭上拉屎了!

    一旦於野幹掉了馮明遠,那他西南王在這春城,在整個西南還怎麼混?

    西南王看着滿桌的珍饈菜餚,已經沒有了食慾。

    本來今天王妃特地給他做了一道蜂蜜熊掌,可是他也只是剛吃了一口。

    他站起身來,在座椅旁邊來回踱着步子,王妃見狀也無心再喫,問道:“王爺,到底什麼事?連飯都喫不下了?”

    “沒事。”西南王擺了擺手。

    這麼憋屈的事情,西南王認爲就算給王妃說了,王妃也幫不上什麼忙,沒準還會讓王妃看輕了他。

    雖然王妃是他老婆,卻也是名將之後,五十年前王妃的爺爺統領軍隊,可是在南越擊潰過南越軍,爲龍國立下赫赫戰功的。

    西南王跟這樣一個家族聯姻,目的自然也是爲了穩固西南王府在整個西南的地位。

    畢竟如今軍政大全都已經不屬於西南王府了。

    威名卻是萬萬不能沒了!

    見西南王不說,王妃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問:“管家呢?”

    “他出去辦事了,一會就回來。”西南王道。

    “他去做什麼了?”西南王妃問。

    “你不用問。”西南王冷冷說道。

    “你這麼生氣,肯定是因爲他事情沒辦好,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王妃問。

    “王妃,你喫你的飯,不用管我。”西南王皺眉說道。

    這下,西南王妃看着西南王,有些不高興了。

    “我自從嫁入西南王府,就已經是西南王府的人了,你的事情,連管家都知道吧,可是我卻不知道,難道管家是你自己人?我是外人?”王妃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是王妃,外面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不好嗎?我的煩惱,我自己會解決的!”西南王道。

    “可是你的煩惱已經讓我煩惱了呀。”西南王妃道:“你看你,飯也不想喫,在這裏來回走,我都替你心煩,哪還有心情喫呀!”

    說完,她走到西南王身邊,問道:“你有什麼煩惱,說出來,或許我可以替你分憂,等你的愁事解決了,我們就繼續開開心心喫飯。”

    西南王瞥了王妃一眼,無奈搖了搖頭。

    心說既然王妃對自己的事情這麼上心,那就不妨告訴她好了,如果王妃要嘲笑,那自己也認了。

    於是他便把馮明遠跟於野的事兒給王妃說了。

    王妃聽了之後,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厲聲說道:“區區一個小世家的狗崽子,竟然也敢跟西南王府叫板!”

    西南王愣然看着王妃,沒想到王妃會這麼氣憤。

    可是他旋即明白,王妃是真把西南王府當成自己家了!

    也只有對他愛屋及烏,跟他同聲共氣,才能這樣同仇敵愾!

    只見王妃冷哼一聲,沉聲說道:“這個於野,只是在西境靠着對付那羣阿三立了一點芝麻大小的功勞,竟然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要不是最近幾十年邊境太平,沒有戰事,國主又怎麼會重視這樣一場以強凌弱的戰事,竟然還把一個立了小功的軍士封爲‘戰龍’?

    他的功勞要是放在幾十年之前,又算得了什麼?能比得上我爺爺當年嗎?簡直連我爺爺的尾氣都喫不到!我爺爺當年的敵人是什麼水準,他於野參與的那場戰事的敵人是什麼水準?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憑什麼?就因爲國主打算立典型,把他樹立爲榜樣,他就可以這麼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的嗎?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多麼弱嗎?難道他以爲,他的戰功真有那麼值得驕傲的嗎?”

    見王妃滔滔不絕罵了半天,西南王站在那裏也是懵了。

    他沒想到王妃會這麼生氣,這麼惱火。

    還真是自家人啊!

    想到這裏,西南王反倒開始勸慰起王妃了:“夫人別生氣,他一個小赤佬,不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你這一生氣,要是長皺紋了該怎麼辦?別生氣,別生氣,坐,坐下吧。”

    說着,西南王便趕緊把西南王妃扶到椅子上坐下,笑着說道:“其實我也就是有點生氣而已,只是這麼長時間都沒人敢跟我叫板了,嗨,沒事,等回頭我慢慢想辦法收拾他,我這西南王要是連他都收拾不了,我就枉爲西南王了。”

    “王爺,不如我找個人收拾他一頓,你看怎麼樣?”王妃問。

    “你有人?”西南王驚訝地看了王妃一眼,心中頓時大喜。

    不過,他極力讓自己的神色保持平淡,不讓王妃看出來。

    不然怕是要被王妃看輕了。

    只見西南王妃點了點頭,說道:“你別忘了,我是將門之後,我從孃家找幾個人來,難道是很難的事情麼?”

    “啊,別別別!”西南王一聽王妃要從孃家找人,急忙擺手。

    他心說老子可丟不起這個人!

    一個小赤佬自己對付不了,竟然還要老婆從孃家喊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就算能把於野給收拾了,他在春城甚至整個西南,也沒臉見人了。

    “那要不,我就偷偷把我師父叫來。”王妃似乎察覺到了西南王心中的想法,感覺如果跟孃家聯繫叫人過來,也確實傷西南王的臉面。

    畢竟西南王在西南威名赫赫,任何有損西南王威名的事情,都是不能做的,就算找外援,那也需要有更合理的理由纔行。

    “你師父?”西南王一聽說“偷偷”,便急忙問道。

    “對!”王妃點點頭,說道:“我嫁給你之前,在王府有個師父,我師父很厲害的!”

    “你師父什麼水平?”西南王有些憂心地道:“我派了三個逍遙境三四階的高手去對付那小子,卻都被那小子給殺了。”

    “我嫁給你的時候,我師父已經通玄境九階了,聽父親說,如今他已經踏入凌尊境,領悟天地奧義,自創法術了!”王妃非常有自信地說道。

    “這麼強!”

    西南王頓時大喜,看着王妃,重重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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